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穿越中国:铁猫历险记》
第10节

作者: 吕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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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注定成为他们父女俩的出气筒子。
  父女俩终于喝够了。姑妈起身走进了她的房间。老头子从酒桶里又舀了一瓢酒继续喝起来。
  我摸到姑妈的房间门口,趴在地上往里面探望。瞧,她可不是给鬼附身了——整个人都给鬼附上了。白天她像个已经没有了灵魂的魔鬼。可是到了晚上她却温柔得像仙女一样。她不喜欢节能灯,仍旧用着那种过时的老灯泡,在散发着柔黄色的灯光下看书、写字、发呆。有时候她还会轻轻地吟唱一些伤感的诗。有时候她还会点上一盏煤油灯,像蜡像人一样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火苗。不久,她从床底下拖出一只木头做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堆旧书信,她轻轻地展开一封信,默默地看着,用手抚摩着,我敢说她真的是给一个温柔的女鬼附身了。这时候,她的肩膀耸了一下,眼泪从她的眼里悄悄地流了下来,她开始抽泣。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日期:2011-05-28 16:11:47
  我走到大厅,坐到老头子的前面,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起初老头子当我不存在,这让我有点儿不耐烦,后来他终于抬起他那皱巴巴的眼皮,用像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瞪着我。要是在平时,我早就跑开了,可今天我就要跟他对着干,我满不在乎地瞪着他,并且把他的酒碗拿过来一口喝光。
  终于,他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过身,从墙角边上拿起一条木棍——一边骂一边追我。我绕着桌子和柱子跑了几圈,还大喊救命。终于,姑妈从屋里跑出来,恢复了魔鬼的面貌,又恼又惊。这时,我立即跑出了屋子,老头子像一只醉鸭子一样追在我后面,姑妈又追在他后面,一会儿骂我,一会骂老头子,还得顾着老头子,生怕他给摔着了。

  咳,其实我不想惹这个被酒毒害过深的老头子。但如果不这样,我们的计划又怎么能顺利进行呢。我想当当这会儿肯定爬进我的房间拿了那串钥匙,钻进老头子的卧室拿到了那支猎丨枪丨,成为了真正的西部放牛仔了。
  本节 完
  日期:2011-05-29 17:51:16
  6 路劫牛贩子
  过一片树从,爬上了一棵橄榄树,在哪里躲开了追我的老头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再也听见附近有声音,我就从树上滑下来,跑到了一条黄泥路上。经过一片坟地时,我被吓个半死,总感觉后面有几个穿着破衣服的骷髅追在我后面,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跑过那么快,简直就像飞了起来。当我跑进石洞时,我看见了火把发出的亮光。当当一伙人已经在那儿了。我真是兴奋得没法说,仿佛刚从阴间逃了出来。

  大伙儿都穿着深色的衣服,腰上系着大腰带——都是趁自己爸爸脱下裤子的时候解下来的,头戴圆边遮阳帽——有的是草帽,也有的是竹笠。当当最威风了,披着一条粗麻布披风,脚上穿着一双长靴子——我一眼认出那是他妈妈的。他左手上拿着老头子的那把猎丨枪丨,腰上扎着一根真正的牛皮腰带,上面挂着老头子装火粉铁沙的盒子——这就是猎丨枪丨的子丨弹丨,一枪可以打死一头大水牛。

  “铁猫,刚才你干得真是太棒了,谁不认为你是一个叫呱呱的西部放牛仔呢。”
  “不是的,我的两条腿还在打颤呢,心都跳到嘴里来了。”
  当当站到大伙的中央,把枪竖起来握住一头,让它的一头顶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一块石头上说:
  “兄弟们,现在我们有枪了,可以干些杀人越货正儿八经的事情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威名天下,成为有钱的大老爷们了。”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竹鸭学着当当的模样,腰上的猪皮带简直把它的整个上身都捆上了。他一提这个问题,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嘟嘟抢着说:
  “凡是遇上三六九的日子都行动,遇上有人家取老婆这类大好事也决不客气。”

  “不能固定日子,要不然他们摸着我们的路数,就会埋伏起来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们干嘛不像大人那样照着日历来办事呢,上面都会告诉我们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真他妈想找头牛来决一斗,我还没见过这么笨的鸟儿。”
  “那我们就在石头上写上日子来占卜,老天爷让我们哪天行动就哪天行动。”
  “又是一只蠢驴,你干嘛不把日子写在石头上,老天爷让你哪天不吃饭你那天就不吃饭。”

  当当让大家静下来听他说:
  “听着,我们不固定日子,也不听老天爷的——因为我想现在是农忙的日子,老天爷也不喜欢我老跟在他屁股后面烦着他。你们听我的就行了,我说什么时候行动就什么时候行动。”
  大家商讨完之后又喝了些从家里偷出来的酒,有的人还带偷来了花生、咸菜和白糖。闹哄哄的情形跟传说中的土匪没有什么两样。当当还打算到附近的水塘里用枪打一条大鱼来做下酒菜。可是有人闹着要回去,天太晚了回家怕挨揍。当当急了起来,他说现在我们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西部放牛仔了,何必再怕那些老太婆和老头子呢。尽管他说得很带劲,可是大家还是想着要回去。这下子,当当发了起脾气,他说谁愿意走决不强留,留下来的决不会吃亏。最后就剩下我和嘟嘟两个人。

  下山的时候,山风非常大,灌进我们的衣服,吹得像波浪一样荡漾,非常凉爽。这是下雨的前兆,因为风里夹着水雾。果然,天边的山顶上打一下闪,然后响了一串闷雷,接着下起了一阵细雨。山路滑得很,一不小心就会摔跟斗,我们的衣服全湿了。嘟嘟说这种时候大路上决不会有什么人,我们干嘛不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非得在这里翻筋斗呢。当当说如果让人看见我们手里拿着一杆枪,非闹得整个小镇的人都哭爹叫娘不可。这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劲:

  “当当,你是不是打算把枪带回家去?”
  “谁说我要带回家去,我不是驴脑子,让你把枪偷出来什么事情也没干成,又送回去给老头子?待会儿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日期:2011-05-31 10:49:04
  我们下了山,又来到山脚下的野水湖边。当当让我们跟在他的后面,能不出声就不出声。我们低着身子前进,像猫一样走着。在一堆桉树前面,当当示意停下。他说:
  “瞧见没,‘老人与海’的那个老头儿正在那儿卖力地钓鱼呢!现在我们过去帮他把鱼抬回家去。”
  夜色太黑了,又下着雨,我和嘟嘟都没有看见什么老头儿。我说:
  “当当你是不是见鬼了,这儿鬼可多了。”

  “他不是见鬼了还能见着什么,这大晚上的就算有鱼上钩谁又能看得见。”嘟嘟说。
  “嘟嘟你这头蠢驴。” 当当说,“一会儿打闪的时候你可得看准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光景,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闪电,我们看见了有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湖边上,头上还戴着一个斗笠。我和嘟嘟吓得差点儿叫了起来。可当当说他要去会会这个鬼,如果他敢动,就一枪结果了他。我们把脸蒙了起来,悄悄地摸向那个鬼。嘟嘟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差点儿把我的手给捏碎了。
  “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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