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参佛习武,女儿身做男儿事,我二十年的传奇之路》
第24节作者:
弘方一清 日期:2009-09-23 11:20:10
本来我内心一片悲痛,本来我就无法忍受爷爷灵前虚伪的喧哗,本来我就看不得清清伤心……“来金,我不想打架,你也不要惹怒了我。”
“我就惹你了,这么?会点功夫就了不起了,秃子,臭拣破烂的!”胖子依旧是挑衅的态度
“嗡”的一声,我感觉到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让我几乎丧尽理智,我推开妹妹就朝胖子扑了过去。等小姑姑赶过来把我们拉开的时候,我已经把胖子饱揍了一顿。每个人都有这种状态,当你生气至极打人的时候,有时会有一种越打越不解气的感觉,后来看到好多报道上说有父母因为孩子成绩不好或者其他原因打死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在这些事件中,未必那些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她未必在主观上真的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在打的过程中他失去了理智,也就是所谓的入魔,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等他心魔渐失,清醒之后,内心的后悔和自责肯定也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因为人的根器不同,脾气性情也大相径庭,因此每个人对心魔抵制力也就不同。有人可以不受心魔的影响,性情平和;而有的人受心魔的影响很大,脾气暴躁,易怒也易失去理智。当一个人内心有了怒火的时候,他想到的很少是开心的、积极的事情,他想的大多数都是自己遇到的不公和委屈,以及别人的不好,这时候他就仿佛带了一副有色眼镜,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过滤掉了。这也是很多人一旦有了火气就会不断攀升直至爆发的原因。(这是我个人的思考和观点,不对之处大家见谅。)
打了胖子,我非但没有感觉解气,内心的愤怒和压抑反而更强烈了,我的头“轰轰”的,怒火一波连着一波的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疯一般的在姑姑的怀里挣扎着,要去打胖子。这是我已经没有目的了,只是单纯的想发泄。悲伤、恐惧、无助、愤怒……这一切都如潮水般将我紧紧的包围,我大声的喊叫,用力的挣扎……,那种熟悉的裂痛感也仿佛潮水一般的袭来,头疼,炸开了一般的疼,那种疼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仿佛大脑中那些仿若琴弦般的神经线正被人狂乱的拨动一般,抽搐的跳跃的疼痛让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我蹲在地上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头,我努力的屏住呼吸,生怕触动了大脑里翻江倒海的“恶魔”,但是安静只能让那份疼痛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明显。我抱住头向墙上撞去,姑姑一愣随后死死的抱住我。“竹子,竹子怎么了?”姑姑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啊……头疼”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脑袋的疼痛让我在姑姑的怀里仍然挣扎不已。清清早就吓坏了,不知什么时候灵堂里的亲戚们都围了过来,爸爸从姑姑的怀里接过我。
“竹子,竹子,乖竹子,不疼啊!”爸爸用力的钳制住我不断砸向自己脑袋的拳头,轻声的安慰我。
“二哥,赶快把孩子抱到龙湾寺(因为玄清寺建在龙家湾旁边,附近的人都习惯叫它龙湾寺)去吧!兴许她师父知道咋回事呢!这孩子疼成这样,你干抱着也没有用啊!”旁边不知是谁提醒爸爸
疼痛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注意力,我大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头疼”。当我听到清脆的木鱼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回到了寺里。大殿上熟悉的香火味让我的大脑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
“竹子,不要去想那些伤心地事情,让心平静下来”师父把我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的揉着我的头,一边在我的耳边说。我在大殿里心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疼痛最后也慢慢消退了。的后来师父曾告诉我说,让自己不怒不气的方法就是让自己的心先平静下来,然后想想开心的事情,嗔怒贪痴对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伤神亦伤身,凡事看轻了看淡了看开了就过去了。
从那次之后,我就留下了一个毛病,只要我的情绪稍有波动,稍微动怒就会头痛不已。爸爸之后带我去医院拍片检查,医生说我是大脑神经曾经受损,情绪起伏较大引起的神经性偏头疼。这种病其实是无法用药物和手术根治的,只能吃中药调养,再就是不要压力太大和发怒,调节自己的情绪。为此,爸爸回家后和妈妈又吵了一架,因为她的那一铁锹无疑是我头疼的根源。
因为师父教授的无踪拳是和人体的各个穴位相关联的,因此师父对于穴位的功能和相关联很熟知。从那之后,闲暇时候,师父经常把我抱在怀里,给我按摩头上的和颈椎上的穴位,每次按摩之后我都感觉大脑仿佛轻了许多,很是舒畅。
隐约记得那年的冬天来的非常早,不像现在大气污染,气候变暖,整个冬天都没有了那时候的彻骨寒。
