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周末,在教室呆了会儿,只觉无聊。食堂开饭时间早到了,大家也懒得去吃,不过懒并不是主要原因,吃不下才是主谋。人总是说:饿极了吃什么都是香的,我怎么体会不到?肚子的“咕噜”声提示我它正受着委屈,但胃的恶心却告诉我一定要拒绝肚子的要求。古人饥饿极了要“异子而食”,我看这真需要些胆量,我只是看了几眼人肉,就如此吃不消了,何况还要吃呢?我猜想古人也可能吃完之后马上就要吐个撕心裂肺了。
下的楼来,心想:总要找些东西充饥,反正食堂是不会去的,到门口的商店买包饼干吧。推着自行车正要走,远远地看见张彦青骑着车子走过来,车筐里放着一大包东西,风吹着她的头发、裙摆,婀娜飘逸。她看见我就停了下来,扶着自行车问:“到哪儿去?”我说:“饿极了,找点吃的去。”“那你怎么不去食堂?”她奇怪地问道。我说:“别跟我提食堂,一提食堂我就闻着股福尔马林味儿。”她呵呵地笑着说:“看了具死人骨头就把你搞成这样?”我说:“说的轻巧,搁你你试试!”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个苹果来递给我:“给,先垫垫吧。”我接过苹果,“亢哧”一口就下去了小半个,汁水溅了我一脸,忙用袖子一擦。“你慢点儿,别噎着!”她好心提醒我。我腮帮子鼓鼓的,汁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我一边用袖子抹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还有吗?再给我一个。”她笑得趴在车把上说:“你饿死鬼投胎啊?”说着,拎起包来,从里面拿出两个苹果放在车筐里,连包带苹果一块儿递给我,说:“我留下两个,剩下的你都拿去吧。”“不用这么多,吃不了。”我推让着。“那就明天再吃。”她一边说一边登上车子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很漂亮可爱。唉?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我锁上自行车,商店也不去了,一个苹果已经下肚,腹中感觉舒服多了。从包里又捡了一个大点的苹果,一边吃着一边往教室走。教室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现在也是腹中空空,我不能自己独享,还要解救这群索马里难民。
来到教室,几个人正在商量吃点什么果腹,我站在门口,对他们说:“猜我带什么来了?”几个人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我,接着就盯着我手里的包,包里透出圆圆的物体的轮廓。“水果!”钱瑜琦兴奋地叫嚷着,冲上来就抢,我一边躲闪着一边说:“别抢!别抢!都有!”不过还是被她抓了个最大的。我拿出苹果一个一个地扔给他们,他们兴奋地跳起来去接,沈穆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去买水果孝敬我们?”我故作不屑状说:“我巴不得你们去逃荒要饭呢!这几个苹果也不是我买的,是我打劫张彦青的,你们也用不着磕头谢我,见着她别忘了给她鞠躬就行。”“我说呢,平时也没见你买个水果、零食的,今天怎么一下买了这么多,闹了半天是借花献佛,没本钱的买卖。”张航咬着苹果鼓着腮帮子说。我指着他的大肚子说:“行了,你就少吃点吧,再吃就连门都进不来了。”他拍着肚子说:“我这两天够委屈它了,本来是个猪八戒,现在都成了孙悟空了。”
一会儿沈穆又和陈玉斌、江涛去食堂买回些面包、蛋糕、布丁等东西,用暖瓶打了一壶红豆汤,大家总算吃饱了。
日期:2009-03-19 13:00:44
人说:“饭饱思淫欲”,这话还真有点道理。吃饱喝足之后,百无聊赖之际,陶拥军首先提出要去参加舞会。陈玉斌已经早溜出去了,照张航的话说:“去找大嫂跳舞去了”。之所以叫“大嫂”,一是因为陈玉斌最大,是大哥,二是因为其女友长相有点象电影里善良的山东妇女形象,他们俩可能是高中同学,她在工程系,所以一入学,他们就成双成对。我对跳舞并不太感兴趣,这主要是因为我不会跳。
在高中时就听说了大学的舞会,觉得很浪漫,便有点神往。入学之后,刚好碰到周末舞会,便和同学一块儿去看,那时也不认识几个人,连我们班的同学还没认全呢。舞会在学校体育馆进行,在篮球架下扎了个台子,乐队就在上面演奏,后来才知道演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乐队也没有固定的人手,谁累了谁就下台跳舞,自然有人上台补充,或者演奏一段就改放音乐,舞曲无非就是迪斯科、华尔兹之类。体育馆里灯光昏暗,一大帮人就在球场上蹦来跳去,不会跳舞的就在边上练习,累了的在休息区坐着。我进去看看,基本上谁也不认识,本来还想找个人教教我,转了一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舞池里的人们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这样如电线杆子一样站了半天,自觉实在无趣,只好回宿舍睡觉了。
陶拥军又提出了跳舞这个建议,得到他们多数人的附和,我本不想去,但一想,总不能上了四年大学连跳舞都没学会吧?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照例是人山人海。沈穆、江涛和我一样,也是看着傻眼。钱瑜琦一到体育馆,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被人邀请去跳舞了,留下我们三个在那里呆立着。我满场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不少熟人:葛慧玲正与一位高大男生在舞池里旋转;松田美希和几位工程系的女孩儿呆在一起,那几个女孩儿正教她舞步,看样子她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班的几个女生也都在舞场里;在一个偏僻旮旯里发现张彦青正坐着休息。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既然吃了人家那么多的苹果,总该过去表示一下感谢吧,便朝她走过去。
她静静地在那儿坐着,有几个男生过来邀请她,她都拒绝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发现我。“你这会儿不饿了?”她笑着问我。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要饿着肚子还会来这个地方?”“那你怎么不去跳舞?”她又问道。我说:“我根本不会跳,所以到你这儿学习来了。”“我可不想教你这个笨学生。”她笑着说。“那没关系,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啊!”我说着站起身来,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拽着她进了舞场。不过说是请人家跳舞,到了那里我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直愣愣地傻站着。她无可奈何地告诉我脚要怎么走,手要怎么放。还好,我这人还不算笨,一曲下来基本上算是学会了,只是中间踩了几十次脚,撞了十几下膝盖,她的鞋子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一曲终了,她坐到场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指着鞋子让我看,说:“都让你踩成什么样儿了!你也真够笨的!”我只好笑嘻嘻地说:“都说名师出高徒,徒弟跳得不好不能怪徒弟笨,主要原因还是你这老师教得不到位。”她盯着我说:“唉?你这人倒是会赖人!”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块口香糖,两只手拎着锡纸糊到她嘴上。她嘴里有了绿剑嚼着,暂时不能埋怨我了。
又一首曲子响起,我见大家跳的跟她教得不一样,便又缠着她问,她骄傲得说:“刚才是四步,现在是三步,当然不一样了。”说着,她歪着头瞄了我一眼,用手弹了弹鞋上的土,站起身来背着手,头扬得老高,吹着口哨,一蹦一跳地走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继续看人家跳舞。不过有了前面的底子,我很快也就看出了些门道,只是缺乏实践,便到处转着找个对手。猛然间发现葛慧玲和几个美女在聊天,便把她拖了过来。没跳两步,她就看我不上道,只好教着我该迈哪条腿。一曲下来,也把她折腾得大汗淋漓,她冲我只嚷嚷:“没见你这么笨得!”。我自以为还是个聪明人,今天不到半小时就有俩骂我笨得了!下一曲还是四步,我可不敢再去招惹那些聪明人,只好去找个比我还笨的,便冲着夹杂在工程系女生堆里的松田美希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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