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关于跨海和跨国婚恋的曲折故事》
第52节作者:
七月的微雨 心里祈祷下周一切都顺利,谁知道过了两天他写信告诉我:“伊莲和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争吵。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不光要孩子,要房子,还要所有的财产。更荒谬的是,她严禁我带孩子到中国度假。她说在去仲裁者那里之前,她必须等待她律师的建议。而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去,若不是为了离婚快点,她也只好同意。伊莲指责所有婚姻里的问题都是我引起的,怪我当父亲不称职,当丈夫更不称职。我不敢相信,我努力工作了几十年,为了她和孩子能生活得很好,提供给了她予取予求的生活,结果却换来她的憎恨。更让我愤怒的是,她居然说我是生意上的失败者,到中国去是为了嫖妓——真不能相信这些恶毒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我们之间走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为了孩子,我真的很想把她扔到窗户外去。但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忍耐这些侮辱。”
很担心他的处境,却也能理解伊莲的心情——虽然激情和爱情都已经消逝,几次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只是爱德华没有付诸行动。结婚十多年将激情消耗殆尽,两人都毫无共同语言。此刻别提她多恨他提离婚,更恨是为了某个女人。虽然她并不很老,但比起我还是大了不少,这令她很嫉妒。习惯了优渥生活的阔太太,怎么能让他们的财富就此被他带走,给另一个女人分享?更别说,让两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和他还有他的女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逍遥了。没有人能这么大度,爱德华想得太天真了。哪怕给再多的钱,伊莲狮子座的个性也无法咽下这口气。也许她能做到的,现在就是用拖延婚姻来折磨我们,或是开口要所有的财产来折磨爱德华,至少,净身而出,让我识相离开一穷二白的他吧。
她以为我不过是个贪财的肤浅虚荣的女子吧!伊莲哪里知道,我曾对爱德华说过,如果她要保卫婚姻,我就退出,我无权和另一个女人争夺男人,也不想。然而,爱德华一直证明给我看,她只想离婚,只想惩罚他,拿孩子,拿金钱,拿法律,拿能够惩罚他的一切资本,她毫无保卫婚姻的心。我也尝试分手过,却在他们离婚的过程里无法忍心那么做。我没有兴趣打听到底她要多少财产,他会给多少财产。我希望的是大家都获得心灵上的宁静,了结掉毫无意义的婚姻——如果伊莲真的如爱德华所说的那样贪婪,那样无情。而我们,即使他毫无分文,相信只要彼此相爱,一定能白手起家。他的智慧,他的能力,加上我也还年轻,未来一定能够重新开始的。反正,我没有做梦过要嫁给百万富翁,一直以来,只希望能遇见一个疼惜我的人,成熟而有智慧的人,而爱德华恰巧是有这些特质。只不过运气好,他正好同时还拥有一些财富,却也成为我们的关系里让人非议的焦点。
回到家的第四天,爱德华来信要我量一下我无名指的大小,告诉我要为我定做一枚结婚钻戒。在信里,他还认真按步骤告诉我如何测量准确。对我细腻的一面让我感动,但在离婚过程里对伊莲的某些恨意和计谋,却让我有些心惊。他信里说,他们谈了一个小时,看起来伊莲平静了不少。他针对她的威胁说不让他见到孩子的话也反击了她,说将来会把离婚协议给孩子看,看他们的妈妈如何和爸爸作对,如何阻隔他们见到父亲。尤其是让女儿维多利亚知道妈妈的刻薄,让她恨妈妈,就像当初伊莲恨自己的母亲一样,因此长期处于不良的母女关系。这对伊莲来说是致命的噩梦,她害怕被自己的女儿所长期憎恨。过三天就是他们去见仲裁者的日子,之后还要可能去两次,很快一切就要都结束了。
我有种隐隐的担心,害怕这样的不友好离婚,彼此威胁对方,将给未来埋下定时丨炸丨弹,随时一个威胁,就能带来憎恨和报复,对我这样一个跟志铭毫无争执和利害冲突,迅速签字离婚的简单女人而言,是多么可怕啊。
日期:2011-08-09 09:01:02
第四十三章 征信社收集到的录音让我愤怒
台湾的征信社徐先生终于获得一些新的录音内容,让我用Skype的语音功能来听录音。基本上两通冗长的通话都是志芬和别人煲电话粥,想起我在台湾嫁给志铭的那段时光,不管我多么寂寞,怀孕或带孩子多么辛苦,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通问候电话。更不要说像对她那个怀孕即将生产的小姐妹一样,谆谆告诫和叮嘱,传授经验,关怀备至。哦,我记得见过那个小姐妹,她是买过志芬先生公司的房子的客户。势利眼而现实,这是志芬的特点。和自家保姆的一通超过一小时的电话,整个过程都在抱怨她的大儿子才四岁,怎么的让她头疼。我耐心地听,希望得到可靠线索。对她煲电话粥的功底,我实在佩服。
第三通电话是她告诉她的大姐朋友,我还要来看儿子最后两次,怕出状况。那个大姐告诉她,等我快要临走时,把孩子放进浴室洗澡,门锁上就好。难怪呢,我说她们那天鬼鬼祟祟的,这么防范我带走孩子呢!
