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第20节作者:
夏安茹 日期:2012-05-06 22:11:44
31、
秋日的周末,阳光温柔得像一汪银溪,在天地之间明快地铺展开来。
小文依着我走在小城的街道上,雁北尾随其后。街道两旁树冠硕大的法国梧桐,疯狂地掉着叶子。带着秋风伤痕的黄叶,在空中孤独地划着弧线,落到地上,宛如无数个金色的太阳,延伸着这条熙攘的小街。
自从上次之后,雁北在我面前突然变得陌生,本来言语就不多的他更显沉默,神色闪烁不定。其实人都是这么奇怪,有些事情一旦涉足,即使流年似水,也依旧无法回到从前。
但我却一直表现得自然到位,没有任何难堪和不适,和他仍旧说话聊天,肆意地开玩笑。因为在我的意识中,小文才是我的“亲人”,而他只是小文的附属品,和我最多也只算个形而上的朋友,除此之外别无其它。我从没想过雁北有一天也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日期:2012-05-06 22:12:15
我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逛商场,一条接着一条地走过那些人声凌乱臭气隐匿的街道。喧闹的人群中,我们的笑声肆意纷飞。
窗明几净的书店里,有大片阳光透过窗玻璃落到地上,尘埃在阳光中清晰可见。我悠闲地翻着书架上每一本封面唯美到哭的图书。其实这样的日子,正适合看一本心情恬淡的书,最好是那种可以穿透灵魂的文字,或者有着小女生情怀的散文随笔。我喜欢那些文字里飘逸出的温暖的情愫。
之后我们依旧像往昔一样去吃我们喜欢的美食,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创造属于我们的快乐。但是谁都不会想,这竟是我们三人最后一次相聚。
日期:2012-05-06 22:44:03
不久,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花降临。
纤尘不染的万物,冰凉清新的空气,一直都是我的最爱。我喜欢在这样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放牧思想。
自从上次之后,陈浩的“自由空间”里就不再是形单影只。每天下班,陈浩都会准时来接我,然后回到那里,开始我们的“二人”生活。我们一起做饭,一起上网,一起看一本书一起讨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常常至深夜。看着窗外洁白无垠的天地,陈浩总是表现出很小女人的柔情,轻轻地拥着我,絮叨一些关于情感关于爱关于生活的话题,我感觉我们是那么地投缘,他的话好像总能说到我的心坎上,引起我心灵的共鸣,我百听不厌。我更喜欢他的性格,儒雅中透着睿智,诙谐而又不乏浪漫,沉稳、内敛、低调,总能别出心裁而又出乎意料地弄些小情调出来,搞得人很温馨,有时候都感觉恍若置身梦中,忍不住就会尖叫起来。在这个属于我们的空间里,陈浩不遗余力地包容着我,呵护着我,这里面的爱情成分深深地融化了我冰冷干涸的心。渐渐地,我开始依懒。
日期:2012-05-06 22:44:37
陈浩做得一手好菜,他总能满足我贪婪瘦瘪的胃。有人说,要想征服一个女人,首先必须征服她的胃。这话用在我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尽管我并不是一个奢吃的人,但女人骨子里天生对美食的强烈的占有欲,还是让我欲罢不能,进而情不自禁地沉沦。他最拿手的菜是西红柿炒鸡蛋,而这正是我的最爱。我觉得这菜,就是一朵完美的花,它那鲜艳的红和纯净的黄,令人心生许多美好的遐想,就会想到大自然,想到花圃里那些娇艳的花儿,最后想到胃口大开,食欲崩溃,看着我娴雅不再泼辣粗暴的吃相,陈浩的笑就会从他的心扉一直开到脸颊。他最喜欢微笑地近乎痴呆地着着我,双手托腮,仿佛在欣赏一帧意境莫测的油画。我也很喜欢他戴着围裙,在灶前忙碌沉醉的样子,有时候我觉得那不是在做饭,而是在演奏一曲曼妙抒情荡气回肠的深旋律,因为他的薄薄的双唇间也在飘散着音符,深沉、轻快,富有质感,或者就是在跳一支欢快的芭蕾,锅碗瓢盆,就是他不可或缺的道具。我喜欢静静地坐着,看他忙碌却毫无倦意的背影,这时候就会有一股难言的暖意不经意地涌上心头。陈浩从来不让我插手这些事儿,做饭以及所有家务他全都包了,他说现在他才感觉到了家的味道,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久违得有点奢侈,他干这些事都是发自内心的爱,他现在激动得都有点想拥抱,对此我却半信半疑。每次做好饭,陈浩都会兴奋地喊,馋猫,开饭了,然后将所有的菜一一搬上桌,堆满一桌子。然后我才从椅子上懒洋洋地起来,走向餐桌,我觉得这才是最温馨的时刻。有时候我还在为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而沉浸,陈浩总会走过来,充满爱意地拥起我,把我连搀带扶地拥向餐桌,我却会娇嗔地骂他,讨厌,刚到精彩的地方了。红酒自然是不能少的,这是除过早餐之外的必备品,我尤其喜欢和陈浩相视碰杯的那一瞬间,盈盈的酒光中总有无法言表的诗情画意。
