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郑所。”
郑浩东把手指放到唇边:“这里人多眼杂,在这里别叫郑所。”
“那我叫郑哥吧!”
郑浩东很痛快地应了:“来,兄弟,再走一个。不好意思啊,兄弟,你下午打电话时,我正在局里开会。”
“我估计郑哥在忙,就没再给您打电话。”
炒菜上来了,一个叶子菜,用的是当地的野菜;一个辣椒炒肉。
叶峰眼睛亮了:“郑哥也喜欢辣椒炒肉?”
郑浩东端起酒杯:“看来你也喜欢这道菜,咱俩有缘,刚才那么多人,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吧?”
叶峰点点头。
郑浩东呷了一口酒:“咱们慢慢喝。我认出你不稀奇,我的工作就是认人,你的气质和这里人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你不会以为这家店就是余翠花开的吧?”
这正是叶峰所关心的问题,万一这家翠花酸菜鱼真是余翠花开的,岂不省了很多麻烦事。
“我在街上随便转转,碰巧就转到这里了,那么这家店是不是余翠花开的?”
郑浩东笑了:“一会老板娘过来,你自己问一问她不就知道了。”
“两位老板,你们的酸菜鱼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端着一锅酸菜鱼风风火火地走来。
她认出了郑浩东,马上笑靥如花:“郑所,您今天怎么到我这小店来了?”
“我有个兄弟过来,我带他尝尝咱们巴坪的特色菜。”
女子看了叶峰一眼,赞道:“小伙子好帅啊,郑所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今天算我招待小兄弟的!”
郑浩东连忙摆手:“别呀,那可不行!”
又对叶峰说:“兄弟,这就是翠花酸菜鱼的老板娘,你不是要问老板娘叫什么名字的吗?”
叶峰脸上一红,连忙否认:“我哪有。”
郑浩东很认真地问老板娘:“我兄弟想问问你是不是叫翠花?”
老板娘扑哧笑了:“你要是喜欢,就跟我叫翠花,我没意见。”
旁边有客人喊:“老板娘,买单!”
郑浩东笑着挥挥手:“你去忙吧,别耽误你生意。”
“郑所你们慢慢吃,有啥需要你喊我!”老板娘一路小跑着去了。
叶峰看着老板娘的背影问郑浩东:“她肯定不叫翠花了?”
郑浩东侃侃而谈:“谁说翠花酸菜鱼一定就是翠花开的,海底捞有海吗?老婆饼有老婆吗?夫妻肺片就一定是夫妻做的吗?”
一席话说的叶峰频频点头。
“此翠花非彼翠花,余翠花没做酸菜鱼,倒是开了一家棋牌室。”
叶峰迫不及待地问:“在哪里?”
“你别着急,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曾青山呢,也在家吗?”
“曾青山不在这里,他们早就离婚了。”
真是大出叶峰所料,“曾青山在哪里?”
“十年前,曾青山和余翠花离婚后,就下落不明。”
叶峰听了心里凉了一截,虽是大夏天,却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浑身拔凉拔凉的。
找不到曾青山,当年的线索就断了!看来自己这一趟要白来了。
郑浩东看出了叶峰的失望,安慰道:“你不要灰心,明天我们去见余翠花,也许能问出曾青山的下落。”
郑浩东把筷子伸向酸菜鱼:“来,尝一尝她家的鱼味道怎么样。”
叶峰尝了一口,这酸菜鱼是用黑鱼做的,鱼肉鲜嫩可口,味道酸爽过瘾。不禁赞道:“好吃!”
“这道菜是老板娘专门从重庆学来的,巴适得很!”
就着鲜美的菜肴,喝着鲜啤,叶峰一时忘了烦恼,和郑浩东开怀畅饮,喝了两扎鲜啤,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
“再喝点?”郑浩东问道。
叶峰连忙摆手:“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郑浩东喊老板娘结账,叶峰抢着要付款,郑浩东生气地斥道:“你远道而来,我当尽地主之谊,等我去石牌玩,你再请我嘛!”
叶峰只好作罢,老板娘在一旁说道:“郑所,你来我这里吃饭就是给我捧场了,买什么单,回吧!”
“那不行,你这是让我犯错误,赶紧算算多少钱?”
老板娘有些为难,堂堂城关派出所所长难得在自己店里吃顿饭,收钱委实不合适。
但是看郑浩东的态度,不收是不行了,只好说:“那给你打个折,就两张吧。”
叶峰估算了一下,这一桌起码要三百块钱。郑浩东也不和老板娘客气,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
“郑所慢走!”老板娘目送郑浩东的背影远去,心中波澜起伏,要是当官的都像郑所这样该多好啊。
郑浩东和叶峰来到电动车旁:“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
“邮政大酒店。”
叶峰上了郑浩东的电动车,电动车就像一条鱼一样在夜市游走,很快就来到邮政大酒店门口。
“我就不上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十点去八方来财棋牌室!”郑浩东挥挥手,电动车消失在夜色中。
前台小姑娘看见叶峰,问道:“帅锅回来啦,你是出去约会的吗?”
叶峰没好气地说:“是的,和女朋友约会。”
“你女朋友是我们这里人啊,长的漂亮不?”
“你认识刘奕菲吗?”
“神仙姐姐嘛,谁不认识!”
“我女朋友比刘奕菲还要漂亮。”
“哇,你不是骗我的吧?咱巴坪有这么漂亮的幺妹吗?”
“怎么没有,你就比刘奕菲漂亮。”
小姑娘脸一红:“你逗我玩撒!”
她长着一张小圆脸,这一害羞,脸红的就像一个红苹果一样。
叶峰呵呵一笑,上了电梯。
第二天,叶峰提前来到八方来财棋牌室附近,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把车停好,再走路来到棋牌室。
这是一栋临街的两层小楼,棋牌室在一楼,红色的门头上几个红色的大字“八方来财棋牌室”格外显眼。
棋牌室还没开门,叶峰等了一会,“吱啦”一声,防盗门开了,一个烫着波浪发、穿着花睡衣的中年妇女,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中年妇女可能还没睡醒,看见叶峰,没好气地骂道:“个老子的,你个瓜娃子怎么来这么早?真是闲的蛋疼!”
一口的川普。
叶峰刚要说话,一辆捷达在旁边停下,郑浩天从车里出来。
“余翠花,是你太懒了吧,你也不看看太阳都多高了!”
余翠花刚要发作,一看说话的人是郑浩天,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赔着笑脸。
“郑所啊,您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快,里面请!”
郑浩天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今天来找你问点事情。”
“啥事?”
“你的前夫,曾青山去哪里了?”
一听曾青山,余翠花的脸拉的老长:“这个杀千刀的,十年前他和我离婚后就滚犊子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你就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余翠花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再说了,连你们派出所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怎么能知道?”
“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回来看看幺妹?”
“哪个在这里说我?”一位姑娘推开二楼窗户,探头往下看,这姑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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