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与杨平谈话的时候,杨碧华的人拉着警笛,由远而近驶来。
……
坐在不远处的车里,肥龙早就占着电话线,将看到的一切,通知幕后老板黄金旺。黄金旺一听,火冒三丈道:“你说路北方这愣头青,将村民与我们的人分开了?”
“分开了!他们的人一拔,我们的一拔。”
“草,那再闹有什么意义,你将他们叫回来!我再想别的办法!”
听闻此话,肥龙腆着肚子,从车上款款下来,他故意走到周金旺和路北方身边,拍了拍周金旺的肩膀,以示和他打招呼,然后,才转过身来大大咧咧朝他带来的这帮人道:“周书记和路镇长刚上来,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想干出点成绩来!咱们也得支持不是?……得了得了,兄弟们,大家卖我肥龙个面子,散了吧!”
肥龙是黄金贵的小舅子,他说话了,这帮乌合之众,自然借坡下驴,几人纷纷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他们一走,那么闹事的村民,也被新水村支部书记蒋涛带回村里做工作。
路北方眼见危机得以化解,手一挥,朝自己这边人道:“大家该怎么搞,还是怎么搞,各位师傅们,赶紧工作吧!……杨碧华,你今天就派个人守在这里,再有闹事者,直接带到派出所去。”
杨碧华应着后,周金旺和路北方便返回镇里。
对今天发生之事,周金旺被气得双手有些发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黄金贵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自己如此叫板也就算了,甚至怂恿自己手下带着村民来滋事,这就过份了。
真是岂有此理!
坐在车上,周金旺越想越气,脸色阴沉。
快到镇上的时候,他直接吩咐司机道:“雷师傅,你送路镇长到镇里后,再陪我到黄氏砂场去一趟。我要找黄金贵好好谈谈。tmd,他个企业家,还不得了了,还给老子找麻烦,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路北方从周金旺放在车架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又给点上,然后阻止周金旺道:“周书记,您现在去找他,我觉得有些不妥吧?”
周金旺抽了口烟,望着路北方道:“为啥?”
“一是咱们修的桥,现在刚开工,就与黄金旺结下解不开的梁子,可能影响建桥的进程。毕竟,我们桥梁施工,以后还可能会用到他们砂厂的车辆,也可能用到他砂石场的材料。”
“二来,这帮人,不是乌合之众,他们都是镇上的混子,也是这砂石场的员工……我觉得这事,咱们还是先稳着,至于具体原因,待会儿到办公室,咱们好好谈谈。”
两人同车回到临河镇政府之后,路北方跟在周金旺的身后,一前一后从停车的地方往办公室走。
在路上,路北方紧走两步,跟在周金旺身边轻声道:“周书记,我之所以不让你去黄氏砂场,原因就是我觉得,这姓黄的,不是一般混混,若是一般混混,警告一番,他们会有所收敛。但对这样的人,还得从长计议。”
“哦?从长计议?北方,你说说,如何从长计议?”
“周书记,你也知道,在咱们临河镇,两大主要经济支柱都由黄氏兄弟控制,一个渔场,一个沙场,老百姓为了混口饭吃,都听他的。久而久之,黄氏兄弟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临河的土皇帝,不仅不将镇领导放在眼里,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这也就算了,现在他们既当**,还做着立贞洁牌坊的梦,心态就像野心勃勃的野狼,更是想想插手镇里工程,甚至想插手镇里的人事安排……我觉得,您上来后,对这种行为,必须进行遏制和打击的。”
周金旺对这两个家伙,早就充满不满和愤怒,更想对他们进行打击。但是,以前的时候,他只敢想想,根本没有路北方这样的锐气和豪气,想不到,自己想到却不敢说的,此时被这小年轻说了出来。
“这想法,我早就有了!”周金旺点点头后,却不无担忧道:“不过,对于遏制和打击黄氏兄弟。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咱刚上来,若是闹大了,上头也有想法,而且临河的发展,更会受到挑战……呃,不行的话,我让杨碧华将他手下那些刺头给拔掉!敲打敲打他。”
路北方却不同意他这般做:“周书记,我怕没什么效果吧。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在车上与您说这件事情吗?就是司机老丁,也算镇里老人了,但是,正因为不清楚他与黄氏兄弟的关系,我真怕咱们说的话,马上就传那边去了!同样的道理,临河派出所也一样,那边肯定有黄氏的人,咱们这边工作还没安排下去,人家就做好应对的准备了。”
走了不到百米,周金旺就明白路北方要私下和他说这话意思了,很明显,路北方觉得现在他和自己,没有完全掌控镇里所有的强势部门,特别是派出所这样的机构,根本没有得力为镇里卖力的人。
“那你是什么打算?将杨碧华换掉?”
路北方听闻这话,倒是摇摇头:“具体的打算,我也没有想好,镇上的很多情况,我不是特别熟悉。我觉得咱们在镇里干事创业,没有自己的人搭把手,什么时候都是白扯!”
周金旺点点头,道:“北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些天,我寻思下,将镇里的人也动一动!那些和黄氏瓜葛较深的,全不用了。这一点,你不清楚,我心里清楚。”
随着路北方呃了一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思索之中。这种沉默,仿佛是一场风暴即将到来的前奏,在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无尽的能量和力量。这种沉默,也让周金旺和路北方统一思想,为相同的目标而奔赴。
……
黄金贵到修桥的项目滋事要钱失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他肯定是不会放弃!明面上,这个家伙肯定是狡猾透顶的,再没有自己出面,而是扬言要让湖阳市的律师,与临河镇打一场官司。暗地里,依然还是唆使那些小混混们搞小动作,给路北方和周金旺添堵。
仅仅过一天,市交通局下面的建筑公司来施工,就有人打电话给陈文栋,告诉他,由镇里帮着修筑的那条便道,被人挖断,建桥公司的车辆无法通行。
陈文栋听言,马上开着车,一边朝着那边赶,一边给本地修路的工人打电话,让他们再去新水村,将这段路修好。
但没过两个晚上,那边又打电话说,路上漫水桥被挖了。
陈文栋只得再带人去修,这次一修就是一天!当他临到晚上,才万分疲惫回到镇里吃饭时,路北方才问他道:“今天一天待工地上?”
路北方扒着饭,垂头丧气道。妈的,这个路又被人家挖断了。
路北方问他:知不知道谁挖的?
陈文栋说道,我也不知道谁挖的,应当是半夜三更挖的。这次挖的还是重要的地方,一个漫水小拱桥!若不是市交通建筑公司有钢构桥,肯定又要耽误两天。
路北方破口大骂道:肯定就是姓黄的人干的!娘的!
不过,骂归骂,路北方并没有让陈文栋去找派出所所长杨碧华,而是将田晨。田晨虽然是小混混,但现在,他就要这个小混混,潜伏进黄氏兄弟的公司,并要他慢慢掌握他的动向,牢牢地从实他犯罪的证据,从而将镇上最大的恶势力连根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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