第四通电话是她先生仁宽打来,问说情况如何,他在车库等着,有情况告诉他。估计就是我最后那天下午看轩轩的时候,他应志芬要求等在楼下以防我突然带走孩子吧。志芬布置得可真是滴水不漏,难怪最后那天她表现得很紧张。真遗憾,我真该计划把孩子强行带走,制造一个媒体新闻,让台湾人民看看,我这个大陆新娘要见孩子是多么困难。
还有一通,是应该刚发生在我走后她拨打给志铭的。她问志铭,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如果他离开飞回杭州,孩子还要不要送过去陪他和爷爷过中秋节呢?志铭说,不要送过去了。我估计孩子在他爸爸飞回台湾后,还没有见到过爸爸,他们就是怕孩子说漏嘴而让 他们的谎言在我面前穿帮了。志芬说,那她就把轩轩送回保姆家,因为她要去婆家过节。我这才明白每次我走后,轩轩根本就没被他们立即送走到保姆家,只是一个借口撵我走。还有让我很愤怒的是,我多么渴望能陪伴儿子度过团圆的节日暨他的生日啊,而志铭却冷漠拒绝我的请求。这帮子人却把孩子当做多余的人,送回到保姆家里去,寄人屋檐下的宝贝儿子,要和别人度过这个本该是团圆的3岁生日!
王律师说的没错啊,他对我说过,志铭不要孩子,志芬也是不要孩子的,只有那个爷爷出于传统思想,坚持要孩子留在台湾——无奈他耳聋年纪大,也无法亲自照料。我无辜的儿子,生活在什么样的处境里哟!作为对我和志铭离婚的惩罚,志铭不愿意亲自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孝敬他父亲,所以宁可远走大陆;作为对我的嫉恨,志芬也不愿意让孩子住在她家,替我接受这个烫山芋,磨耗她的精力和时光。所以,这一切更让我坚定决心,争取儿子的监护权,带他离开那种自私的家庭。
日期:2011-08-09 09:01:24
最后还听到一通是志芬打给“何太太”的,这个何太太的声音很熟悉,就是第一次听录音带时,那个和志芬家保姆刘姐聊天的妇人的声音。我很肯定这就是轩轩的保姆姨妈妈,看来很快能知道轩轩在台北市的住址了。
我告诉徐先生我的想法,过了几天他给我一个地址,户主不姓何,且住址是我们到过的敦煌路XX号一楼。我知道这是用刘姐先生姓名登记的电话号码,于是请徐先生查下那个和刘姐通话的妇人家住址,这次是同一个地址,不过是那栋楼的2楼,户主姓何。这就对了,终于找到了儿子所在的保姆家——也就是当初和律师一起找寻去的那栋楼!可惜遗憾的是徐先生拒绝告诉我何太太家的电话号码,所以无法给儿子打电话倾诉我对他的思念——也许征信社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的吧,这样岂非太明显我是透过了私人侦探?反而让他们要么更改电话,要么起诉我用了不良手段侵犯隐私?我立即将地址告诉王律师,等待他将起诉书寄往相关辖区的法院,展开夺回孩子监护权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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