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听入迷了,这家伙口才真好,比刘培基拉着我去听课的老师可强多了。
他边说的时候,还从随身的包包里摸出几页纸出来,上面满是文字。
看来是协议或是合同什么的。
红姐笑眯眯地看向中年人:“都说虎哥身边一文一武,利害非凡,这位,一定是文字头的文拯吧?法学专业的人才,果然是口才便捷,条理分明。”
虎子听红姐这么说,似乎事情有转机的意思,脸上放松了下来。
“不过,之前也告诉过虎哥了,我呢,心没那么大,就一个酒吧的生意。也不想做多大。”
“合作也好,合并也罢,或是收购吞并也好,我都没有任何的兴趣。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虎哥三番几次地约我,加上东星的蒋老板,都是老熟人。我得过来当面和你说一声。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说着,红姐站了起来,准备转身就走。
刚刚站起来,后面的几个汉子,马上围了上来,用身体形成一道围墙,将她拦得死死的。
随着这一下的动作,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抓紧了包包,死死要看着虎子。
心里想,妈的,这一下子要是他们真的动手,自己要怎么办?
要帮她吗?那代价可老大了。修车钱值这个价吗?
而且就算是自己帮她,能改变什么?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帮她,不出手,她今天估计得麻烦大了。
这时候,虎子的脸,黑了下来。
没有想到红姐这么不给脸,一点谈的空间都不给。
并且,点出了他的痛处,她过来,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给他姐夫,蒋老板面子而已。
这让他原本有些膨胀,又有些玻璃的内心沸腾了。
就算不想谈,好歹留一句说要考虑一下什么的场面话,哪有在他的地盘,直接揭地主的脸的。
太不给人脸了。
虎子阴恻恻地提高了声音:“怎么?红姐?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弄的方案,你说一声不谈就不谈了?这么走出去,我还有脸在这条街上混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妈的,这小子是要来横的。
围上来的几个汉子,有个别的,已经将手摸向了腰间。
不知道腰后面,是长的还是短的。
我草,早知道不答应她了,这活要命。
红姐淡定地转过脸看向了他:“怎么?虎子,文的不成,打算来武的吗?”
边说着,边平静地重新坐了下来。
我草,这娘们,是不是疯了?不想着跑路,还坐下去了?
她行,胆子够大。
我喜欢。
右边的光头汉子,也是一脸的横肉。
瞪着牛眼恶狠狠地说着:“怎么?老娘们儿,虎哥给你脸了是吧?今天你不签了这协议,你还想囫囵着出去吗?信不信现场办了你?真以为杜老头会为你出头吗?”
杜老头是谁我哪知道。
反正听这意思,是她的靠山?
红姐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
“草头哥,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毛还没长齐呢。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戏?虎子,我要是半小时不出去这里,你们这东星酒吧,明年的今天就是祭日。”
我完全想不出来,这么狠的话,居然出自这么一个大美人嘴里。
巨大的反差感让我肾上腺素狂飙。
活脱脱的钵兰街十三妹啊。
大城市的人,真的是这么玩儿的?
有点意思。
文拯眼镜后的双眼闪了一下,脸阴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虎哥。
他不知道红姐说的是真是假。
虎子突然坐直了身,双眼上下打量了红姐很久。
像是看着某件商品一样。
边上的妹子帮点燃了一支雪茄,他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烟雾。
“红姐,你大我?杜老头今天带着人出去办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现在就你,加上这个新来的二愣子,你有什么人手?你手下的那些啤酒妹吗?还半个小时呢?哈哈哈哈。”
我草,这狗东西,看着没头脑的样子,原来早就计划,而且还情报准确,今天势在必得啊。
麻烦了。
哪想到红姐往沙发后面一靠,居然闭上了双眼。
闭上双眼休息前,说了一句:“那就等半个小时看看吧。还有二十分钟。”
整好以瑕的样子,让我都以为她真的准备好了。
别说是我,就是虎哥他们,个个都是这么以为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一副这么轻松自在,胜券在握的模样呢?
虎哥眼神里闪过了凶芒,是一种要疯,不顾后果的狂态。
草头哥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我才看清楚这个家伙,是个很精壮的家伙,浑身都是肌肉。
他绕过长长的桌子几个跨步就过来了。
这时,那个眼镜男从袋子里拿出印泥打开了。
草头男趁着红姐还闭着眼没反应的当口,抢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心里炸了一下。
妈的,这群狗东西欺负女人,还想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方法来抢她的酒吧。
红姐这个时候才喊了出来:“啊,你要干嘛?放开我。”
她再怎么淡定,有后手,有其它准备,但这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而已。
一边嘶喊着,一边被强行拖得了印泥和合同处。
虎哥眼里冒着得意的眼神。
红姐的酒吧经营有方,一直是这一片区的旗标式的休闲去处。
里面的环境优雅,酒水从不掺假,加上里面的服务员训练得也好。
生意一直是相当兴隆。
而对面的酒店老板老蒋的小舅子虎子看到她的生意火爆,也学着她的招式,却怎么学都不像。
过了推广期,生意又淡下来。
这让他又气又妒。
终于在眼镜男的支招之下,开始向她的酒吧发起各种恶性竞争。
但红姐江湖老道,哪里就怕了这个。
见招拆招。
东星酒吧差点就要关门大吉了。
虎子终于还是使出了大招。
他想把红姐的酒吧给吞下去。
今天才突然使出了这个损伤。
凭他的脑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就算是那个文拯再懂法,也拦不住他主子的蛮横。
美人在挣扎,但怎么扭得过草头哥那个粗人的庞大力量。
眼看就手印印上红泥,就要在合同上印下去了。
我内心折腾了好几秒。
妈的,今天这事儿,要闹大了。
但看着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了,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我把包包往草头哥头上砸了下去。
手撑在沙发,一个腾跃,右腿狠狠扫在他的脖子上。
将草头哥砸得歪到了一边。
然后身体冲前,抓起那个酒瓶子,啪的一声砸了个半碎,在虎子哥没反应过来之前,尖锐的碎瓶口,就架在了他粗大的脖子处。
“放开她,不想死的话!”
这个变化,任谁也想不到。
别说虎子他们了,就是带我进来的红姐,这个时候从草头哥的手里挣扎出来的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有些发懵。
现在的外地打工人,都这么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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