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丢了工作,被她打一顿怎么了?!
赶到医院,一身正装的梁宥津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病房内,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正在输液的女人,梁宥津的脸色阴沉可怕。
宋时野快步跑进去:“我姐怎么了?”
负责检查的医生何娇娇说道:“通过诊断来看,轻韵现在头晕呕吐的反应,应该是避孕药成分过敏引起的。”
“避孕药?”
梁宥津紧紧蹙眉,旁边少年的拳头瞬间朝他脸上打了过来。
“梁宥津!你他么居然敢让我姐吃那种东西!”
“三爷!”助理周劲快速上去劝阻。
梁宥津抬手阻止周劲上前,他低着眉,舌尖掠过残破的唇角,血腥味顿时在口腔弥漫。
男人抬起脸看着宋时野认真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人在你姐的饮食当中动了手脚,这件事我会拿出一个完美的交代。”
宋时野还想说什么,头痛的宋轻韵轻轻皱眉:“吵……”
房间内立即安静下来,宋轻韵坐起身:“行了,没死就行。”
“这件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对外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担心我怀上梁家的种。”
看似风平浪静的梁家老宅,时时刻刻都有人动着小心思。
庞大的家族产业实在诱人,少一个人自然就少许多竞争力。
梁宥津往身侧的方向睨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周劲很快意会,出去着手调查。
宋轻韵瞥见程心软身上的卡通居家服和棉拖鞋,好笑道:“软软,你怎么这样就跑来了?”
被宋时野骚扰了好几天的程心软有苦难言,只能笑笑。
“出来的太着急了,没来得及换。宝贝你没事就好。”
宋轻韵:“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让时野送你回去吧。”
程心软心里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宋时野银发下的俊容微微笑道:“那怎么行呢?软软姐姐,还是我送你吧。”
“……”
等其他人离开,梁宥津坐到病床旁边,墨眸盯着她直接问道。
“轻轻,你相信我吗?”
宋轻韵笑了一下:“梁宥津应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不过,谁知道呢。”
他们昨天才刚做完,要说药物这件事是梁宥津安排的也不无可能。
大部分人或许会觉得有个孩子是利益加持,可对于梁宥津这种不可一世的孤狼来说,或许只是累赘。
梁宥津权衡道:“今天的事情只是纷争的开始,你依然可以随时选择暂时远离我和我的生活,我向你保证,一切的获利共同属于我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从小在高强度竞争环境下长大的豪门子弟,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几乎融入骨髓。
宋轻韵眯起眼睛:“你在推开我?”
这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她走?
梁宥津没说话,碎发倒映在眼下的阴影让人看不透男人眸中的思绪。
宋轻韵环着手臂,上挑的眼尾清傲。
“我说了留下来,就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
“当然,我该拿到的利益也一分都不能少。”
这些都是她获取自由的筹码。
梁宥津眼下划过一抹光亮,回味着从女人口中说出的话。
他的试探再一次得到坚定的选择。
他喜欢这种感觉,屡试不爽。
“况且……”宋轻韵指尖滑过男人的西裤,眉眼带笑,“我的小玩具还在你身上。”
梁宥津失笑,按住她拨动的手指:“小?”
宋轻韵抿着唇,隐隐作痛的腰让她实在说不出太违心的话。
“……”
“韵姐。”施艺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病房外传来。
宋轻韵快速从男人身上缩回手,面容镇定。
“进。”
施艺带着文件走进来:“韵姐,这是今天的会议内容总结,宋总让我带给你的。”
宋轻韵拿过翻了翻,整体内容无非还是围绕着德国的项目。
“另外,宋总还说……”施艺有些顾虑的看着梁宥津,直到宋轻韵默许才接着说道。
“他希望您把梁先生一起带回去。”
宋轻韵紧捏着手里的文件,她知道,父亲绝不是单纯想见梁宥津。
宋轻韵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时候?”
“今晚。”
她点头表示知晓,等施艺离开,宋轻韵拔掉手背上输完液的针头,起身看向梁宥津。
“去吗?”
梁宥津握住她还在冒血珠的手,按上棉签止血,轻应声。
“荣幸之至。”
宋轻韵盯着自己的手背,想到父亲一贯的作风,轻笑道:
“就不怕我父亲把你榨干?”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父亲宋城是个怎么样的人。
唯利是图,笑里藏刀。绝不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
梁宥津勾唇,指腹抚平她手背上的创口贴。
“只有你才能把我榨干。”
宋轻韵抽回手,看着男人衣冠楚楚的样子,眼神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败类!”
梁宥津不怒反笑:“谢谢。”
从在德国遇见的那天,宋轻韵便窥见这个男人劣性的阴暗面。
一个认为她想出轨,而报复性的勾引她婚内出轨的坏种。
她言归正传道:“如果我父亲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直接拒绝就好。”
梁宥津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你在担心我吗?”
宋轻韵收好文件,准备离开:“我更担心某些要求连累到我。”
梁宥津眉眼轻眯,那就是承认也担心他了。
“对了。”宋轻韵回过头,“梁爷爷被下毒的事情有进展吗?”
“暂时无从得知。”男人跟在她身后:“接受委托的侦探社不会将消息对外透露。”
宋轻韵停下脚步,没有推开病房的门,她转身看着梁宥津:“这么说,我的嫌疑是洗不清了?”
“别忘了,你也去过德国。”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还需要前往德国,就算下毒的事情和她没关系,但这可不是清者自清的世界。
一旦有人暗中给她下套,强行将她和下毒的事情挂钩,这泼上身的脏水就彻底洗不清了。
梁宥津帮她推开门:“别担心,会调查清楚的。”
宋轻韵嗤笑:“你说不担心就不担心了?谁知道那侦探社有没有点调查水平,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梁宥津清了清嗓子:“……应该还是有点水平的。”
“你怎么知道?”宋轻韵感到奇怪。
“略有所闻。”
“有办法联系到那所侦探社的人吗?”
“怎么?”
经过医院长廊无人的转角,宋轻韵语气闲散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让对方也帮我查查,我老公梁宥津去德国做了什么?”
对于下毒的事情,宋轻韵始终不确定梁宥津有没有参与其中,只能不停试探。
梁宥津低笑,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不必那么复杂,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我在德国待了两天,其中有一天都在和你……”
宋轻韵抬手摁住男人的唇,不让他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说重点。”
梁宥津没有拿开女人的手,而是就那么略带模糊的说道:“这当然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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