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傅的那点情事》
第40节

作者: 官塘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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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我问芬姐如何解决老妈午餐的事情,芬姐嗔怪道:“等你过来,你老妈早饿坏了!医生说了你妈妈还不能马上进食,还要观察下。”然后我们小心的带上门出了病房。出了病房楼,我们商定去医院外面找家茶社吃点简餐。
  我们一人点了一份牛排,就一边吃一边聊。其间我把跟万碧君所有的事情都跟芬姐说了,最后把最关键的万碧君怎么变成万碧如跟芬姐详细的讲述了下,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久经世事”的万碧如是如何竭尽可能的诱惑我,而我又是如何年少不懂事经不起诱惑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的。就这样我一五一十再惨点水分把所有关于万碧如之间的事情都跟芬姐说了,整个过程基本上做到了言辞诚恳,情真意切,而且还不忘适时的洒了几滴眼泪!芬姐整个过程没有插进来一句话,等我抹着眼泪说完:“我犯下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句话的时候,芬姐才露出难得笑容,“你才多大啊,就学已婚男人的那一套了?我说你妈妈怎么俨然把万碧君,哦,万碧如当做自己的媳妇了!原来里面有这么一层关系啊!那现在你准备怎么收场呢?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既然已经决心重新做人了,你也应该给人家一次机会啊!干嘛咄咄逼人呢?”

  “芬姐啊,我要是不咄咄逼人,那就是她咄咄逼我了啊?难不成你真想让她跟我结婚不成啊?”芬姐没有说话了。停了一会她才说道:“哦,还有两周我跟秦为民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到时候你记得陪我去下!”
  日期:2011-01-13 12:15:02
  等我们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万碧如正坐在老妈的病床前拿勺子给我妈妈喂水,老妈的脸上笑容较之芬姐那会还要灿烂!她怎么还死赖着不走?这个小妮子真是个打不死的“奥特曼”,我真的要被她打败了!
  万碧如看见我们进来了,就起身给芬姐让座。她居然对芬姐开始尊敬了?而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淡定,难道她又有了什么新的计划?我发现她一直没有正视我的眼神,就那么默默的给妈妈一口一口的喂着,还时不时的拿毛巾给我妈妈擦嘴角的水,而且还不忘跟芬姐偶尔寒暄几句,总之此刻的万碧如看起来就是一个秀外慧中、贤惠勤劳的小媳妇,那个曾经“纵横江湖的小太妹”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哎,不得不佩服啊,这小妮子不演戏真是奥斯卡的损失!

  日期:2011-01-13 13:14:59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是这么晃晃悠悠的过着,医院里面还是万碧如照看着,她现在学会了自己做饭做汤了。因为妈妈现在每天只能喝汤喝稀饭,所以她每天都炖汤煮稀饭送医院去。晚上她把饭菜都做好带医院去,我下班就直接去医院,晚饭也在医院解决了。
  芬姐每天晚上都会开车送我去医院,偶尔她也会跟去看看我妈妈,但是不会停留很久,小妮子每次看见芬姐还是那么的客气。老妈现在是两不得罪了,整天乐呵呵的!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得的就是胃出血,休息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事实上五天后的诊断结果无情的宣布了妈妈得的就是贲门癌,还是晚期!
  我拿着诊断结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事情一定要瞒着妈妈,甚至于万碧如也不能说,我赶紧给芬姐打电话联系转院的事情,我要给妈妈去最好的医院治疗。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以前对妈妈的忽视是多么的混蛋,人啊,为什么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要珍惜呢,当然万碧如例外!
  日期:2011-01-13 14:47:54

  芬姐当天就帮我联系好了医院,晚上妈妈就转到了第一医院。第二天一上午第一医院的高院长亲自为我妈妈组织了一次专家会诊,但是与会专家一致认为结果很严峻,应该马上进行手术。起码要看看病灶已经到了什么阶段了,说白了就是看看癌细胞有没有转移!
  手术很快就安排做了。但是当医生打开腹腔的时候,发现癌细胞已经转移了。也就是可以确切的肯定,妈妈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医生什么都没有做,就把刀口缝上了。当然这一切也只有我和芬姐两个人知道,万碧如手术后依旧每天给妈妈煮稀饭熬汤。下面妈妈要面对的继续治疗的话就是要采用化疗了、但是我怎么跟妈妈说呢!
  其间,秦为民的案子也开庭了。我没有去,芬姐回来告诉我说,庭上秦为民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但是考虑是自己的老公,芬姐也不想太为难他,所以很多重要事情也没有指证他。法庭考虑秦为民认罪态度不错,不日就将宣判!
  日期:2011-01-13 15:01:47
  贲门癌晚期病人是极其受罪的,说白了人是慢慢被饿死的!因为你吃什么就会吐什么!出院的时候医生关照我:“要是病人最后实在不能进食,我建议你就给她打点葡糖糖,毕竟病人还是要补充营养的!如果经济情况允许的话可以给她化疗,毕竟还是能够延续她一段时间生命的!”
  妈妈回到家的那几天还好,还能偶尔喝点稀饭,但是后来她就滴水不能进了。医生说她顶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太快了,人的生命居然残忍到让我们生者活活的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无力。
  妈妈躺在床上还想着房子装修的事情,还唠叨着让我去新房子看看,其实,妈妈住院的第二天我就让工人回家了,这个时候那还有心思装修啊。但是给妈妈治疗还是必要的,我不能放弃最后让妈妈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于是我决定要芬姐跟妈妈说出实情,并且让芬姐说服妈妈进行化疗,晚上我借口让万碧如去超市买点家用的东西,只有我跟芬姐单独跟妈妈说我觉得这样会好一点!

  日期:2011-01-13 16:01:31
  当我百爪挠心的站在芬姐身后的时候,芬姐表现出来的却是那份难得的淡定和从容,面对着个体生命的消亡她好像比一般人显得更为出奇的冷静。正如芬姐之前跟我的对话一样。
  “死亡其实有的时候不是那么可怕,对于某些个体来说死亡其实就是一种解脱,生命对于她们来说其实更是一种苦难,没有幸福感的人活着也许选择死亡反倒就是一种解脱。”当芬姐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差点没有被口水噎着。
  “芬姐,我让你是来劝我妈妈求生的不是求死的啊!”
  “我觉得尊重你妈妈的意愿,远比要满足我们生者那一点点可怜的心理安慰要强的多,为了让生者心里好受一点就让生病的人死撑着,那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好死不如赖活’听起来要顺耳,但是其实有的时候生真的比死要痛苦万倍。就拿你妈妈来说,她现在滴水不能进,她活着就是被折磨!而你也是被折磨,因为你要残忍的看着你妈妈被活活的饿死、疼死,而你却却无能无力!”

  实情也顺理成章的由芬姐跟妈妈一一说了。没有想到是,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出奇的安静。她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其实,我自己早就料想到了!我老婆子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欧阳,可怜了这孩子了!要是老天垂怜我,让我死之前就能够看到欧阳结婚,最好还能看见我的孙子就算是马上死掉也知足了! ”

  “阿姨,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尊重欧阳的选择吧!我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可以选择化疗,那样的话还可以延续你的生命,您就不想抱抱你未来的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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