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早餐”?我跟着可铃走近客厅,她身上的香味顺着飘入我的鼻子,如果说焥姐身上的香味就像薄荷般清新,可铃就是如蜂蜜般甜蜜。
“打扰人家睡眠,你不知道睡眠不足是女性的天敌么”,可铃正眼都没瞧我带回来的早餐,迷迷糊糊地又进房间睡觉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客厅。
早上运动之后洗个冷水澡感觉真是太美好了,唯一遗憾的是还未洗完,就被焥姐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后将我赶出了浴室。
焥姐从浴室出来后继续跳上了床呼呼睡觉,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了,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一点要起来的动静。
我将自己昨晚和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看着焥姐和可铃丢在浴室的衣服发呆,到底是帮她们洗还是不洗呢,这有内衣有丨内丨裤的,我实在不好下手。
思索了再三,还是等问清楚她们之后再说,免得好心做坏事。
早上洗完澡是最清醒的时候,没有两位会长的安排,我却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只有打开电视,打发无聊时光。
房间里的两位大人直到9点左右才施施然起床,即便是中间我去房间阳台上晾衣服她们也毫不知情,我敢打赌,就算抬到楼下卖了她们也不会醒过来。
她们打着哈欠迷茫地走进浴室洗漱,电视太无聊,我只好溜进房间上网查阅一下学校的概况,看看有什么著名的风俗习惯和建筑。
从学校的网站来看学校结构庞大,十多个院系的子网站链接在下面一字排开,非常壮观,好不容易找到我将入读的法学院,四处点击浏览了一番,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所知名高校的一员,感觉相当不错。
“走吧”,等焥姐和可铃收拾完毕,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了,她们简单地吃了一些馒头和豆浆,三人一起走下了楼。
“我先带小袤去报名,铃铃你自己看着办吧”,焥姐掌着伞,可铃学姐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我一直没有打伞的习惯,虽然她们一再要求,也只好作罢。
“你们今天不用去迎新了吗”?我问道,“不用了,今天是学生会其他人去,我们天天去哪吃得消啊”,可铃不满地回答,看来迎新的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那样的高温却只能躲在帐篷下,就像待在蒸炉中一样,难怪怨念如此深。
那这还真是命运的安排,焥姐和可铃只有昨天出现在迎新现场,而我则刚好因为焥姐寻找东西赶上了,否则在这数万人的学校里,再想相认谈何容易,以焥姐的地位和身份,我会被当作莫名其妙的求爱者被众人驱逐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去吧,我得和校团委的老师沟通一下今年我们社团的场地,去晚了被别的二流社团拿走就实在太丢我们社团的面子了”,副会长充满豪气地说,然后亲密地搂了下焥姐的腰才满意离去,反正我就像一团空气一样,可有可无,直接无视。
可铃走后焥姐强行把我拖到伞下方,并且警告我以后要多看皮肤护理、养生、塑形方面的资料,这些东西都是社团宝贵的财富,社团大家都在积极进取,我作为会长助理,做出这种烈日出门不带伞的行为是可耻的,这样会给社团会员巨大压力的。我一边默默地点头,一边偷偷地想:我又不是女生,让我以一个女生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实在太强人所难了,还有这个古怪的社团名字,怎么听都像一个整容机构,无奈身入贼船,自然也由不得我了。
在前往报名的途中,总有各种眼光扫过来,这些眼光大部分是雄性的目光,先是落在焥姐身上,这样的眼光是带着欣赏的,然后再落在我的身上,这时的眼光就带着一些玩味的感觉了,如果非要我形容一下他们目光附带的和含义或者他们的表情的话,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一坨牛粪。我看着焥姐目不斜视冷漠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崇拜起来,甚至有几个认识的男生过来向焥姐打招呼,焥姐也是点点头,爱理不理,只有女生打招呼的时候焥姐才表情正常的回应一下。不过即使过来打招呼的女生,她们看我的眼神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坨牛粪。
有了焥姐的带领,报名相当轻松顺利,唯一耽搁了时间出现在交费的时候,望着长长的人龙我极其后悔没有通过银行将学费交了。
焥姐陪着我随着队伍缓慢地前进,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还和我聊起了学校,聊起了老师的一些趣事。很快周围已经被报名手续和交费搞得焦头烂额的新生们纷纷竖起耳朵听着,焥姐也没有在意他们,依旧站在我身边细细地说着。
有这么一个姐姐真好啊,这是我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这也是我8岁时和焥姐分别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也是新生啊” “他旁边这位学姐是怎么认识的”“我们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我灵敏的耳朵悄悄地收集了周围的一些轻声讨论,这也只能增加焥姐在我心中的份量而已。
交完费就轻松多了,焥姐虽然在学校里待了一年,但也不是每个院系都熟悉,还好在交费后有本院的学长带领,直接杀向法学院的接待站,办理入住和军训手续。
一路上学长滔滔不绝地介绍院系的情况,而我看他大部分时候更像在给焥姐做导游,我也不便说破,毕竟以后还在院里,被学长压迫了可不好。
似乎学长觉得自己讲解了这么多,也该有点回报的时候,他转向我问道:“这位新同学,这边这位是送你来报名的吗”?“不是,我是他女朋友”,焥姐直接接过话去,“我是上一届新闻专业的”。
学长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们,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出口,于是接下来的路途就相当安静,他在前面默默的带路,我和焥姐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真难得,他居然没有向你推销手机卡”,焥姐掌着伞,偷偷地跟我说。“手机卡?为什么要推销给我”,我莫名其妙的问。
“现在哪有新生入学不办一张本地的手机卡啊,这样联络起来方便多了,你看这位学长这么热的天,辛辛苦苦地也得有点回报吧,其实他们自己从移动或者联通拿了手机卡,然后推销给新生,他们拿到的价格可是非常便宜呢”,焥姐解释道,看来焥姐相当了解其中的奥妙,不知道她去年入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被学长学姐推销了手机卡。
前面带路的学长看着我们交头接耳亲密的说话,脸色已经从最开始的晴天转变为现在的风暴来前的阴沉,他将我们往接待处一领,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或许是接下一位新生,继续推销他的手机卡。
我的好运似乎在进行入住登记的时候用完了,负责入住登记的阿姨听我说不想住在学校宿舍时怎么也不答应,她坚守着除了本市以外的同学都要入住的条例,完全不理会我和焥姐的解释,“不行,不行,这是原则,就算你把院长喊来也不行”,她一口堵死了我们所有的退路。
焥姐看着无法说服她,示意我先等等,接着出门打了一个电话,还未过5分钟一个中年老师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进来。
“谁是唐云袤同学”?他环顾四周,“我是”,我赶忙站了起来。“那你一定是小茜了”,他看着我身边的焥姐说,然后走过去和登记的阿姨耳语了几句,“过去办理手续吧”,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我看着焥姐表示不理解发生了什么,而焥姐只是神秘地一笑,示意我可以去办理手续了。登记的阿姨这次没有说别的,也没有坚持她的原则,非常快速地帮我办理好不入住学校宿舍的登记。“我刚刚给舅舅打了个电话”,我们走出来之后焥姐对我说,没想到我还没开学,就做了一次特权人物,难怪会有老师跑过来帮我们说情,后来上课了才知道,当时过来的张老师还是我们的系主任,希望我的这种特权行为没有让他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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