1912是个酒吧街区,扛箱子的说,在SEVEN订了位子的,这会已经九点,该开始了吧。我们上了二楼,坐在人群中间,听个女子在台上妖媚地唱着。
在阿舞和青青地怂恿下,我又喝了杯红酒,脸又开始发烫,醉眼迷离,以至于隔天早上她们和我说有个谁谁唱歌唱得真好我都不知道。那天,去听歌,对我来说真是浪费了,我在那睡到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天后,我才知道,青青和阿舞的酒量相当惊人,用她们话说,我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
那天晚上,我执意要和阿舞回家,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撒手。没有办法,扛箱子的把我们送到阿舞那,青青那天也住在阿舞家。
日期:2009-09-20 19:32:50
四十六)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疑心自己睡在垃圾堆中。阿舞的房子里实在太乱了。青青很勤快,一早就开始收拾起屋子来。阿舞则对着镜子化妆。看看她桌上,摆满了化妆品,好多上面已经积了灰。看我醒来,她们凑过来对着我狂笑,一副笑岔气的杨子。忽然青青发现新大陆一样,从阿舞化妆包里掏出一个安全套来,还是螺纹的,大叫一声。阿舞一把夺过去。青青问,“老大,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呐。”阿舞捏了兰花指,妖媚地说,“相当几个。”
那天是周一,阿舞提议,不要去上班了。我说,我要去的。于是,我一个人匆匆忙忙赶公交又换地铁。
中午时分,阿舞打电话来说,“赚钱啦。”
我说,“赶过来就是赚钱的。”
她说,她和青青已经在常府街,中午过来吃饭。
日期:2009-09-20 21:53:59
(四十七)
很快就要元旦了,我问杨子元旦放不放假,他说,放的,不过他妈妈叫他回家,有点很重要的事情。这次很奇怪,杨子居然没有叫我一起回去。我想,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每次叫了也是白叫。
杨子问我,“那你回不回去,你都大半年没有回家了。”
我说,“就两三天,我懒得动。”事实上,我很想我的爸爸妈妈,只是,每次回去,他们就问我工作上的事情,我晓得,他们是关心我。只是现在,我这么落魄,只能扯谎骗他们。一旦开始说谎,便停不下来了。我害怕面对他们。
三十一号下午,我送走了杨子,独自走在湖南路上。天渐渐黑下来,整条街灯火通明,想着家里的爸爸妈妈,越走越落寞。
走到市民广场,坐了会。扭头整理头发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太,穿着紫红缎面的类似与寿服的衣服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我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逃也似地走开了。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老太不见了。我确信我不是幻觉。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老太的样子,非常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回到家,老太的影子时刻浮现在眼前,我看着昏黄的屋子,害怕起来。打电话给青青,想叫她来陪我,谁知那丫头忙着和同学唱K,懒得理我。阿舞回家了,雯雯也陪着家人,我无人可寻。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无奈,挖不出个闲人来,想着想着,我居然哭了起来。
这时候,姨公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家没有,我说没有,他便又叫我明天去吃饭。我说明天和人约好了去中山陵玩,没有时间。想起刚来南京时候姨公那猥亵的嘴脸,实在恶心,还高级知识分子呢,狗屁。
我犹豫着给扛箱子那厮发了个消息:“你在干嘛。”
对方立马打电话过来:“我在家吃饭呢,你干嘛呢。”
我说,“我在睡觉。”
那厮笑起来,“难得主动给我发消息,有长进!”停了下,又问我,“你家那个谁呢。”我说,“回家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原来如此,呵呵。”我说,“我睡觉了,再会。”遂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开始后悔发那个消息来,真像是我没有男人活不成一般。好歹,我也算人高马大的。
日期:2009-09-20 22:14:33
(四十八)
蒙着头,我便开始睡觉,一闭眼睛,那恐怖老太的样子又浮现出来。我忽然想到僵尸什么的,爬起来,开了灯,环视四周。我们的屋子有个小房间,房东把它锁起来了,这时候,小房间的魅力开始显现了,我猜着里面有着什么什么。忽然想起韩国的一部电影,一个女的杀了人把它埋在墙里面。又想起南京大屠杀死了那么多人,这些冤魂会不会出现,云云。
当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时候,往往是停不下来的。我穿上衣服,下楼,左晃右晃,终于想到去哪----网吧,灯火通明,人又多。
这时候,扛箱子的又打电话来,说,“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于是朝小区跑去,跑到一半,那边又来电话,说,“怎么还不下来。”我说,“我在外头,往回跑呢。”
气喘嘘嘘地跑到楼下,我见扛箱子那厮在抽烟,这是我头一回见到他抽烟。见我来,赶忙把烟给熄了。
问我,“不是在睡觉么,怎么在外头。”
我于是把恐怖老太的事说了遍。那厮大笑起来,问我,“那你晚上怎么办。”我说,“去网吧坐着,那人多。”
他叹了口气,说,“何苦呢,我不是在吗。”
我低头不语。
“地上有钱?”他凑过来看着我,低低地说,“晚上去我那吧。”
我说,“你们家那么多人,我不去。”
“我一个人住的,我在我老头子家吃饭。”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他拉了我下,说,“走吧。”
日期:2009-09-20 23:14:02
(四十九)
车里暖烘烘的使人犯困,经过刚才一系列的跑跑跳跳,我已经想当困了。扛箱子的打开音乐,放着罗大佑的《恋曲1990》,后来,这首歌就成了我的死穴,一听,就开始掉眼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扛箱子的屋子里同样是暖烘烘的,我脱掉外套,换上鞋子,往沙发上一拱,感觉好温暖。我坐在那里,想着那厮会怎么样,不由地,心狂跳起来,耳朵热得发烫。
那厮收拾了下茶几,给我拿了罐红茶,说,没有烧水,先喝这吧。我接过来,开了就喝。那厮笑起来,“要是我往里放了迷药怎么办,哈哈。”一口茶鼓在嘴里,我瞪着眼睛望着他。他说,"喝吧喝吧,想想都不会做那事,否则,上次,嘿嘿。。。”
我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那厮说,“喝那么多,小心半夜跑厕所。”我不睬他,继续喝着。
一瓶没有喝完,我就开始往厕所跑了,那人笑得得意洋洋。
我问他,“为什么老是爱挖苦我。”
他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好玩,和你开两句玩笑。”
我说,“今天我还是睡你房间不。”
他说,“那是,你不睡我的房间睡哪里。”那个“我”字被他我了半天。
洗完澡,穿戴整齐,往大床上一躺,想想那个恐怖老太,决定不关灯睡觉了。这厮家屋里的门都是不带锁的,用他话说是怕被反锁了麻烦。躺着躺着,渐渐睡着了,今天走了不少路了。
醒来时候,屋子里黑了,我顿时害怕起来,赶紧摸床头灯,一摸一个人的脸,惊得我睡意全无。
他说,“我在这呢,你是不是想开灯上厕所。”
“你没有睡客房?”
“我当然睡我的床了。”
心底里,我不排斥他睡这里,有时候,我和杨子睡一起的时候,还把杨子幻想成他。只是现在真躺我身边了,无边的罪恶感延伸开来。
他摸着我的脸,渐渐靠近,近得我都能闻到他呼出的气息。我咽了下口水,从头到脚紧张起来。我用嘴唇碰着我的嘴唇,说,“我发现个问题,你不会kiss,你那样顶多算是‘啃嘴’。”我噗嗤笑了出来。
那天夜里,暂且抛弃了所有的罪恶感,一切都被情欲所代替。
日期:2009-09-20 23:52:20
(五十)
罪恶一旦发了芽,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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