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试还不老实啊,瓜瓜瓜
一边装作淑女,瓜瓜瓜
一手拿着砖头,瓜瓜瓜
小小的砖头啊,瓜瓜瓜
砸的我呀,哼哼哼
破碎了我刚做过的“颜如玉”的梦啊,瓜瓜瓜
我只好,哼哼哼
悄悄地,我哼哼哼
你打打打,够不着啊,瓜瓜瓜
我哼哼哼
你砸砸砸,瓜瓜瓜
在我写好作文后,我感觉太好啦,情不自禁地就站起来了,对着徐老师说:“徐老师,徐老师,哼哼哼,我写好了,作文,写好了,快200字了,哼哼哼。”
徐老师非常开心了,就笑着走过来了,拿着我的卷子,念起来了:
“再别格格,致瓜瓜瓜氏·艾英,哎呀,哼哼哼,瓜瓜瓜,瓜瓜瓜,哼哼哼,哎呀,我的娘啊,我的娘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唉,唉······”徐老师失声痛哭啊。
他的哭声和摇晃的身体,引来了其他老师和校长,他们搀扶着徐老师,徐老师拿着我的试卷,我在后面跟着。
其他的同学还在继续做着试卷呢,徐老师被搀扶进了办公室,他的嘴角开始流口水了,而且眼睛,也有点斜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想抬手,好像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有使出来了。
在其他老师,准备去收卷的时候,徐老师咕咚一下就从椅子上倒下来了,其他人急忙抬着徐老师就往医院跑啊。
考试啊,乱套了。
这时,艾英跑过来了,进了办公室,直接在一张椅子下面,找到了我的试卷,她看着我写的作文,先是笑着,然后是哈哈哈地笑着,还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知道坏了,就跑啊!
但在我跑了一段后,发现没有人追我,于是,我就躲进了一片桃园里。
夏季了,桃子也被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茂密的桃叶和树荫了。
我找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躺下了,因为夜里没有睡好,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又梦见了“颜如玉”,但令我生气的是,这白天做梦,梦到的还是“艾英”啊,唉,能气死,我在梦中都是生气的,气得我呀,呼吸都困难了,感觉都能憋死了。
在我快要憋死的一刻,我醒来了,睁眼一看,一双杏眼圆睁的怒目,正看着我呢,右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呢。
坏了,不就是瓜吗,不是,是瓜瓜瓜!
我连滚带爬地跑呀,在我从地上踉踉跄跄地跑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砸了一下,我摔倒了,再爬起来,又被砸了一下,“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艾英大叫着。
等我感到湿的时候,我知道,西瓜砸在我的身上,已经砸烂了,我跑啊,不跑,也可能要被砸成烂瓜了。
我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
我打着身上的泥土,准备直接进门市部后面的厨房吃饭了。
当我刚坐下,三哥面无表情地神秘地戳戳我说:“唉,唉,唉,哼,你媳妇,在你屋里坐着呢,你要不要,叫她一起来吃啊,人家,在咱家坐了一上午和一下午了!”
爸爸听着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妈妈笑着说:“常书啊,去吧,艾英,一直在等着你呢,别饿着人家了,再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嘿嘿嘿。”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艾英哭!从五岁多,艾英从东北充满神秘地大兴安岭搬来,我们这个没有一块石头的平原县城的农村,她就没有哭过,即使和男孩打架,受伤再严重也是咬着牙忍着。
艾英哭着从我的屋子出来了,站在我的身边,擦着眼泪,非常悲伤地说:“徐老师,死啦!”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被雷劈了,一下就从小板凳上掉在了地上,想爬起来,起了两次,腿都是软的。
尽管没有人说我什么,但我心中清楚地知道:徐老师是被我气得,即使是生病,也是因为我的作文和考试,所导致的。
艾英说完就哭泣着走了。
三哥吃着饭,眼睛都没有抬,就像以往一样的,念叨叨地说:“唉,唉,唉,天机啊,今天啊,咱们学校的校长偷偷地找我师傅了,我师傅看破了天机,但不敢说啊,最后,是我说的,唉!”
爸爸看着有点好奇,但还是希望三哥能好好学习,指着三哥的鼻子说:“从小就不学好,跟着这么个搞封建迷信的人,搞什么玩意儿啊,天机,天机的!”
三哥看也不看爸爸,依旧吃着饭菜,“我的祖师爷,已经给我师傅托梦了,说啊,常书啊,是个人物,千万都别得罪他,徐老师,就是故意折腾常书,才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这才六十多点就死了,以后啊,常书,在学校,老师是,谁也不敢得罪你了,唉!”
放暑假了,家里热闹了。
哥哥姐姐们看见我就烦,尤其是我的“哼哼哼”。
大哥常高问我:“唉,唉,常哼,考得咋样啊,听说,老师都被你给气死了,哈哈哈。”
我笑着看着大哥说:“哼哼哼,哼哼哼,还行吧,我都会写诗了,进步还行吧,哼哼哼。”
三姐非常鄙夷地看着我,“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一天到晚的,哼哼哼,哼哼哼,喷出来的都是恶心和猥琐,老师都被你气死了,你也不知道丢人,啥玩意儿啊,丢人的玩意儿,还是常书呢,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有啥啊,有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祖宗八辈的人,都让你丢完了,丢完了!”
她叫着骂着,还用本子打着我的头,我笑着看着她,“哼哼哼,哼哼哼,你们都去光宗耀祖吧,哼哼哼,三哥和他师傅一把刀给我算过命了,我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哼哼哼,哼哼哼,等着吧,将来我发财的时候,别找我借钱啊,哼哼哼。”
二姐也笑着走来了,“常哼啊,啊,你也不睁眼看看,咱七个,哪个成绩不都是响当当的好,就你,哎呀,常哼啊,你也就配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你算算,你上两年四年级了,脸皮真厚啊,我的弟弟,哈哈哈。”她说着还用手指戳着我的头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呀,都会写诗了,将来,我给你们每人写一首,哼哼哼。”
大姐蹭一下就站起来,表情非常地恐惧,向我摆着手,“我说啊,哼啊,弟弟啊,别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第一首诗,徐老师就给气死了,不要,不要,你给他们几个写啊,我学习去了,学习,学习,······”她说着就抱着作业本和书跑了。
爸爸早就康复了,康复了几年了,但腿还是有点瘸啊。
爸爸也就开始喝酒了,经常带人到家里来,准确地讲,是那些厚着脸皮到我家来。
妈妈烦透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他们来一次,就骂一次,但还是要酒菜的伺候着。
在一个下雨天的傍晚,爸爸的这些所谓的好友,就像上班点名一样的,都来齐了。
妈妈只好去附近的小饭馆买了菜,又炒了几个菜。
三哥的师傅一把刀也来了,非常亲昵地搂了我三哥一下,他们就都坐下了。
在大家喝的醉意上来的时候,一把刀看着我,笑了,“这,这,就是那个喝尿没有淹死的小子,哈哈哈,来来来,我给算算,哈哈哈······”他没有等我反应,就用他拿着令我恐惧的残疾右手和左手捧着我的脸了,他满嘴酒气地趴在我的脸上,看来看去,又看了我的手相,才把我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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