日期:2012-05-06 22:45:22
有时候我们看电影,一口气能看上三四部,一直到夜阑人寂。看到动情处,我会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这个时候,陈浩总会无限惜怜地端详着我,说,多情的人儿,眼泪可是人的心灵之泉,很宝贵的噢。我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抽噎着“呸”他一口,我又不是在为那些无味的花前月下垂泪,真是太感人了嘛。这个时候他都会揽过我抱紧,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嘴里呓语般呢喃地安慰我,这是在演戏,又不是真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把它当成真的嘛,不行啊?我边哭边他打。
行行,陈浩开始妥协。
日期:2012-05-06 22:45:48
偶尔,陈浩会操起他一直不曾放下的画笔,心血来潮地画上一两幅。他说他最喜欢画我,画我低头沉思的样子,画我握着咖啡杯恬静地看着窗外的剪影,画我靠在沙发上温柔尽显的淡然,因为他的眼里现在就只剩下了我,再也容不下任何物什,他以前的时候很爱大自然,爱天上的云彩池里的清碧,爱秋天的枫叶春季的柳絮,可是现在他却只爱我,他不仅要把我记在心里还要画出来,填满他世界里的每个角落的空虚,要他的生命里到处都留有我的影子。我感动之余不禁想起程熠,那个留着长发很文艺的青年,却带给我无尽伤悲,这个让我怀念至今的男人,这个让我爱恨不能的男人,现在在天堂里还好么?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还在么?还执着地画他心爱的油画吗?和他一块去的那个女人还陪伴在他的身边吗?望着窗外的雪,好白,好似我梦中的天堂。
日期:2012-05-06 22:46:09
窗外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并没有消融的意思,反而有加厚的趋势。我和陈浩一天天地看着它们膨胀起来,突然觉得那仿佛不是雪,而是浪花,在不断地涌上岸来,在我们的眼前堆积,望着这些似乎来自天堂的雪花,我的思绪翻飞。我说我最爱看大海,陈浩说他也是,可惜A城看不见海,很令人遗憾。我说是的,如果在这个大大的落地窗前有一大片蔚蓝深邃的大海那就真的完美无缺了。陈浩突发奇想,那我们为什么不把眼前的这些雪花想像成大海呢?我说是啊,我们就当我们在大海边,然后相拥着看海,而且这里波澜不惊,没有大海的喧嚣和苦涩的海风。我又问陈浩,如果真给你一片海,你最想干什么?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我啊,盖一座小房子,欧式风格的那种,就像这栋别墅,而且要面朝大海,然后和我心爱的人一起看潮起潮落,日出月升,就像海子在他的生命终结篇中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再然后种一大片的果园,养一群自己的孩子,他们每天都在果园里玩,我们在旁边劳动,完了他们抬起头来望着我说“爸爸,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你可以想象那幅图画,该有多美,其实我曾经无数次地想像过,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在我的脑海中一直都有那么一个场景,宽阔的大海边上,有一座小房子,我和心爱的人相拥着面朝大海,有海风不时地吹过来,掀起我们额前的刘海,远处水天交际处是一抹红得喋血的残阳,被夕阳染红的云彩后面是蓝得不夹一丝异物的天空,脚下海水像顽皮的孩子,在不停地涌上来又跑下去……说着说着,他就沉思了下来,望着远处若有若无地叹气。我知道那个画面,又进入了他的思维,甚至他的生命,在他的身体里奔突着,翻滚着,甜美着,幸福着。我再一次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与众不同,他仿佛就是一个圣洁的精灵,游离于金钱和梦想之间,而又不染一丝纤尘。
日期:2012-05-06 22:46:34
我们此后每次打电话,都会问上一句,今天你看海了吗?包括今天早晨,我刚一上班,陈浩就打来电话兴奋地说,你知道吗?昨晚大海又涨潮了。这令我感觉我的生活,又一次进入了我梦想中的童话,那么干脆决绝,那么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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