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不是所有人能开的,不但要具备冒险精神,还要具备广泛的社会关系,就是要在传说中的黑白两道混得很开。他是湖北人,本来在黑龙江也混不开,但是他认识一个混得开的女孩,叫毛豆吧,我也没见过,我现在正吃毛豆。毛豆的爹地和李刚一样,是黑龙江某市的公丨安丨局长。她有一个干妈,是新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投身失足妇女行业的先锋。赚了一些钱后和自己的一个姐妹回到了黑龙江老家,干起了酒店生意,慢慢地聚集了一批自以为是道上混的社会垃圾有了一点气候,成了哈尔滨边上一个小城市最大的黑恶势力。但,这不是她最大的资本,她最大的资本是有个当军长的干爹,一般这种干爹和干女儿的关系,同志们不用我说,你们懂得。更狠的是,他这个干爹,居然把军队的一个楼(某部队招待中心)给她干了酒店,当然某些惯例服务是必不可少的。军队挂着军徽的楼竟成了鸡窝,也是一大看点。做鸡混到到这个份上才叫真牛。
这位姐姓高,我叫她乌鸦。她还有一个合作伙伴是当初和她一起出道的好姐妹,姓朱,我叫她蜘蛛。
九头鸟想去黑龙江干赌场,毛豆就想到了她的干妈咪乌鸦,于是一拍即合。九头鸟出赌博机器,乌鸦投入的赌博场地以及当地和黑白两道社会关系。盈利大家四六分成,九头鸟占四,乌鸦占六。当时的赌博机器和赌博方式叫做啤酒乐园,和现在的双色球一样,就是用气泵吹球,赌客押号码的大小。
九头鸟没有可靠的兄弟,就找了我。我二话没说带了一个小兄弟,给罗兰留了一些钱,拿着剩下的积蓄去了黑龙江。
去之前罗兰哭着不让我去。
我说:“我要去奋斗,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你是我的女人。男人不冒险,不拼搏怎么能给女人幸福的世界”。我那时不但是单纯,而且是无知,不但是幼稚,而且是愚蠢。男人拼搏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为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而是为了钱去博命,不值。尽管出发点不错。这道理很简单,如果命都没了,用什么去爱自己的爱人,更别说让她过上幸福好日子。
黑龙江之行,钱没赚到不说,命都差点都搭在那里。
网上有很多写手,意淫自己的黑道生涯,其实很有可能连根黑道的毛都没见过,闻些道听途说,就觉得自己成了教父手下的一员虎将。
日期:2011-01-05 04:58:17
和我去的那个小兄弟,长的超级帅,个子超级矮,安徽人。父母在栾金村做小买卖,卖水果,每天受着城管的欺负。所以,他也想出人头地,想给父母出口气,为了这个目标,甘愿冒险!
叫他豆丁吧。
豆丁和我到了黑龙江。
赌场开在阿城,不是在城里,在一个镇上,那个镇叫白家,那里是有名的服装和小商品批发中心,选择在那里既不显山露水,客源也很多。
乌鸦在阿城和白家镇混得都很明白。
一开始赌场干得不错。赌场挣钱不能单靠赌资流水的电脑概率盈利,主要是靠作弊。啤酒乐园作弊方式很简单,服务员偷看好了大注赌客押的点码,就发暗号,我控制着作弊器。就是一个和车钥匙一样的遥控器。按钮后和玻璃罩子里面吹起的乒乓球产生电磁反应,那些球是事先涂过磁粉,我也不能说得太细。反正作弊很简单,也靠作弊赚钱。
赌场里也不光我们的人,还有乌鸦的狗腿子,以看场子之名监视我们,怕我们黑钱。其实我们一直在黑钱。不黑钱,靠着四六分,我们赚得很少,那套机器在当时也值七八万,是我和九头鸟东拼西凑的全部家当。
但是九头鸟不露面。当时他说还有别的赌场要忙,我竟然信了。其实他是怕出事,干那活,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我在那里又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哈尔滨的,很不错的一个女人,叫她菲菲吧。她和老公在白家开了一个发廊,她男人还做服装生意,总是出去进货。发廊和我们的赌场只隔着一个铺面,我每天去她店里洗头。我喜欢听比昂的歌,她也喜欢,见我去了就放给我听。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那个意思,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我住在了她的店里,当然也热火朝天的惯例了,我们就那一次,当时也并不知道她有老公,她一直说那男人是她弟弟。
赌场干了没多久就出事了。
我们黑钱被乌鸦发现了,不但被发现,赌场还被丨警丨察搞了突袭。其实一切都是乌鸦搞的鬼,她见赌场赚钱就想赶走我们,吞了机器,说我们黑钱只是个借口。
突袭的那天晚上,我见丨警丨察一进门,就一把抓了现金袋子,一手拉了在吧台里面的豆丁从后门逃了。我们穿得很少,黑龙江1月份的天气,冷的惊人。逃出去之后,就去敲了菲菲的后门,菲菲老公也不在店里,见我们那样也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对她说:“我把钱袋子放在你这里,需要的时候找你来拿,这是我们仅剩下的救命钱,我怕我们带着出去,万一被丨警丨察抓了,什么就都没了”。
她问:“你能信我吗”?
