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穿越中国:铁猫历险记》
第8节

作者: 吕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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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我看见有个人向我们这边走来——绝对不是姑妈,姑妈她要是敢回头,雷公就会劈死她。
  可这个人是谁呢?
  日期:2011-05-24 10:26:29
  闪电一划过来,我一眼就瞅见那人是老山羊。
  “爷爷,食人嬷嬷的老伴来了。”我的声音颤得跟锅里沸腾的水一样。
  “你少跟我装神弄鬼!”老头子吼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会儿他也看见了食人嬷嬷的老伴儿,“谁在那儿?”

  “是我。”食人嬷嬷的老伴儿说,“我刚才还以为有贼在偷庄稼,就跑了过来了。”
  “咳,山羊老弟呀。” 老头子说,“这种鬼日子,你就是送一把钱给贼,求着他也不会来。”
  老山羊让我把镰刀给他。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算计了一下,我和老头子都不可能斗得过他。我把镰刀放在地下让他自己来拿,他捡起镰刀的时候我已经站在田陌上——他一动手我立即就跑。可是他用镰刀割起了稻子。他的速度快极了,十个我也顶不上他。这一整晚我都提心吊胆。
  日期:2011-05-24 10:28:16
  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子唤我起床,他说,“还不滚到学校去!”

  我这才想起来昨晚稻子全部收割下来了。
  我又见到了当当,跟他讲了老山羊的事情。我说他根本不需要帮我们干活的,可是他帮我们收了稻子——干得漂亮极了,他还说不用谢他,是老天爷叫他这么干的。当当说鬼有求于人的时候也会发善心,说些老好人的话。我说他什么也没求我们,甚至不愿意到我家吃早饭。当当又说时候还没有到,等着瞧好了。他说老山羊找他爷爷闲聊了,他偷听到老山羊是从另外一个镇——甜汤镇来的,人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还有两个孩子,比我们还小,可是老山羊至少有五十八岁了,那两个孩子管他叫爸爸。他怀疑老山羊有好两个身份,一个是食人嬷嬷的老伴儿,一个是人贩子,总体来说是半人半鬼的家伙。我说我不相信。可当当又说种种迹象表明,老山羊要把我也拐走。

  日期:2011-05-24 10:29:23
  放学的时候,我和当当故意遇上了老山羊的两个孩子。女孩比我们大一两岁,男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他躲在姐姐的背后,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看着我们。这两个孩子又瘦又黑,衣服破旧,怎么看也不像是食人嬷嬷的孩子。当当给他们糖果,他们却不敢要,说糖果有毒药。当当问东又问西,两个孩子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姐姐说老山羊是爸爸,男孩又说老山羊是爷爷,后来又说是妈妈。姐姐给小男孩一巴掌,让他不要胡说八道。小男孩哇哇地哭,还说老山羊是木星人,住在天上,地下的坏人要追杀爸爸。当当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老山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骗子。

  日期:2011-05-24 16:42:12
  找了一个闲日子,老头子就把老山羊请到家里喝他自个儿酿的酒。一回生,二回熟,两个老头儿就成了酒肉朋友。当然,不是无赖和懒汉的那种狐朋狗友。有时候他们喝得醉醺醺的,说着一些胡说,常常是说的胡话越多,他们就越高兴。我和当当总爱在他们旁边溜来转去,有时候也趁机喝上几口酒。他们说的话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老山羊有一次还说他闭着眼睛也能耙完一大块的田,老爷子又说他闭着眼睛能用猎丨枪丨打掉老山羊的大门牙。到底谁吹牛,谁也不去计较,因为他们吹得牛越大,他们就越光荣。

  整个小镇的稻谷都收割完了。育秧田里的秧苗有一根小手指那么高了,远远看去,又绿又整齐。用不了半个月,人们就要把它们插到田里去了。
  现在,人们正忙着搬稻草、犁田、耙田。整个田间热闹得就像集市一样。无论去到那里,都会听见男人吆喝牛干活的声音。那些没人管的鸭子也来凑热闹,全跑到水田里,吃些小虫小鱼,还有掉在田里的谷粒。这些鸭子过了一阵好日子之后,轮到我们上场了。我们提着一个小桶,跟在耙田人的屁股后面,有时候捡几条小鱼,有时候捡几只兔鸡,这些东西拿回家里用油炸一炸,味道好得不得了。很多时候我们还会跑到耙好的田里捡上满满的一盆田螺,拿回家养上几天,好把它们肚子里的淤泥吐干净,然后炒着吃。当当最爱吃这些东西了。

  老山羊现在不做守田官了,他给别人打短工,到处给人搬稻草、犁田、耙田。田间里到处流传着他犁起田来好像驾着一辆大马车,耙起田来好像孙猴子在天上腾云驾雾。
  日期:2011-05-24 19:20:47
  可是我和当当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他在田陌上抽了一通水烟后就开始犁田,可是要命的是,他不是用牛拉那把大铁犁,他套上了六条大狗,然后在田的四个角落各放了一堆大米饭。然后赶着那六条大狗开始犁地。那六条大狗什么也不管,一个劲儿地奔向田角的饭团,可是每次都吃不着。等他们吃完这几堆大米饭的时候,一整块地都给犁完了。
  老山羊回到田陌上又抽了一通水烟,等水漫过泥块之后,开始耙田,这次它用的是一头大水牛了。他嘴上叼着一根卷纸烟,还哼着小调。牛走了一圈后,他眯上了眼睛,睡起了大觉。那头牛却该往前就往前,该转弯就转弯,一点儿也不乱来。不一会儿,田被耙得又平整又细滑。老山羊睁开眼睛,伸着懒腰,那神情似乎不仅睡了一个大觉,还做了一个美梦。

  我和当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差点以为自己去了怪人国。
  当当又总结说,老山羊不是食人嬷嬷的老伴儿,也不是人贩子,更不是江湖骗子,而是地地道道的老妖怪。
  4 用狗耙田的老山羊完
  请继续关注5 老头子的猎丨枪丨
  日期:2011-05-26 10:20:01
   5 老头子的猎丨枪丨
  当当又组织“好人坏人帮”做了好几件坏事:把三只死老鼠扔到老刁婆的厨房屋顶上,臭味熏得她骂天又骂地;把铁蛋家的牛悄悄地放到他家里的庄稼去,好让他尝尝故意让牛吃人家庄稼的苦头。大家都觉得高兴极了。可是过完几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再发生,大家都感觉无聊透顶,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当当天天都盯着老山羊,他说他非得用侦探的办法找出一些证据来不可。但是他首先要有一支真正的猎丨枪丨,而不是放个屁就完事的火柴枪。如果当当要用枪来对付老山羊,我决不会参与这件事情——偷老爷子的猎丨枪丨。可是当当后来说他要干点正儿八经的事情,我就答应了他。
  老头子——我的亲爷爷,可我顶不愿意叫他爷爷。他那布满仇恨的脸让人一看就心寒。他从来也没有对我好好说过一句话,但对其他孩子从来都是个热心肠的老头儿。那些馋嘴的孩子总是像饿狗一样,在我家的果树下绕来绕去,老头子就会摘下一大把给这些贪吃的家伙。可是我一爬到树上,他就会在下面又叫又骂,说我这个猴子精把树枝给糟蹋了,让我赶紧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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