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见她不舒服,请了大夫过去,说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周允臣执起青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口。
无法,周怀礼只得坐下。
他还想压着小娘痛快一番,谁料到天公不作美,病来得突然。
“这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生病。”他不痛快地拍在桌子上。
“有的是机会,你着什么急。”周允臣眼神凉薄,面上淡淡,就好像昨日同小娘背德贪欢的人不是他。
“这不寻思着解解闷。”周怀礼觉得没意思,便回房去了。
周允臣支着下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周怀礼回房后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这才一日不见小娘,心里总是痒得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着他,叫他坐也难受,站也难受。
他干脆支开窗,吹着那习习凉意的风,心里这焦躁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夜里他没去前堂用饭,而是叫人送进房里,小憩片刻趁着夜色正浓翻进了小娘的房里。
小娘房里点着灯,饭菜没动,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了那蛋糕上。
周怀礼的心情倒是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幔,陈沅正沉沉地睡着。
陈沅打从他翻窗进来时就醒了,只不过这会儿正在装睡,想着应对的法子。
她知道他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一身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只要解开她的衣服,那一身“罪证”便昭然若揭。
周怀礼的手落在自己脸上,而陈沅也适时醒来,在他的掌心里轻蹭着,声音细软地唤了声二公子。
只听他呼吸都重了。
陈沅拢紧领口,尽量不叫他发现脖子上的春情。
“二公子怎么来了?”她要朝他行礼,却被周怀礼拦了。
“既然病了,躺着就是了。”瞧那脸色苍白的,不似在装病。
视线转了下落到了桌上,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蛋糕怎么不吃?”
陈沅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咳得小脸都红了,“妾身身体不适,也就没什么胃口。”
周怀礼这时站了起来,两步踱到桌旁,指尖划过蛋糕,将那红色的果子摁进了蛋糕里,轻笑了声,“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小娘,二公子喂你。”
他端着蛋糕走到了床边坐下,勾起一抹白色的奶油涂在陈沅的唇上。
陈沅看了眼周怀礼,乖巧地将那奶油舔食殆尽,继而轻蹭着他的手背。
周怀礼莫名地觉得小娘很像他养在司令部的白猫,喂它吃东西时也是如此。
他低笑道,“小娘是属猫的么?”
陈沅没听明白,下一秒她就被推倒在床上,那仄人的阴影袭来。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睡衣,失声道:“二公子不要!”
陈沅躲避着二公子滚烫的呼吸,叫她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一旦衣服被解开,她将面临着何等的风暴。
“怎么还害羞了,我记得前天晚上小娘还盛情邀请我碰你那儿呢。”周怀礼的鼻尖蹭着陈沅的脸,一手举着蛋糕,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今日非同往日,妾身实在不适,二公子若想要,可等妾身病好后……”她语气急切,两手都攥着发疼。
“要怪就怪小娘会勾引人,叫二公子等不及了!”
陈沅被逼得没法,只能喘着声儿,闭上了眼睛,“那二公子关灯,关掉灯好不好?”
“真是事多。”周怀礼骂了声,却也从陈沅的身上爬了起来,抬手灭了那油灯。
陈沅的手也松了下来。
“那会儿胆子不是挺大的,怎么这会儿害起羞来了。”他粗鲁地扯开陈沅的睡衣。
陈沅咬着唇没出声,周怀礼的手劲大,揉着她胸口泛起了阵痛。
黑暗里,粗声夹着喘息。
“小娘,蛋糕甜吗?”
“甜,很甜……”她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只觉得被周怀礼捏着的地方涂上了凉凉的东西。
甜腻的味道也钻入呼吸中,陈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涂在她身上的是那蛋糕上的奶油。
“那让二公子尝尝甜不甜。”
声音落下,陈沅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躬起。
她仰着头,被弄得情难自禁,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发出轻喘。
也正是这声,激起了周怀礼想不顾一切将陈沅吞入腹中的冲动。
陈沅也抬手,缓缓地抱住他的脑袋。
这次蒙混过关了。
空气里传来声闷哼,两人身上都湿淋淋地出了身汗,彼此贴着,这让陈沅十分的难受。
她的手被他抓着,迫不得已地碰着他那。
那温度似乎要将她的掌心都给烫化了,她瑟缩地抽出手,却被他强行握住。
“小娘,二公子不碰你,但你也得叫二公子尽兴不是吗?”
陈沅低头嗯了下,恍惚间,掌心的一片温凉。
周怀礼满足了,呈大字地躺在了陈沅的床上,将她挤在床里头的角落。
陈沅闭着眼,缠绵交织的气味弥难退散。
她觉得心里闷得慌,那种叫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闷,还没来得及缓解过来,却听门外传来了春杏的声音。
“七姨娘,你醒了吗?”
屋内两人顿时一惊,陈沅还没来得及出声,却听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掀起被子将周允臣盖住,自己则抓了衣服慌忙披上。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春杏会来得这么突然。
春杏见没人搭理她,下意识以为七姨娘还没有醒,便自己开了门。
这才刚踏进门,她就听到床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她喊了声,“七姨娘,您醒了吗?”
陈沅小声地应了声,慌忙抚平这身上的衣物和头发。
幸亏叫周怀礼把灯灭了。
“你把药放在桌上就行,待会儿我起来自己喝。”
春杏摸着黑小心地挪到桌旁,蹙着眉头嘀咕,“奇怪,房间怎么有股怪味。”
说着,她还用力地嗅了下。
陈沅下意识咯噔了一下,胡乱介绍道:“可能是蛋糕和饭菜混合的气味,所以才会这么奇怪,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春杏的腿碰到了长凳,总算是摸到了桌子,她道:“七姨娘,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呀,万一摔了那可不好。”
陈沅刚要开口,身子骤然传来酥麻的感觉,身子忆着先前的情事,这儿还敏感着,被他手指一碰就打着颤儿。
她的手不自觉攥紧,等过了那劲儿,她抬头闷声道:“没事的,天色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春杏搁下药,双手摸索着什么,“那奴婢点了灯在离开吧,免得叫七姨娘您摔了。”
说话间,灯也亮了。
陈沅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呼之欲出的喊叫。
明知房里有别人,周怀礼还如此过分,那架势像是非要弄得她叫出声才作罢。
尤其是他靠得越来越近,那呼吸落在蕊上,叫她的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停了,紧着身子便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春杏还没有走,她去开了窗,回来时见陈沅还没动,便忍不住催促,“七姨娘,这药还是得趁热吃,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陈沅话说的艰难,“无妨,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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