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当两个人假意是朋友打听胡全让的下落的时候,房主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入住登记册可查,一个破旧的蓝色笔记本,上面记录的租房者的信息很是简单混乱。
有的仅仅是记下了姓名、房间号和押金数额,可想而知,那姓名的真实性也很是存疑。
不过,李力还是拿出照片来让他辨认,张先生摇摇头,说没见过这个人。
“你们可以再问一问附近几家。”这位张先生说。
“喔,这里还有其他出租房吗?”石岩问。
“有啊。”张先生说。
按照张先生的指点,石岩和李力又走访了几户人家。
“啊!是有这么个人。”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两个人,在询问到一家姓朱的租房主时,没想到胖胖的户主一看见照片就兴奋地尖叫起来。
“这位先生很好说话,那天一下子就租下了我一整套新装修的房子,本来说是要住几天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就不见了人影,连押金也没有要呢。”户主滔滔不绝地说,看来对于这位房客的印象极其深刻。
“你怎么就知道他第二天就走了呢?”石岩问。
“啊!我也是后来知道的,是听那儿的邻居说的。”户主说。
“噢,那是怎么回事?”石岩接着问。
“啊,是这样,几天后眼看着原定的租期到了,我就打电话给客人,询问是否还要续租,可是不知为什么,电话始终打不通,我就过来查看一下,听邻居说那客人早就走了吧?”户主说。
“邻居为什么这么说?”石岩问。
“听说有一天晚上,那邻居刚好看见那客人和一位漂亮的女子一起外出,此后,就没有再见到客人回来。”户主说。
于是石岩和李力就又走访了这位户主的邻居。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妇人一见面就喋喋不休道:
“哎呀,我们这小区真是不像话,很多房子放着不住,尽招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这里,常常闹得乌烟瘴气,四邻不安呐。”
“喔,那么,这位先生呢?”李力拿着手中胡全让的照片给妇人看。
“啊!这位先生倒是斯文得很,我和他打过两回照面,总是很礼貌地和我打招呼,不像有的租户那样随随便便,目中无人。”妇人说。
“可记得这位先生住了多久,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李力问。
“应当没有住几天吧,我和这位先生见过面的第二天晚上,这位先生就外出了,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妇人说。
“您还记得他外出时的情景吗?”石岩一旁问道。
“那天晚上正下着雨呢,我从外面超市回来,刚好在楼下碰到了这位先生,脸涨的通红,醉醺醺的样子,叫了一辆出租车出去的。对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女人,说是他的同事。”
“他的同事?”听到这一情况,石岩颇感到有点意外。
“请问您还记得那女子的模样吗?”石岩追问。
“不记得了,当时正下着雨呢,没说几句话,出租车就来了,两个人就匆匆上了车。”妇人说。
“那你还记得那女子的穿着吗?”石岩又问。
妇人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一件白色的风衣吧,反正挺好看的。”
“那出租车呢?比如车牌号什么的,还有印象吗?”石岩试探着问。
“那可记不得了。”妇人摇摇头说。
“那出租车司机呢?是个什么样的人?”石岩仍不死心地问。
妇人又摇摇头:“当时下着雨,看不清的。”
“那出租车是什么颜色呢?”石岩再次问。
“是辆红色的车。”
妇人说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石岩和李力两个人,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呀?怎么像是丨警丨察审问犯人似的?”
“真被您说着了。最后一个问题,请您看看这个,那风衣上的扣子是不是这样的呢?”石岩说着,从衣兜里拿出来那枚红色纽扣让妇人辨认。
可是那妇人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当时那位先生和我打招呼的时候,那女人并没有理会我,她身子一直背对着我,径直钻进了车子后座里的。”
“真是麻烦您啦!”石岩笑着向妇人道谢道。
根据中年妇人的话来推测,胡全让先生最后一次出现应当是在4月7日夜间,当晚他乘坐一辆红色出租车外出,随行的还有一位神秘的女子,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如果能寻找到那辆出租车,说不定就能够很好地确定胡全让的最后行踪,或者说是其准确的死亡时间。
据了解,将车身涂成红色的大多是海亚市红云出租车公司的车,在海亚市公丨安丨局的协助下,石岩和李力走访了该出租车公司。
胡全让的照片被分发到公司属下各出租车司机手中。
不多时日,终于出来了消息,一名叫做阿祥的司机师傅称见过照片上的人。
“是的,是4月7号,是从花苑小区去往望海崖,坐车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照片上的这位先生,女的戴着长檐帽,始终将帽檐压得很低,风衣领子也竖得老高,所以看不清脸,不过感觉很神秘。”阿祥这样对石岩和李力两个人说。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李力接口问。
“啊!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九点多了吧,而且还下着雨呢,在这个时候还要去望海崖的话,总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儿奇怪,不是吗?”阿祥说,他的语速很快,让人感觉说起话来不假思索。
“那倒也是。”李力说。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石岩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事儿,送到目的地就回来了。”阿祥仍旧很快地说。
“没有再联系你吗?我是说没有再跟你联系接他们回去吗?”石岩问。
“没有。”阿祥简洁地答道。
“你注意到那姑娘风衣上的纽扣了么?”石岩忽然问道。
“纽扣?什么纽扣?”阿祥有些不解地反问。
石岩又一次从衣兜里拿出那粒红色纽扣来。
阿祥见了一怔,随即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说:“啊,就是这样的扣子,就是这样的扣子。”
案情似乎有了新的进展,花苑小区距离望海崖并不算太远,乘车的话大约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照着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如果胡全让先生是坠崖身亡的话,那么死亡时间极有可能是在4月7日夜间,而且当夜有一个神秘的女子同行,找到这个女子是侦破这个案件的关键。
就在此时,石岩接到了来自西河市局刑警大队的电话:“石队长,赵家德、紫伟利两人的案子有新情况。”
“什么情况?”石岩问,心里想着刑警队这时候打过电话来,意味着那件案子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进展。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电话中继续说道:
“是这样,根据赵家德和紫伟利两个人的最新口供,当初在捷德集团下属一家化工厂有一条秘密的丨毒丨品加工生产线,还有,两人分别指证,背后指使人就是这位胡全让先生。”
得知这个消息后,石岩和李力立刻离开了海亚市,赶回了西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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