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方大师不可能是骗子,这些人净干些不做人的勾当还来造谣,就该付出点儿代价】
方槐却依旧没有理会那人,而是慢悠悠的结束了直播。
他甚至拉黑了破旧立新的账号,后台消息都不收。
第二天,一条标题为《我造谣罪该万死,跪求方半仙救命》的帖子就发在了之前的造谣帖下面。
这次破旧立新不但没有匿名,甚至还把收钱造谣的所有起因经过都写了下来。
可惜帖子不能记录他写下时的崩溃模样,不然定然是一大快事。
【哈哈哈这么快就绷不住了吗老铁】
【我昨天看方大师直播的时候就知道他这次算是踢到钢板啦】
【倒也罪不至死,背后这个又出钱毁方半仙,又不顾破旧立新性命的人才可怕啊】
【也不知道方大师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方槐扪心自问他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啊。
主要是以前黑红的时候得罪的人好像还真不少,像把黄凌屿送进去这种深仇大恨的好像也不少。
这次又是谁,实在是猜不到哇。
方槐叹了口气看一眼时间,还是准备往之前接下那单的村子里赶去。
之前那个叫“淮河以北”的账号,家里像是被鬼魂附身的孩子,的确有些蹊跷。
还有他当时给寄过去的符,和他之前在笙歌苑中咒,这两件事之间,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方槐将手机架设在一旁,正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直播间是前面的山路,两旁的葱茏绿树朝道路中间合成拱形,散不尽的薄雾捕捉住一缕斜阳。
【依我看方半仙是有点儿摄影的底子在身上的,开屏暴击的美景啊!!!】
【哇啊啊方大师又开播了,今天是去直播之前月初那个单子的吗?】
【淮河以北是吧,我记得那个视频!】
【哈哈哈方大师你看到了吗,昨天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道歉帖子,就差当面磕头求饶了】
【爽啊,看他诬陷你这么久】
【就是,我之前在帖子下面反驳,还有一堆人说我眼瞎,现在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眼瞎】
【破旧立新今天没来求饶吗,不诚心啊】
方槐昨天已经联系了淮河以北,说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他们一家人,都开始被影响。
方槐将车停在路边,那户人家半山腰的房子没有公路可以到达,还得走上一段山路。
他这才终于得空看直播间的弹幕。
正巧,才看到他开了直播的破旧立新也进入了直播间。
【破旧立新:大师,大师!我已经道歉了!】
【破旧立新:我那都是被人给忽悠了,他就给了我一篇文章和十万块钱,说是维护正义,我就信了啊】
【破旧立新: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有本事来,我不该听信那家伙的话!】
【破旧立新:大师我真的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可以给你道歉!当面道歉!】
也不知道屏幕背后的那人现在到底恐惧成了什么样子。
他昨夜把造谣的经过全部交代了,到处转发求情,甚至连那幕后黑手联系威胁他都没有停。
他怕死啊,那幕后黑手既然能用阴钱害他,就靠不住。
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方大师了。
方槐走在田间阡陌,夕阳余晖将一旁的麦芒都照射成金色。
他神色悠然,仿佛不是去除祟,而是休闲乡村美景主播。
【哈哈哈跳梁小丑这下真的要跳梁了】
【方大师,阴钱到底是什么啊,听起来怎么不干净啊】
【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换的钱,带有怨气,或者被不干净的东西诅咒过】
【丧良心的东西,该!】
“啊,还有这事儿。”方槐放缓脚步,倒好像是真的才想起来。
破旧立新急得跳脚,而他却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笑了笑:“这位朋友,我们无冤无仇的。”
【破旧立新:对啊大师,我没有想过要害你的!都是那人】
方槐依旧笑着:“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他说着把后置的镜头转过来,虽然他戴着口罩和墨镜,但仍旧能看出些逼人的帅气。
【破旧立新:我,我……方大师你救救我吧,我给你跪了啊,都是那王八犊子害我,我也没见过那人,我真的不是存心害你的啊!】
“所以呢?”方槐依旧不紧不慢。
虽然墨镜挡住了他的眉眼,但从语气中仍然可以听出来几分狡黠的笑意。
他看着镜头,依旧那样的人畜无害。
【啊啊啊啊方大师!】
【之前方大师要么就是戴着面具,要么就最多出镜过脑袋以下,这是第一次露脸啊】
【露什么脸了,眼睛鼻子嘴巴挡了个严严实实,我就能看个大脑门儿】
【虽然露了跟没露似的,但这轮廓看起来确实还蛮帅的,之前那个石大哥没有骗人啊】
【方大师你都要八百万粉了,千万粉的时候露个脸好不好啊——!】
大家伙儿都在有说有笑,只有破旧立新在瑟瑟发抖。
方槐终于玩儿够了,微微笑道:“阴钱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停,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下不光是破旧立新急了,听话听到一半的观众们也急了。
方槐这才舍得把后半句话说完:“其实只要你不继续用,就不会死啊。”
【!!!】
【哈哈哈是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方大师你玩儿他呢】
【笑死我了破旧立新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开心得晕过去了吗】
【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方大师遛死破旧立新,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大家不要嘲笑他,他已经很可怜啦。”方槐往前走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大好。
【他好茶我好爱!!!】
【方大师应该很年轻吧,没戴面具的时候声音听起来也不老气】
【那倒是,之前戴面具的时候声音真的老气横秋,我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呢】
【主要是算命的,就总感觉都是头发花白胡子一大把的那种】
方槐很快到了就到了。
牢山村本就偏僻,这户人家又正好是在一个山湾,周围除了田地就什么都没有。
但这户人家倒是没像之前那样大老远来迎接他。
方槐走近那土墙房子,听到了一阵喧闹。
似乎是有人在砸什么东西,还伴随着阵阵尖叫。
“你不要再出去了听不懂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男人吼叫着。
紧接着便是小姑娘的尖叫。
方槐走到门口,便看到之前视频中看到过的那个小姑娘正拼了命的想往外跑,但被男人一把拽住了乱蓬蓬的头发,只能无助的尖叫。
“你……你是谁?”一旁手忙脚乱的女人看着门外的方槐,好半天才想起来,“你是方大师?”
方槐皱眉看着那男子。
虽然隔着墨镜,但那男子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他迟疑着松开了女孩儿的头发,解释道:“她疯了,不能出去,会出事的。”
那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的确有些神志不清,远远儿躲在了方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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