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穿越中国:铁猫历险记》
第14节作者:
吕垚妖 围观的人更加多了,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但万幸的是,老头子和姑妈都没有来,要不然我就有好戏看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拿着木棍,还有火团,试图把两头已经斗得死去活来的畜生分开,可是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因为山巅上的坡度很陡,两头畜生一用力气,只会越来越往下滑,越来越靠近悬崖。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恨不得马上死掉。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头畜生可能累了,站在那里休息了起来。已经急得没了人样的村长慢慢地靠近他的牛,给它套上了绳子,可就在这一刹那,“牛魔王”突然冲向对手,给了它最后的致命一击。
日期:2011-06-09 12:49:21
这下坏了,这头倒霉的牛闷吼了一声,屁股退出了崖边,整个身体向山下倾斜,接着慢慢往下滑。村长拉倒在一堆草丛中,双手紧紧地抓住一把茅草,才没有滚下坡去。人们急忙跑向去,七手八脚地扯住了村长。
牛在往下滑。人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女人忍不住扑在别人的肩膀上抽嗒起来,有的人捂住眼睛不敢看。这头牛努力地将两条前腿插在泥里,艰难地想保持住自己的身体不往下滑,但是身体还是往下滑,树根把它的肚子划出了一道道血槽。终于,它支持不住了,重重地跌下了悬崖。
有人尖叫,有人捂上了眼睛,有些大胆的人扑向了这头不幸的牛。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样残忍的情景。它滚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它挣扎着试图站起,可是它的腿折断了。身上全是血,嘴里还冒着血,眼里淌着泪水。我的心碎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老想着这头牛,如果光阴可以倒转,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人们说只要把灯芯扭转一圈,光阴就可以倒回到一分钟前,我真愿意把它扭转一万圈。
我记不清当当是怎么样把我拉到桑树地里的,我只是听见他说他要救我,因为我闯下了大祸:杀人要偿命,杀牛至少也得坐牢。我想说牛不是我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面好像有个凶恶的神婆对我说牛就是我杀的。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当当说还是先躲起来比较妙。
第7章:牛之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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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6-10 11:44:06
8逃难大水库
我打算到石崖顶那儿躲一躲。
因为害怕得要命,我不敢从大路上逃走,一直穿行在浓密的桑树地里,结果我的脸被划出了好几道血口。毛毛虫的毛飞在我的手臂上,使得我的全身都起了又红又痒的肿块。有时候一抬头,就发现一条青竹蛇隐匿在桑树叶后边,张扬着细细的舌头。除非我想畏罪自杀,要不然这会儿可不是被它咬一口的时候。
现在我只要穿过眼前的那条泥沙公路,就可以从对面的山爬上石崖顶了。一些赶圩的人骑着单车从这里经过。还有一些老人、孩子和妇女成群结队地打这里走过,他们都是到现场去看热闹的。
有一阵子我看见四周都没有了人,就拼命地朝对面跑去,等我刚刚跑到山边时,就听见了“呃噢呃噢”地叫站的警车朝这边开来。
我吓得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没命地扑到山边的草丛里,等我回头张望的时候,那辆闪着红光的车,尖叫着朝出事地点开去了。以前,只要听到“呃噢呃噢”的声音,我和当当总是高高兴兴地看热闹。现在我不必凑这个热闹了,因为我是制造热闹的人。丨警丨察现在还想不到我会爬上石崖顶,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好人坏人”帮早就有泄秘者了,当当当时真应该下令把他五马分尸。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我拿出藏在山洞里的猎丨枪丨,有了它,心里踏实不少。这里还有一些上次集合留下的半瓶子甜酒,还有一些花生粒。我喝了几口酒,把剩下的花生带在身上,然后跑出了山洞,钻进一处隐藏的石缝堆里。从这里可以远远地看到事发的现场。那里已经围满了像蚂蚁一样的人群,还有许多人从其它地方赶到现场去。“呃噢”车头也在那儿闪着红光。
当当说得没错,杀人要偿命,杀牛至少也得蹲监狱。也许要不了多久,丨警丨察就会开始搜捕我了,他们带着手枪,还有大狼狗。就像平日里我们带着狗到坡地上捉洞里的山鼠一样。我现在能知道那些山鼠当时有多么难熬了。
日期:2011-06-11 09:37:43
我在石缝里蜷缩了一个多钟头,一会儿看看事发的现场,一会儿又胡思乱想。我想我逃走的可能性太小了。可是说实在话,世间有谁喜欢去坐牢,呆在那个又黑又小的笼子里呢。
当当的爷爷说那些坐牢的人脚上都带着大铁链,一整天都呆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小盒子里,吃喝拉撒全在那儿。
这像是什么样的日子啊。高屋村姓杜的人家有一个叫杜小申的老头儿,他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疯婆娘推下了山崖,结果被捉了去坐牢。他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于是就用一个吃饭的羹匙悄悄地挖地道,一直挖了十年才挖到监狱外面。有一天晚上,他就偷偷地钻进地洞,像蚯蚓一样从那条地道里钻了出来。可是他回到家还没有过上两天的好日子又被捉回去了。这下子他真是难过极了。他被送进了一个叫“阴间监狱”的地方,那里关着全世界最坏的罪犯,杀人放火犯,抢劫拐骗犯统统都在这里。最坏的犯人当着监狱大王,如果他不喜欢谁,就会唆使他的手下在这个人的面前扔一只鸡爪,表示要决斗。第二天,他们在监狱大王的主持下进行决斗,那情形跟牛打架差不多。不管你用什么招术,肯定有一方得死掉。杜小申就被人扔鸡爪了,他想监狱大王肯定会在决斗的时候对他做手脚,必死无疑。他就从监狱的地下水道给逃走了,但很快又被捉了回去。这次他进的监狱比上一次的还坏。他又想着法子逃走,不久又被抓了回去。反正他的半辈子都是在越狱,从这座监狱逃出来,又被抓起来关进另一座监狱。等到他六十岁的时候,他第四十九次成功越狱,去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过不久他回到了家里,当晚就断了气,他得了绝症,死得时候很难过,流了很多泪,他后悔逃了出来,因为虽然他吃尽苦头出来了,但谁也不在乎他,当他跟人们讲起他因为逃跑断了一只手时,人们只是抱怨自己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杜小申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苦难没能杀死我,但人们的冷漠让我得了绝症。
我不想做第二个杜小申,但假如个老头儿肯告诉我他最后越狱去的地方在哪儿,我一辈子都感激他。不过,我希望他不要听错我的话,以至于把我带到阴间去。
事实上,我后来我有不少机会进囚牢,也算进过那么几回,不过我不是囚犯,我只是溜进去帮一个好伙计越狱罢了。这件顶让人高兴的事情差不多是在历险的最后时期发生。
日期:2011-06-12 09:57:44
现在,太阳就要下山了。那边的人们已陆续离去。不知道那条牛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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