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雷鸣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外面敲起了门,雷鸣以为袁天明到了,一开门见是颜玉笑盈盈地立在门口,她说:“我看起来真的就那么叫你讨厌吗,老雷?”
雷鸣笑笑,把她让进屋,“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两人无语了好长时间,就在两人设法努力寻找话题之际,袁天明到了,身后还带来一个人,身材不高,穿得也很朴素,60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大概这就是他一直说的那个叫陈老师的人。
日期:2008-9-2 8:40:06
袁天明问他们俩,“你们吃早饭了吗?”
两人说:“刚已吃过。”
袁天明回头指着那人便说:“这就是我以前跟你们说的那个陈宁少老师,这两位是从北京来的,这个是地质探险专家雷鸣,这个是中央电视台十套的著名记者颜玉,上次我们去的就是陈老师家里。”
他们相互握手,寒喧一番。
袁天明问颜玉:“今天你们没啥安排吧?”
颜玉说:“我们准备这个周末休息,怎么你们今天有行动?”
袁天明看一眼雷鸣,说:“我们…我们去拜访一个人,不知他还在不在?”
颜玉说:“我可以去吗?”说完,看看袁天明,再看看雷鸣,两人都笑了。
在下楼时,颜玉和陈老师聊着什么,雷鸣和袁天明走在前面。袁天明悄悄对他说:“以后你对颜记者态度能不能好点儿,昨天她跟我说,你对她有偏见,她现在见了你都害怕。”
雷鸣说:“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对她又能有啥偏见,莫名其妙!”
雷鸣戴着黑色的太阳镜,驾着车,袁天明在副驾驶的位置给他指着路,颜玉和陈老师在后座上看起来谈得很融洽,不时发出轻脆的笑声。
日期:2008-9-2 8:41:28
公路不宽,路两旁栽着的树的浓荫将路罩着,不停移动着的大小光斑在雷鸣和袁天明脸上跳来跳去。
陈老师说:“在五花坡那儿有个望景坡,那老人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我以前上班时候经常去找他,那老人给我讲了不少关于管涔山原始森林里的故事,他可真是个会讲故事的老人哪!”
颜玉说:“那陈老师你能不能也给我们也讲讲那些神奇的民间传说啊?”
陈老师说:“现在有好多的民间传说包括一些民歌由来等等,我前几年和我们县文联的一位作家,已编撰了两本书,回头我送给你们看,其实还有好多没被编著进书里,至今仍流传在民间底处的一些传说和故事,需要我们不断去搜集整理。”
袁天明说:“是啊,唯愿人长久,宁武多些象您这样的人。”
陈老师谦虚地笑笑:“我不过是跑跑腿的事,时代要前进,宁武要发展,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不断努力的。”
正说话间,袁天明说:“往右拐,老雷,五花山到了,上那一条小路,再走一段就到望景坡了。”
车子下了公路,走上了一条慢爬坡的山路,崎岖不平的路况,使车子颠簸得很历害,雷鸣减慢了车速,往前开去,一边朝不远处的山上林间望去,绿色树林,黄色的山塬,还有早间没褪尽的薄雾和烟云,那蓝色的天空如刚洗过一般,洁净而柔美,干爽而明媚。
雷鸣在袁天明和陈老师两人的指引下,将车子开上了一个小山坡。然后大家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快麻木了的四肢,揉揉耳朵,说总算到了,站在高处看远处,又是别有一番风景感悟。四人相随陈老师继续向更高处的村落里走去。
日期:2008-9-2 8:46:19
村子里玩耍的几个小孩立即围了过来,还有村里人家门口坐着的老人,一条黑狗也蹿了过来,冲他们狂吠,吓得颜玉赶忙一把钻到雷鸣的身后,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袁天明呵斥着那条狗,雷鸣一手揽着颜玉的肩膀,四人上了望景坡最高处的几户人家的院落前。
陈老师弯腰去问路旁边几个闲坐在门口的老人,老人们往前面一指,他们看见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口,一个耄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正静静地坐在院门口,晒着暖和的阳光,双眼向远处的山麋处望去。
四人一直走向老人,陈老师和袁天明走在前面,老人见有人向他走来,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陈老师大声说:“老人家,你好,你好啊。”
袁天明和雷鸣说:“看,还活着,身体看起来还很硬朗。”
老人耳朵有点儿背,陈老师又大声喊着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那个县上的小陈啊,以前老来找你听故事那个,背个包,拿个本儿……你想想。”
老人眼里露出喜悦的神色,象是一下认出了陈老师的样子,站起来,颤颤微微地说:“走,去屋里说话去。”
四人随老人回到院里,从屋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院子里还有个头发也花白的老人在做着农活儿,象是老人的儿子和儿媳,见家里来了客人,慌得站起身来。袁天明上前和人家说明了来意,并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些礼盒食品递过去。
住的窑洞里有点暗,他们就在当院摆了个小桌,一人坐了个小马扎,和老人聊了起来,老人的儿媳给大家泡了一壶山茶端过来,又将家里的山枣,杏干啊稀罕吃的东西抓了一盘,热情盈笑地招呼他们吃。
陈老师慢慢开始和老人聊起来,“老人家今年有九十了吧?”
老人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伸出苍老的弯曲的食指,说:“92了。”
几个人附和着说:“高寿,高寿啊!”
陈老师把雷鸣和颜玉介绍给老人和他一家,说:“这是从北京来的两个尊贵的客人,是来考察和报导咱们管涔山的自然生态的,想听听老人家讲的故事,你能把有关万年冰洞的事儿和我们再说说吗?”
日期:2008-9-5 10:36:31
第二节:两个故事
老人张了张口,终于说:“万年冰洞啊,不是找着了嘛?”
大家都乐了,陈老师拍着袁天明的肩膀说:“是啊,这不就是眼前这个帅小伙儿找到的嘛。”
老人眼睛似很激动地一把抓住袁天明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他双眼深邃,看着远处苍茫的黛碧色的森林和薄雾曚曚的远山,正是望景坡最佳的观角与视点。
老人说:“俺十几岁的时候,很久啦,俺爷爷是这里的老猎户,他和俺一样,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个冰洞,,他也只是听上辈人们说过,这管涔山里有一座万年冰窟,一年四季,终日不化,有一年冬天,他和几个人,一起去在山上打猎,遇见过老虎,打到过獾子,还有野兔啊,山鸡啊,那天,他临死都说永远也忘不了那两只动物,他说他看见了两只叫不上名来的家伙,一公一母,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很庞大怪戾的动物,太灵太快了,又凶残又狡诈,见了人不躲,奔你去,俺爷爷的枪很奇怪,那时候怎么拉都拉不响,明明刚上好的药,就是拉不响,那只黑色的庞大的家伙奔向俺爷爷,白色的在不远处,呲着牙瞪着眼看着他,当时就听‘嘭’地一声响,俺爷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闻讯赶来的同伴,看见俺爷爷倒在一边,身旁的一棵树上,留下一道白茬茬的爪划印,有一道血迹顺林子里头去了,后来他们还追出了老远,终于没有见到那只叫不出名的东西,俺爷爷被一同相跟着的几个猎户背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过了两三天后,右臂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掌印,就象过去耍武说的那种铁砂掌打得一样,叫了好多郎中都没治好,人家都说,没见过这种病,又是吐又是晕的,活了不到一年就死了,死那年才四十多岁,拉着俺大(爸)说,狗日的那是一只熊变种……叫俺大以后不要到那地方去,说完就咽气了……”
日期:2008-9-5 10: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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