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叫上了一哥,一哥的出现使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饭后一哥提议去溜冰,我欣然答应,柳青的技术比我们要强很多,当她在地板上滑行时,我想起了“凌波微步”,但那一晚我牵了她的手,她没有向下午那样拒绝。
一哥说是个好兆头。
但是周星驰说,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晚上清点荷包时才发现一天下来花了三四百,对于工资不高的我这已经是一大笔开支,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难怪有人说: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女人就像是彩票,有钱的图个潇洒,没钱的买个梦想。有钱的彩票天天在买,身边的女人也天天在换,刮开、丢弃,再刮开、再丢弃;没钱的小打小闹,总有一天幸运之神会光顾。
日期:2011-06-29 18:48:21
第六章 祸起红颜
凌晨三点多,电话神经质的响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打开电话。
“陈江锋出事了!”一哥的声音很沮丧。
“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人也清醒过来。
片刻的停顿。
“你来福永医院吧,在门口等你!”一哥刚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然后是长串的忙音。
在离医院还有200米的路口,我便可以看见一哥独自坐在医院的台阶上,一口接一口的猛抽着烟,左手频繁的抓挠着寸板。
我在他身旁坐下,一哥递过来一支烟,我点上烟,小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被人砍了4刀,挑了脚筋,恐怕这一辈子是废喽!”一哥眼里含着泪花,将烟头弹向前方,烟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光弧,就像短暂的人生,但有些人生并不美丽。
我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无法承受,我猛吸的那口浓烟因我的失措,恶毒的在我的气管、肺部乱窜,我猛烈的咳嗽起来,呛出了眼泪和鼻涕。
沉默,长久的沉默。
我忘记了问为什么,忘记了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惊讶,我们就这样坐着,坐在台阶上,坐在一张狞笑的血盆大口里(福永医院大门有个门廊,门廊旁各立着几条罗马柱,所以比作一张血盆大口),坐在冰凉的深圳12月。
凌晨5点的时候,天已微微泛亮,路上不时有车呼啸而过,路边环卫工人东一耙西一耙的清扫着大街。
医生出来了,告诉我们,陈江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幸好到抢救比较及时,左腿保住了,但是右腿是废了,从此使不上劲,干不了活,只能勉强支撑身体、直立行走。好好的一条腿就这样,几乎成了摆设。头上的刀伤缝了16针,手臂砍了3刀,共缝合了49针。
医生领着我们进了急救室。
陈江锋,头缠满了绷带,像极了战争片里的战斗英雄。失神的双眼,满是绝望。
见我和一哥进来,陈江锋将头侧向了里面,双眼紧紧的闭了起来,但是泪水还是顽固的从眼角流了出来。
上午十点,来了两名阿Sir,先是问了姓名年龄工作等个人详细信息,共花了5分多钟;然后要陈江锋口述了案发地址和详细经过,共花了3分钟;最后要陈江锋详细描述了3名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又花了3分钟;加上笔录的20分钟左右时间,前前后后共计费时40分钟以内。
整个笔录共2张多纸,字数应该在1000左右,删改的地方有5处,错别字有8个,“恩施市”写成了“恩石市”(陈江锋的身体证和包一起被劫)。阿Sir让陈江锋在删改的地方一一按下了手印。
一哥天真的问,什么时间能抓到罪犯。
年轻的阿Sir很礼貌的纠正,“不是罪犯,是犯罪嫌疑人。”
一哥忙又改口,什么时间能抓到犯罪嫌疑人?
阿Sir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浪琴表,我们以为他们会干脆的回答“XX个小时内。”但是没有,阿Sir将手放下,整了整衣冠,郑重的告诉我们“有最新的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
出门前,年长的阿Sir见一哥穿着保安服,严肃的提醒我们,在工厂一定要教育好员工,约会不要去龙王庙一带的荔枝林或是水库等地方,人烟稀少,是治安事件高发地域。
一哥频频点头说是。握手告别时还不忘嘱托阿Sir要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年轻的阿Sir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整齐有力的皮鞋声,在走廊里回响,然后远去,嘱托也和这声响一起远去,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消失在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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