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的话里,带着警告和提醒。
我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白姐,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对待下属还是要恩威并施,让他们真心的信服你,只有这样,才能忠心耿耿地为你办事。
威逼利诱,到最后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姐猛地拍案而起,柳眉紧皱,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
龙哥赏识你,不代表你就有资格在这里教我做事!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该管的最好少管,至于你说的这些,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证明给我看。”
我并没有因为白姐训斥了我一顿就生气,只是点了点头,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我完全不知道的是,白姐在我走后,直接跌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这小子真的是初入社会?这一套套的驭人术都是从哪学的?”
下了二楼,我转悠了一圈,看没什么事,就转头去了KTV找龙哥报到。
龙哥的办公室里,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手臂上还有纹身的男人正在和龙哥说话。
看我进来,龙哥笑盈盈地开口道:“小崇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一眼龙哥的表情,开口道:“龙哥,我有点事要汇报。”
龙哥直接顺着台阶起身道:“哎呀,蝎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咱们改天找个地方,好好的喝几杯!”
蝎子见此,也不好再呆,起身将一个**精良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那我刚才说的事,就麻烦龙哥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龙哥笑着将盒子塞了回去,“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等蝎子一走,龙哥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了浓浓的厌烦。
“想来我们清河插旗,做你的春秋大梦!”
插旗的意思就是想来我们的地盘做生意。
清河这边全部都是言哥的地盘,其他人想来这边插旗,或多或少会影响言哥挣钱。
“龙哥,这个蝎子是干什么的?他想来咱们这儿开场子?”
龙哥轻嗤一声,“就是个打劫倒把的,没事就靠抢劫乞讨赚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还想掺和咱们的买卖?”
我一听这话,表情一变,忍不住问道:“那这帮人是不是还跟白虎帮有关系?”
“你小子还知道白虎帮?这个蝎子就是白虎帮的瓢把子。”
我的脸当时就沉了下去,将刚到港城差点被抢劫的事情告诉了龙哥。
龙哥听了,大笑出声,“哈哈哈,没想到蝎子投机倒把的事情干多了,竟然在你小子手里栽了?
要是他知道是你,恐怕刚才也不会跟你一脸和气地打招呼了。”
“这帮损阴德的东西,什么事都干!我之前听一个开三蹦子的司机说,这帮人还专门拐卖小孩,再把那些小孩变成残废,然后去帮他们牟利!”
龙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崇,今天龙哥就给你上一堂课,你加入帮会的时间不长,对道上的很多事还不是很熟悉。
道上混的,很多都是图了一个利字。
你能想到的,想象不到的,每天都在发生,这一行比你想的深,也比你想的更加残忍!”
这一点我之前也听屠夫说过。
小时候看古惑仔,最喜欢的就是里面的‘义’,这也是让我最向往的一点。
义字当头,热血江湖。
可后来屠夫却耳提面命地告诉我,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道上讲义,但在利益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得靠边站。
各种游走在边缘地带的生意,残忍的程度根本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
屠夫想用这些事实让我退缩,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反而让我对江湖,对道上的人,更加感兴趣。
并且,我最终也走上了这条路。
“小崇,你以后要接触的东西还有很多,我看好你,有心想要培养你,以后更是会让你接触到更多的生意。
但你也要记住一句话,要学会漠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重你吗?”
我上升的速度实在太快,挡了某些人的路,下面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有人甚至觉得我和龙哥之间有亲戚关系。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和龙哥心知肚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想,龙哥看中我的身手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另外一部分,应该是看中了我重义气。”
龙哥一边笑,一边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错,咱们这一行,虽然不讲武德的人不少,但我还是喜欢重义的兄弟们,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也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不过,重义气跟烂好心还是要区分开的,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味地释放善意,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就好比你和疯狗、大山,我知道他们对你有敌意,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个考验。
能不能处理好,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龙哥对我的善意,我自然能够感受到。
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听到这儿,我点头道:“龙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谢谢你对我的赏识,以后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没看错人!”
龙哥笑呵呵地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条烟丢给了我。
我出了龙哥的办公室,直接去了疯狗经常呆的那个包厢。
大多数时候,疯狗这个时间点都在里面跟女人嗨皮。
可今天却难得的没见到女人,只有疯狗、大山还有另外一个打手,海子。
这三人,平时主要负责KTV的安保。
看到我进来,大山冷哼一声。
而疯狗只是懒洋洋地看着我,那玩味的眼神,实在让我有些不喜欢。
“狗哥,大山哥,海哥,都在呢?”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几根烟,第一个给疯狗递了过去。
“哎呦,还是中华,不会是龙哥给你的吧?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烟是我自己买的,大山哥,来一根?”
大山并没有伸手接,而是直接道:“我最近喝酒喝多了,嗓子疼,不抽了。”
我也没多说,又给海子递了一根。
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三人中,海子显然是最没有话语权的。
散烟这个东西,也是有点讲究的。
递烟表示善意结交,如果对方不接,那就等于变相的一种拒绝,会让散烟的人心中不喜。
海子明显不想得罪我。
大山就不同了,就差直接跟我拍案撕破脸了。
我站着随便跟他们聊了几句。
这三个人,一个闷葫芦,一个阴阳怪气,还有一个皮笑肉不笑,实在是让我呆得别扭。
那时候的我还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还是做不到。
没呆多久,我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我直接回了洗浴中心,看一切正常没什么事发生,就找了个房间眯了一会儿。
当了队长之后,我也相对自由了一些。
加上小马,磊子,还有底下的几个兄弟,对我还挺恭敬,也不担心出了事他们擅作主张。
刚眯了一会儿,我就听到过道里传来一阵女人的痛苦叫声。
我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刚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再度听到了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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