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我不想见到他,这辈子都不想。”
林雪影带着哭腔,难得有失淡雅气质,现在完全是需要被丈夫疼爱的小娇妻,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丈夫替她讨回公道。
“别怕,这人我来处理。”
邵承恩握着她娇嫩双手,轻轻摩挲,转头看向其中一名保镖,“你送少奶奶回家休息。”
“好的,邵总。”
林雪影不想离开他,邵承恩低头在她手上轻轻吻一记,“我很快就回来陪你,雪影,听话。”
“嗯。”
林雪影按照他说的,在保镖监护下,乘坐私家车回程。
林雪影被保镖护送离开。
刚捶胸顿足向邵承恩道歉,一再道歉的丁译文,停止浮夸表演。
“嘿嘿,邵总我表现怎样?您还满意吗?”
轮椅上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领带,面色阴沉,“刚碰到哪儿了?”
“没、没有没有!哪儿都没碰到,邵总我哪儿敢呀……”
丁译文滑头惯了,无论忠心与否,哭天喊地说出来的话,给人感觉都像是编造的。
“没有?”
他眼底阴森可怖,一手握拳,一节节绕着领带。
看样子是要给点甜头尝尝。
丁译文瞳孔收缩,愈发卖力求饶,“我真的不敢碰嫂子呀——邵总,您、您饶了我吧!”
“爬过来。”
丁译文心脏都提拉到嗓子眼,“诶,好、好的……”
他同手同脚爬向坐在轮椅的男人,像条哈巴狗似的将下巴搭上男人膝盖。
邵承恩一手拍拍他面颊,“你是什么?知道么?”
“知道!知道!”丁译文连连应和,“我Vincent就是您的一条看门狗,是最忠诚的狗腿子!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您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哼。”
邵承恩鼻音冷哼一声,双手撑开手中领带,绕圈丁译文脖颈。猛地双手使劲,领带勒得他脖颈咔咔作响。
“邵……邵总,您,您饶命……”
脖颈凹进去一圈,窒息感与强烈的疼痛,丁译文当时就两颗眼珠子向外凸出,看着即将掉出来。“饶……命……”
他艰难发出声音,双手抱住邵承恩的小腿,祈求他放过自己。
对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障人士,丁译文人高马大青壮年,本可以轻松反杀,但对方是有权有势的邵承恩,阴森毒辣手段,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反抗,不听话,那就意味着秋后算账。
只会更狠,更痛。
他只能……硬头皮受着,绝对不能反抗。
邵承恩双手劲头用得十足,咬紧后槽牙,眼底肌肉丝丝跳动。那双眼里浓烈的恨意……
“死?我怎么会让你死?”稳重严肃的嗓音,透着阴狠。“你活下来,雪影才能永远记得我的好。”
“……饶、饶、命……”
丁译文即将意识模糊,快被勒缺氧晕死过去,抱住他小腿的双手逐渐失去力气……
“会饶了你。”
眼看跟前的人生命力将消失,邵承恩适时松开手中领带。
“咳咳、咳……谢、谢邵总。”丁译文大喘气,头晕目眩。
即将死过去,鬼门关走一遭。
赶紧朝着邵承恩磕头,砰砰砰,一下下,重重磕向大理石地面……
额头很快就出现团血渍,他擦都不敢擦,继续维持“砰砰砰”使劲磕头的姿势。
磕到邵总满意。“谢邵总大人大量!谢邵总!谢……”
邵承恩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洁白手帕,擦擦双手,将揉成团的手帕丢向丁译文。
厚重且有力的声线,“我会让你活着,放心,好好享受,包括你的表姐。噢……不止,你所有亲朋好友,我都可以帮你照顾。”
“照顾”二字咬字加重。
威胁意思明显。
“小的明白!邵总,我丁译文生是您的走狗,这辈子都听您使唤!”
邵承恩懒懒垂眸,瞧了眼仍旧在磕头的男人。
今天的教训到此。
“回去吧。”他整理自己衬衣领子,又恢复绅士稳重的翩翩公子派头。厚重的声线吩咐身旁保镖。
要不是林雪影最近有起心动念的苗头,今天又和关舜泽眉来眼去,小动作不断,那自己还不至于把丁译文拉出来,勾起林雪影的伤心事。
“是。”
保镖推动轮椅,主仆离开这边僻静区域。
趴在地面的丁译文停止磕头。
七尺男儿双眼被泪水浸湿。
心中无处发泄的火气与恨。
他咬紧后槽牙,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也无法平息心中气焰。
他无比憎恨自己的窝囊。
无比憎恨受制于邵承恩,以及无休止的“给个巴掌再给颗枣”。
…
丁译文的小跟班寻来此处。
“Vincent哥!您受伤了?!”小跟班赶紧过来搀扶他。
“嘶——”丁译文咬牙哼哼出声,脖颈仿佛要断掉,“你扶我手干哈!扶我我脖子!”
“脖子?!”小跟班吃惊,但吃惊之余还是照做,双手包住丁译文脖子,像捧起一捧流水般小心翼翼。
“Vincent哥,您慢点儿……”
“哎呦……”丁译文歪着身子慢慢起来,好不容易站直,表情痛苦。刚才脖子差点被勒断掉。
“哎哟娘唉,Vincent哥,您脖子好深一道子杠!”
“知道。”丁译文小心翼翼摸摸自己脖子一圈,死瘸子心真狠呐!下手这么毒!好在坐轮椅站不起来,要是能蹦会跳,得多少人遭殃。
“咱去医院不?”
“不去!去什么去,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字儿也不能说,听见没?”
“啊?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检查个毛线检查!”
“……听您的,Vincent哥。”小跟班这才搀扶他臂膀,向外去。
“哥。谁这么狠的手啊?我差人偷偷去剁咯那人双手!”
“哼。”丁译文瞥了眼自己小跟班,“就凭你?歇菜吧你。”
要真能斗得过邵承恩,他哪里需要受这档子窝囊气。
小跟班愤愤不平,“太狠了,对您下死手啊……您慢点儿,当心前边儿台阶。”
说着递上纸巾,给哥擦额头鲜血。
“哼。”丁译文看小跟班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扯扯,“这才哪到哪。”
这回叫狠?
之前那次才叫狠,他按照邵承恩的吩咐,干完林雪影,结果被邵总差人打得半死不活,足足在ICU躺了三个多月。
小跟班压低声音询问,“哥,您是得罪啥人了吗?”
“少问,对你好。哎呦……疼。”
丁译文小心翼翼挪动步子下台阶,随手将擦额头血迹的纸巾扔掉。
哼,得罪人?
他在道上混的虽然没有称王称霸,但也算叫得上名号。
平常人谁敢得罪他。
哎……当初有个人拿了几箱子现金过来,让他办事情,交代提起裤子不再对任何其他人讲起。
可他娘的当初哪晓得这单子还保终身“运维”啊?
邵总但凡有需要的时候,就用当初的事情,来旁敲侧击地刺激刺激林雪影,这么一对比,邵总就是绝世温暖好男人,包容她的瑕疵,对她呵护备至。
这次八成是邵总碰到插曲了,居然把他亲自叫来吓唬林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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