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穿越中国:铁猫历险记》
第5节作者:
吕垚妖 胖婆娘吓了一跳,她的脸一下变成了紫色的妖怪脸,瞪着鼓鼓的眼睛,嘴唇一颤一颤的,想说什么又不想说。我想一旦她张开嘴巴,肯定会露出又长又尖的大獠牙来。我没敢再拿眼瞧她,可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因为村长和铁蛋也变成了凶狠可怕的妖怪。外面的狗又像见了怪兽一样地狂叫着。有一阵子我感觉毛骨悚然,真担心他们会杀掉我扔到外面去喂狗。但是他们还是给了我二十块钱。
我把村长领到毛薯地里,可是当当不见了。那妖怪兄弟正在收拾地上的毛薯,他们低声地讨论着这些毛薯可以卖上二十块钱。
村长生气极了,两手紧握得噼噼直响。就在这时,当当突然从一堆乱草里钻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根木棍,又叫又喊地冲向那两条妖怪:
“捉贼啊,捉贼啊,那该死的毛贼在这里啊。”
村长不要命地跑过去拉住当当,那两个毛贼就向山里边逃去了。
这时候,远处有人亮着灯向这边奔来。村长为难极了。
我着急地把事情的经过向当当讲了一番,让他不要把那两个毛贼的事情告诉那一伙人。还分了十块钱给他。可是当当说这让他太为难了,他一向是个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老好人,现在要他一下子改变,他觉得难过极了,就像从他身上割掉了五斤肉一样难受。可是如果村长也给一份钱,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村长只好也给了他二十块钱,他说这是我们两个好孩子应该得到的,可是狗七和狗八这两个混蛋伤透了他的心,好像从他身上割了一百斤肉,他再也不能承受这种痛苦了,如果我们可怜他,请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一个字,要不然他一难过就会把钱收回去。
我们发誓绝不会让村长伤心。当当还紧紧地握着村长的手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好的姑父,下辈子也不会遇得上,他感动得快要死掉了。然后我们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各自回家去了。
一连两天,我和当当都没有见面,可是我迫切地想见到他。第三天的傍晚,我终于又听那动听的鸟叫声,我立即溜了出去。所有“好人坏人”帮成员都来了。
日期:2011-05-19 10:25:13
我们在夜色中摸到了石崖顶的石洞中集合。当当把那晚捉妖怪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通,大伙儿都像听动听的故事一样高兴。当当讲个没完,他说其实我们赚得远比四十块多,他说:
“村长给了铁猫二十块,又给了我二十块,但实际上我们得到了六十块。你们说怎么回事呢?”
这下子我糊涂了,大伙儿就更摸不着头脑。当当用指尖顶了顶他的帽子,得意洋洋地说:
“铁猫跑回去勒索村长的时候,我就在那儿守着那两只滑溜溜的妖怪,简直无聊透顶了。突然,我脑子一下子迸出一些火花来:我想到了那个放牛仔克林春,这个老好人和大坏蛋,他告诉警官墓地里有两个士兵,让他们赶紧去救回来。好了,警官去救人了。克林春立即又去找那些坏人,告诉他们墓地里有两个对他们不利的士兵,而且警官一伙正在救他们的路上。这伙坏人十万火急去跑去杀人。结果,克林春拿到了双份奖赏——其实那两个士兵只不过是两具死尸,是克林春用马车从河边运到墓地去的。”
“难不成你也弄了两具死尸来装神弄鬼?”
“不,当我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跑到那两条妖怪的面前对他们说,嗨,妖怪,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们的坏事说给大家,就给我二十块钱。可是这两只妖怪死也不肯给我,还说要揍扁我,然后吃掉我,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说我有一只会显灵的‘霸王虎’,你们敢过来试试看?结果他们就乖乖把钱掏给我,然后我就跟他们说我可以帮他们把风,有人来的时候我就冲出来喊‘捉贼啊,捉贼啊,那该死的毛贼在这里啊,’把来人引开,掩护他们逃走。结果他们上当了,铁猫领着村长来的时候,我就跳出来冲着他们这么喊,哎呀,可真是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大伙都高兴坏了,都说加入“好人坏人”帮准没错,当当比克林春还厉害,克林春只得到了两份奖赏,可是当当赚到了三份。当当不同意这个说法,他说我和他加起来才顶得上克林春。我觉得他说得倒还是实话。这时,那个赖银说:
“当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霸王虎’吗?”
当当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个干巴巴的东西,正是那个用绿菰叶做给山虎的房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子,一只黑色的山虎从里面爬了出来。他严肃地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虎’,打败天下无敌手。”
“这不是一只山虎吗,我也有。”有人说。
“笨蛋。虽然都是山虎,但却不是同一只山虎。就像每个人都不一样。”
“可是,山虎又不是人。”
“如果这只山虎真的有这么灵,我倒是想看看它能不能帮我变出一头猪来。”
“对,我倒是想让他变出一条船和一辆大车来。”
“你以为它变不出来吗?”当当说,“只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要到时候它才会变出来。”
当当不想再说“霸山虎”的事情,他把山虎小心地装进房子里。然后站到一块石头上说:
“伙计们,现在我们开始做好人了。铁猫,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好人。”
“就按你说的来做吧,只要像克林春那样做就行了。”
当当先给每个人分了五毛钱,然后给了老寡妇的孙子竹鸭五块,给了老东铃四块,给了嘟嘟三块。反正谁家有被偷东西的他都分了一点钱。大伙儿激动地叫着当当的名字,还口口声声地说完全听他的命令。
最后,还剩下二十块钱,当当给我八块,他自己拿了八块。剩下的四块钱,又像上次那样——比枪。当然,当当赢了——过足了放牛仔的瘾。可是他说再也没有上次那股兴奋的劲儿,并且厌倦了目前的日子,希望拥有一支真正的军队,杀上几个人才有精神。
2勒索“妖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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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5-20 14:53:49
3食人嬷嬷的老伴儿
湿润的春天刚刚过去,火热的夏天就在镇上落了脚。早上我从水井里打一桶水放在屋顶上,太阳西落时,水差不多就开了,用来烫猪,一个死一个。水田里的稻穗一粒粒都装满了乳白色的米浆,它们垂着头,舒服地睡大觉,一觉醒来的时候,日头大叔已经把他们晒成金黄色的大姑娘,看起来比谁都高兴。
这个时候真叫那些鸡鸭难过,因为村长规定大伙儿不能把鸡鸭放出来;牛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它再也不能靠近水草丰满的田边;小孩子也遭殃,因为不能钻到田里去捉鸟捉虫。每一天都可以看见村长戴着个破草帽,乐颠颠地游走在田陌上,一边敲着铁锅盖,一边高声叫着:
“谷米成熟,看好鸡鸭,谁家鸡吃米,捉了就没。”
“谷米成熟,看好鸡鸭,谁家鸡吃米,捉了就没。”
“谷米成熟,看好鸡鸭,谁家鸡吃米,捉了就没。”
人们一听到这股像老鸭子的声音就会哈哈大笑,然后总会有个人说,“瞧,那只老公鸭又在呱呱地叫了。”
起初我们非常恨村长弄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可是后来却发现这是一件教人顶开心的事情。只要一听到村长的叫声,我们就会从角落里钻出来,追在他的屁股后面,一边嘻嘻哈哈地笑,一边跟着他乱叫乱喊,有时候趁他不注意就去敲他的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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