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谣说,得赶紧回去守住这两臭女人,今天非得要个说法。
看着他一脸怒容,而且手臂红白相间,活脱脱像只被烫了毛的猪腿。
梅洛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一天揪着人家小女孩不放干嘛。
这下好了,被人小女孩给了一次教训。
梅洛此刻倒不关心他的手了,他心里有很多疑问。
这药是什么时候下的?
这一冷一野的两师徒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梅洛是越想越迷糊。于是问道:
“吴大哥,这药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你摸她屁股了?”
吴小谣忿忿道:
“她有屁股吗?我摸她屁股?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这一天,我根本就没碰过她任何地方”
说完,回头看着梅洛。
“你说也怪哈,这一天都好好的,把活干完了,刚到收摊的时候,手就开始痒了,就像她偷偷的给我下了药,但时间怎么能控制这么好呢?”
“如果这药不是小丽下的呢?”
梅洛忽然问了一句。
“嗯…..?”
吴小谣停住脚步。不解的看着梅洛。
“不是她下的,那是谁?她师父?那更不可能,我离她那么远,她根本都没有机会”
梅洛淡然一笑。
“如果不是她们下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呢?”
吴小谣更是不解了,他惊讶的道:
“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梅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别说我没这药,就是有,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受这么大的折磨,你是不知道,刚才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真的想把自己的肉都割下来”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三楼平台。
只见刚才那位消瘦的庄家,早已换了张桌子,在这等候着赌徒上场了。
见到他俩上来,尴尬的笑了下,然后把写着鱼虾蟹的纸铺在桌子上。
梅洛扫了一眼,今晚是桌子换了,纸也换了。灯也比昨晚上亮了。
昨晚都是豹子赔三倍,今晚的赔率是十倍。
更奇怪的是,今晚连骰盅都换了,没有骰盘了,就是一个黑得发亮的骰子局骰盅。
看来这庄家准备收割了。
见吴小谣站着不动,梅洛推了推他。
“走,进屋,等她俩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谁知这吴小谣,是见到赌局走不动了?还是真的想在外面等小丽。
他一侧身,说道:
“不,我就在这里等,这是这两个臭女人回来的必经之路”
梅洛也只能跟着他,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他始终担心,吴小谣的冲动会讨不到好,因为那两师徒绝不是善茬。
特别是小丽,今天几次想出手,都被她师傅给制止了,虽然不知道她手里什么东西,但一定能对人构成威胁。
而她师傅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从她眼神中就能看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庄家摆好用具后,看了一眼吴小谣的手臂。
“外省仔,你说被人下药了,是怎么回事啊?”
吴小谣神情冷漠道:
“下药就下药,还有怎么回事”,接着走到桌子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臂往桌上一放。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和我吵架的两个女人,住哪个房间?”
庄家皱着眉,身体不由往后闪了闪。生怕吴小谣又像刚才一样,往他脸上蹭。
“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们,她们是干什么的?”
“卖药的”
“卖药?卖什么药?”
庄家随口一问。
“痒魂散”
“什么药……..?”庄家身体一震,上身前倾,有些惊讶的问道。
“痒魂散,我手上就是被她下了这种药”吴
庄家此时没有了刚才的怯意。
他凑着个脑袋,看了看吴小谣的手臂,又歪着头看了下他脖子。
梅洛眼睛一亮,看庄家这表情,难道他知道这药?
刚才听草药店老板说,这药很神秘,他也只是听说,从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怎么配解药。
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老哥知道这药?”
庄家缓过神来,摇头道:
“不知道”
嘴上说不知道,但他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梅洛知道他没说实话,他在掩饰自己,于是又问:
“阿哥哪里人,在驼城做什么生意的?”
虽然他左一句外省仔,右一句外省仔,但梅洛知道,他不是驼城当地人。
因为昨晚他和赌客们的交流,更像桂南那边的口音。
粤语通常以羊城最为正宗,桂南有几个地区也说粤语,但是口音不同,和驼城一样,夹杂着浓郁的地方味。
庄家拿起骰盅摇了几下,才转头对梅洛说道:
“我是南粤人,在这边做点小本生意”
梅洛觉得这老家伙,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且他还发现,他也是个老千。
因为昨晚梅洛就发现,他在赌桌上出过几次千。就是在开骰时,用小指把骰盅里面的骰子翻了个个。
这种手法在千门称之为“鬼手指”
虽然手法不算很高明,但他的动作很熟练。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一微小动作。
还有,刚才他也没说自己是哪的,随口说了句南粤。
南粤那么多城市,包括驼城也可以称为南粤。
梅洛刚想开口和他再聊几句,这时从斜梯上走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都有三十多岁。
高个子牛仔裤,白花衬衫。
矮个子,一身黑衣,剃着个光板,身体很健壮,前胸的肌肉发达,线条分明。
只是看上去,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一到平台,走在前面的高个子喊道:
“张太监,今晚这么早,是不是想早点输光,好早点睡觉?”
说完,笑呵呵的走到桌子旁。
两人一左一右的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张太监看了眼矮个子,刚想开口。高个子连忙介绍道:
“这是我兄弟,叫阿海,万濠人”
张太监微笑点头。
矮个子面无表情,冷冷的道:
“可以开始了,四个人”
他们现在是,张太监和吴小谣对面,一高一矮的男人对面,正好四个人。
其实鱼虾蟹这种玩法,有两个人都可以玩了,只是这种小散局,都喜欢人多热闹。
张太监可能是觉得吴小谣的手,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出现,万一蹭到和吓到赌客。
也可能觉得,这家伙昨晚一把没下,还把桌子给掀翻。
于是提醒道:
“外省仔,你手有伤,还是站起来吧,等下人多,碰到不好”
高个子这才注意到吴小谣的手,他夸张的打个寒颤。
“尼玛的,这么恐怖,你赶紧走吧,别影响我们玩”
矮个子只是瞥了一眼吴小谣的手臂,挥手道:
“去,去,去,那凉快去哪”
吴小谣的手臂确实挺吓人,因为抓破了不少的血泡,加上没有包扎,有的血水还没干。
此刻,在灯光下看,整条手臂就像被什么咬过一样,血肉模糊的。
吴小谣黑着脸。
“这有什么好怕的,没见过血吗?”
说完,抬起手在桌子上抖了几下。
他这一抖,手上的血水,和涂的膏药全掉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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