我说:“信”!
在当时,我唯一可信的也许只有她,只能那样。
我怕丨警丨察去她家抓我们连累她,就连夜去了乌鸦的酒店。走前,她拿了老公的两件棉衣给我们。
我也没想到,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如果我不幸出了名,希望她能看到这本书,知道还能还记得她!
乌鸦见我们回了酒店,装的很恐慌,说风紧,让我们阿城她的另外一个酒店避避风,当夜就去了阿城。
到了阿城,还有一个圈套在等着我。
我们住到了乌鸦阿城城里的小酒店,那个酒店的负责人是她的姐妹蜘蛛。
蜘蛛就住在我房间的隔壁。
在那里住了几天之后,豆丁就又回了白家,风声过去了,我让他去看着机器。见没了危险,又叫他去菲菲那里拿了钱,分文不少。说是分文不少我也说不好,因为那钱当时没点,没数。但我相信不会少。
如果我还能见到菲菲我一定要说声:“谢谢”!
我在城里住下了。原因很简单,乌鸦叫我们等过了风声再重新开业,在开业之前先不要回去。一等就是半个多月,九头鸟也看出了来了,不是开不了业,而是乌鸦要和我们耗着。九头鸟的朋友毛豆也找乌鸦说和,说先让我们拉了机器走。可是乌鸦还是以继续合作,等着开业为由,就是一个字:拖!还给拖,找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就是我们黑了营业款,合作不诚信。
而我住在那家酒店也经受着考验。蜘蛛当时三十五六,正是个累死驴的年纪,风韵不减,又干过专业的鸡,风#骚入骨,媚力夺人;每天半夜以谈心为名,把我叫到她的房间,陪她聊人生,聊她和丈夫不幸的婚姻等等。还总是穿得很随意,只着睡衣,里面真空,两个大白兔子,蹦来蹦去的煞是诱人。
我当时并没有具体的感觉到这是美人计,温柔的陷阱。但是直觉告诉我,宁可回房辛苦的干手工业,也要忍着不能上她的床。后来终于明白。原来我在白家那个酒店住的时候,惯例的资助过失足女,而乌鸦知道了我的这个弱点,特意安排我住在城里的酒店,让蜘蛛诱惑我,本身就是她们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
我和九头鸟,再也不能等了,已经摆明了扣着我们的机器不给。九头鸟也没了办法,毛豆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等不下去了,我想着罗兰的温情,不能这样下去。
我决定找乌鸦谈谈,乌鸦同意了。
我回到了白家。
找乌鸦摊牌之前,我把豆丁叫了过来。叮嘱他说:“剩下的那些钱,你带在身上。我的手机给你,你在批发城周围别找固定的地儿呆着,来回晃悠,你每隔10分钟,给我打一遍传呼,如果我3分钟不回话,你立刻打车,去哈尔滨,别打出租车,租小货车,上了车立刻报警,报警别报110,我告诉你手机里存的号码,是哈尔滨市局治安处一个朋友的手机号。你要注意身边有没有跟着你的人。另外,货车你提前找好,如果我谈的顺利立刻装车,不给她们反悔的机会”。
其实豆丁在赌场住看机器的时候,也是有人盯着他的,只不过是两个女服务员。乌鸦他们没料到,其中有一个被帅帅的豆丁搞定了,玩起了潜伏。豆丁那天靠着那个服务员的帮助轻松地甩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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