爷爷去世之后,我彻底的打破了自闭的状态,开始了依旧平静的生活,我相信爷爷如此善良的好人一定去了佛祖的极乐世界了。爷爷走后,奶奶孤单了很多,清清很懂事的每天跟在奶奶身边给奶奶解闷,陈旧的老屋里也不至于没有了生气。清清很少来寺里了,我偶尔会去奶奶家看看,但是好几次奶奶都带着清清去田里捡拾那些树木的枯枝去了。奶奶闲不住,她捡了枯枝就用绳子扎起来,然后和清清一老一少一起将树枝拉回家,后面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留下一串树枝划过的痕迹。很久之后,尤其是奶奶去世时清清哭的痛不欲生时,我的眼前却经常浮现出落日的余晖下,一老一少吃力的拉着一捆枯枝,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路上行走的落寂的身影。每次想起都会心酸的掉眼泪,清清的童年又何尝的不辛酸。
就在云姑坐在教室里每天数着日子盼望放寒假的时候,我和果果却可以在某个安静的午后,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去田野里拣干草(我们方言叫“绊子”,一节一节的很长,很有韧性。我上文说爷爷用来编草绳的也是这中草)。旷野上,不时吹来的凉风中让人不由得神智一清,望不到尽头的田野里,除了刚刚露出头的青翠麦苗之外,满目的都是荒凉的萧索。
我和果果在说说笑笑间,捡着地上已经干透了的“绊子”,这些“绊子”捡回去把外面的草皮剥了,用铁刷子理顺了,就可以用来拧刷锅用的槯把了(一种草刷子)。师父跟着一位老人学会了拧‘槯把’之后,经常在闲暇的时候仔细的拧了送给来寺里烧香还愿的人们。果果的妈妈还会用这种“绊子”编成各种草篓、碗垫、蒲团、甚至是花瓶等东西。
那天的一幕我记得很清楚,我正在躬身拣“绊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在我面前拣绊子的果果的喊声“竹子,竹子”
“干什么果果?这么大声怪吓人的”我直起身就看到果果即惊奇又恐惧的看着我,确切的说是看着我的身后。
“竹子,快看你身后”果果干脆扔下手中的“绊子”,指着我身后说。
“果果你又想吓唬我,这次我不上当啦!”因为我和果果经常玩这种吓唬人的游戏,我以为果果又在逗我,便死不肯回头
“竹子,这次不骗你,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看到果果的表情不像是骗人,我急忙回头朝着果果指的方向看去
几十米的不远处是一片不知年头的老坟,甚至有一些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平了。就在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头上方,一团耀眼的光芒在不停的闪烁着。因为正值中午,头顶上的金黄色的太阳和这团耀眼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我愣了一下,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遇见也没有听说过。“竹子,是一把菜刀”果果不知何时蹭到了我的身边,有些害怕的小声对我说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团金黄,在耀眼的光芒中,果真是一把通体金色的菜刀浮在离坟头一尺多高的空中。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菜刀突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盘子。我的眼睛被这团强光刺得有些疼痛,金色的盘子在强烈的阳关下浮动的光波里显得有些朦胧。这一切是这么的突然,又是这么的神奇。
“竹子,我害怕,我们走吧!”果果在我的身后轻轻的拉了拉我的僧袍
那团金色不断地变幻着,一会儿是一把剪刀,一会儿是一个瓶子,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是金色的,灿烂的耀眼的金色。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我使劲的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时,还是那座坟头还是那片浮在空中的金黄。而其他的坟头却安然无恙,一如往常。
“竹子,我先走了,我怕。”果果已经开始往回跑了
虽然我讨厌果果的胆小怯弱,但是我也无法抵抗攫住我内心的那股压不下去的恐惧,犹豫了一下,我也开始往回走。将要追上果果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股金黄正在渐渐的淡去,直至模糊像雾一般的消失。
回到寺里,我一直都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太神奇了。记得爸爸曾经给我讲过坟地里鬼火的故事。他说那是去世的人的骨头久了就产生了磷,磷在遇到氧气的时候很容易自然就产生了鬼火。爸爸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那都是人们自己编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可是我和果果看到的却不像是爸爸讲的鬼火。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这件事情对师父讲了,师父正在整理我拿回来的“绊子”,听了我的讲述之后她停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讲话。
我以为师父不相信,很着急的看着师父解释说“师父,我不骗你的,不信我把果果叫来你问问,我们两个一起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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