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听了很气愤,他虽然不认识黑皮,但是看那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善类。
现场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黑皮带着一帮混混围攻自己几个人,现在黑皮没事了,叶峰和梁正义反而要被拘留,这还有天理吗?
这边教授在和丨警丨察据理力争,孙雨欣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电话去了。
派出所门口,陆续有工人赶来,站在门旁议论纷纷。
梁正义在黑山矿十几天时间里,不辞辛苦,不怕危险,经常跑到井下一线,和工人们一起劳动。
梁正义生活上也和工人们打成一片,经常和工人们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打牌下棋。
梁正义见多识广,工人们最喜欢听他天南地北的海侃。
工人师傅们都是些性格豪爽,直脾气的人,听说梁正义被关在派出所,黑皮反而被放出来了,个个义愤填膺,就自发来到派出所,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派出所外面的工人们越来越多,有的在大骂黑皮,有的在质疑派出所民警,有的在为梁正义抱不平,一时人声鼎沸。
有三个民警出来维持秩序,想把大家劝走,人群暂时安静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大伙都在等着看派出所怎么处置梁正义。
二楼所长办公室,胡睐站在窗前,看着聚集在门口的越来越多的人群,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印象中,派出所大门是第一次被这么多的人围着,这不像个好兆头啊。
整个黑山镇都在说,胡睐这个所长就是个摆设,啥事都是都是耿炎说了算。
胡睐也是有苦难言,神火集团是石牌的经济支柱,耿炎是县里的风云人物。
县里领导,县局局长都叮嘱过自己要配合好耿炎,为神火集团保驾护航。
耿炎可是石牌的风云人物,县里市里都挂的上号,据说连省里都有人。
胡睐又能怎么样,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得罪了上级领导,分分钟就能让你滚蛋。
但是派出所里就有那么一两个刺头,骨头硬,好惹事,不听胡睐话的,让胡睐感到非常头疼。
分管治安的副所长魏飚就是这样的人,这家伙就像他的老祖宗唐朝那个魏征,性格耿直,脾气火爆,经常顶撞上级。
胡睐很看不惯魏飚,不说别的,就看这名字叫的,跟人一介绍,就是我叫魏飚,魏征的魏,狂飙的飚,好像他就是正义的化身似的。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从警二十多年,到现在还是个副所长,听说他的同学中,他是混的最差的,也不知他都图些什么。
想起魏飚,胡睐就心烦,再看看门前的人群,胡睐更是火冒三丈,他拿起手机给黑山矿保卫科科长赵卫东打了过去:
“赵科长,你也好好管一管你们矿上的这些工人!”
“胡所啊,怎么啦,我们矿上工人怎么招惹你了?”
“你自己过来看看,他们把我派出所的大门都给堵住了!”
“哦,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胡睐刚挂了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是县局王昆副局长打来的。
“胡所啊,听说你们所抓了两个嫌疑犯,叫什么梁正义还有叶峰的?”
“是的,王局,有什么指示?”
“怎么处理的?”
“民警正在审,一会有了结果我给您打过去。”
“我接到黑山矿的举报电话,说这两人在矿里寻衅滋事,聚众斗殴,严重影响了黑山矿的秩序,有没有这回事?”
胡睐揣摩着领导的意图:“他们和一个叫黑皮的……”
王昆根本不给胡睐说话,打断了胡睐:“如果他们俩真有这事,就要从严从快处理,神火集团是我县的龙头企业,要确保黑山矿的安全生产,严厉打击犯罪分子!”
“是,我亲自过问,马上就把闹事的给刑拘了!”
“好,你看着办吧!”王昆挂断了电话。
胡睐对着镜子,理了理警服,一脸威严地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一楼审讯室。
正在给梁正义做笔录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民警,长着一张苦瓜脸。
他的身边是一位年轻的女民警。他俩一看所长亲自来了,赶紧站起来。
胡睐拿过笔录一看,很不满意,把苦瓜脸民警喊到隔壁一间会议室,训斥道:“陆洪,你怎么回事,简单的一个案子,办了这么久也没个结果?”
陆洪解释道:“这两人说自己是正当防卫,黑皮先打的他们。”
“矿上群众举报说这两人寻衅滋事,聚众斗殴。你看看门口围了多少人,都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再不赶紧给他们定罪,我们所的大门都要被挤烂了!”
陆洪眉头一皱:“那我怎么给他俩定罪,就凭这笔录也不行啊?”
胡睐严厉地批评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我看你就是个死脑筋,啥事也办不成,看来你提副所的事情所里要重新考虑了!”
陆洪一听自己提副所的事情要重新考虑,就急眼了:“别啊,胡所,我再想想办法,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俩给办了!”
胡睐不屑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换老刘来办吧。”
老刘名叫刘亚军,比陆洪要大几岁,这次所里有一个晋升副所长的名额,刘亚军是陆洪的主要竞争对手。
陆洪拍拍胸脯说:“胡所,你就交给我,我保证把这事办妥,我重新写一份笔录,拿着他们的手……”
“你别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胡睐摆摆手,转身离去。
陆洪回到审讯室,对女民警说:“你来审!”自己在旁边,听都不听,很快就重新写了一份三页纸的笔录。
陆洪走到梁正义面前,把笔录递给梁正义:“你看一看。”
梁正义很快就看完了笔录,他皱着眉头说:“这笔录和我说的不一样,我没煽动工人打架,更没和黑皮打架。
是保卫科的人无缘无故抓我,我逃出来,他们又让黑皮带人抓我!”
陆洪冷笑一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你煽动工人闹事,你的同伙,那个叫叶峰的都已经招供了,你就不要死撑着了。
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态度好一点,认个错,签个字,争取宽大处理!”
梁正义把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陆洪:“我没错,我不签!”
陆洪一拍桌子,斥道:“梁正义,你不要执迷不悟,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签了,我去找领导替你说情,争取明天就把你放了!”
梁正义疑惑地问:“我签了,明天就能出去?”
陆洪的口气缓和下来:“我尽力帮你争取,应该没什么问题。”
梁正义稍一思忖,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在骗我,只要我签了字,明天肯定就被刑拘了!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干了好几年记者,难道连你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
旁边的女丨警丨察听了,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陆洪,陆洪的阴谋被梁正义戳穿,恼羞成怒。
“你以为你不签字,我就没有办法治你了?”
陆洪把笔塞进梁正义的手里,再拿着梁正义的手在笔录上写着。
梁正义拼命挣扎,无奈手被铐子铐住,使不上劲,就这么被陆洪拿着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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