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汉确实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他只是想看看这道观是什么样子的,道士是什么样子,现在都看到了。本来想问问那怪法子是不是能治好这病的,可刚才他看见道士睁开的眼睛,就觉得不需要再打问了,问了就显得心不诚了。静坐了一会,莫汉起身给香炉上了一炷香,然后向道士作揖要离开。道士点点头,莫汉返身出了殿门,出了院门顿觉身子轻起来不觉走的快了,这时身后传来道士的飘飘渺渺的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万物因循,山高水长,大德一路走好。”莫汉扭身点头回应,却发现道观好像被风刮走了一样,离得远了。空气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已经看不清道观的模样,只是那缠绕漂浮的雾却有些熟悉。
莫汉回到湾子里,想到了明天要面对的事情,不觉心里一阵紧张。是要准备一下了,他一口气的大踏步来到了镇子外边的水湾。望下四周,觉得不会有人来。就找了个长满杂草的坑洼处悉悉索索的脱了衣服,他要给自己洗个澡,好好洗洗。这次他把衣服都脱光了,没有再穿着大裤衩子下水。脱光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如释重负。要面对的尴尬和头疼的事就一下子不那么重要了。站在水边,微凉的空气摩擦着莫汉的身子,他下意识的了看了看自己下身的东西,竟有了观赏的意味。伸手抓了抓乌黑浓密的毛,莫汉自己就笑了接着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这时候的水还有些凉,莫汉一下扑进水里觉得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顿觉水也不是多寒,游了一圈觉得暖和起来,就洗起身子来。一会儿一圈油花围着周身漂开来,一些小鱼就围了过来,在贪婪的舔着那些油花。一只大鸟从莫汉头顶飞过,呱呱的叫了两声,莫汉抬头看着天,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家里莫汉喂大黑驴吃黑豆,大黑驴却第一次不吃了。莫汉摸着驴说:“大黑,你咋了么。平时那喜欢吃这怎么不吃了,我明天就要去给三治叔家的儿媳妇当药引子了。我成咱鲁湾的恩人咧,值得高兴么,今儿的黑豆我都给你吃了,我不吃。”大黑驴还是不吃。只是一直在嚏嚏着干磨牙。莫汉突然嘿嘿的笑了,对着大黑驴说:“大黑,你可是咱鲁湾最出名的种驴哩。咱鲁湾的母驴都是你配过了的,咱俩以后都是鲁湾的恩人呢,你是咋个心情来?”说完莫汉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羞人,但大黑驴没觉得害羞。大黑驴不说话,只是摇晃了下身子,把头转到了一边。莫汉自己吃了一颗黑豆,大黑驴就把头移过来看了看莫汉,眼神里透露出不屑,似乎对莫汉的说话不算话表示由衷的鄙视。
莫汉憨笑的又摸了摸大黑驴,就回屋睡觉去了。留下了大黑驴一个人在那咴咴叫着。这一夜莫汉睡的格外踏实,大黑驴却咴咴的叫了一夜。
日期:2012-05-04 19:24:49
众人轰然举杯,随着钱福贵一饮而尽。莫汉以前是不怎么喝酒的,以前爹在的时候陪着爹喝过几次。大家日子过的苦,哪有多余钱到供销社买酒喝。当一整杯酒下了莫汉的肚子的时候,莫汉就觉得有一条火蛇从嗓子猛的窜到了肚子里。心一紧,火辣辣的疼。而跟着来的是说不出的顺溜和热乎。
接下来众人都纷纷给莫汉敬酒,第一个酒是路三治敬的,得喝。第二个是钱福贵,也得喝。第三个是路旺山,还得喝。一个接一个,年龄都比莫汉大,也是从这一刻莫汉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独门独户独姓的,自己能跟众人攀上关系的。因为莫汉的爷爷的奶奶算是路家的人,莫汉的这位祖奶奶是从外乡随着自己娘改嫁过来的,嫁给了路家上上辈路二爷路贞良,而路二爷的姥姥却是钱家人,而路二爷的姥姥的娘却是薛家的。这个关系莫汉已经理不清楚,他最后只能记住自己姓莫。
他这一刻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清醒。但莫汉没有醉,他知道自己晚上有重要的事哩。莫汉想自己一起把大伙敬了,怕喝多了耽误了晚上的事。大家都不同意,一个劲的轮流单独敬酒。
莫汉却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突然想明白了路三治的话:喝足喝好喝美。也终于知道了众人这么轮番灌酒的意图了。众人是想着自己喝的大醉,醉死过去最好。然后就不用担心晚上自己会干啥不规矩的事了。众人这是不相信自己呢。莫汉从心底里感到了刺痛,他分不清是酒让他疼还是这件事让他疼。他放弃了一直想要保持着的清醒,放开了喝起来。众人的敬酒他一概接下了,不再做无谓的推辞。
进来上菜的金玉看到了满脸酒气的莫汉,莫汉也抬头呆呆的望着她。金玉就低了头,一溜碎步的出去了。路三治这时候伸手拍拍莫汉,一满酒杯就又递了过来。莫汉接过,一口干了。这时候已经是感觉不到在喝酒,但莫汉还是清醒着的。
众人也惊异于莫汉的酒量,喝了那么多还能自如的说话。路三治看到满地的白酒瓶子觉得心疼了,这可都是钱呢。但为了能让儿媳生出孙子来,豁出去了。路三治借着酒劲喊他屋里的去买酒,嗓门提到了最大。莫汉举着酒杯子,傻傻的笑了。莫汉终于还是喝趴下了,而一起趴下的还有镇长和几个好酒的。路三治也迷糊了。这顿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太阳落山。众人这才步履歪斜飘忽的离去。
晚上路三治媳妇和她三闺女把莫汉抬到了金玉两口子的屋里。屋里的八仙桌上摆了香炉,供奉着求子观音。贡品里有一块黑瘪了的猪肉,上面点缀的菠菜叶已经蔫了。肉上趴着一个苍蝇,似乎在美美的享受着这块肥肉。
俩人废了好大劲才把莫汉弄到床上,完事出来。作为婆婆她又把金玉叫到了一旁,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而自己儿子她早就安排去了他姑家,怕大家尴尬。金玉应承着送走了婆婆,这才回屋。晚上金玉用做饭的空烧好的热水,给莫汉洗了脚。她洗的很仔细。虽然没见过莫汉几次,但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是好的。她确认莫汉已经睡死了。站在床前仔细的看着莫汉,看着这个见过但没说过话的男人。屋里的灯熄灭了。周围都静了,只能听见老鼠吱吱的从窗外跑过。
金玉半闭着眼,把莫汉的衣服脱了。婆婆嘱咐了,晚上睡觉要把莫汉的衣服脱了,还要摸摸莫汉的阳物,沾沾莫汉的阳气就可以睡了。不敢有其它想法哩。金玉照做了,她躺在床上只把上身的外衣脱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红红的绣着双娃嬉戏的肚兜。金玉听着莫汉粗重有力的喘气声,确认莫汉已经睡的死沉。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体让她心跳加速,脸像靠着火盆一样辣辣的。她抬起了手伸向莫汉,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金玉一惊,收回了手。她知道是婆婆不放心来查看咧。路三治媳妇在窗外徘徊了一会,确认儿媳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信息,这才驱着步子走远。外面又静了下来。
金玉又抬起了手,伸向了莫汉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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