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way,今天的白玉兰很新鲜。而且。。。谢谢你帮我换掉了room里的花。。。。。紫铃兰,很特别。”
。。。。。。。
不记得她是怎样转身走的。我僵直的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区。只有这两辆越野,等级悬殊的静静对峙着。
车里带出的那点热量已散尽。
突然的出现,解脱我于梦魇。又突然的,将我丢在这突如其来降临的空旷寒意中了。
日期:2010-12-01 19:38:27
(十七)
“差多不的都在这儿,你自己挑吧。”
一下班顾不上吃饭我就跑去找老谭的契弟。
丫是个光头,四十上下光景,留了个山羊胡子,邋邋遢遢的。只那双眼睛贼亮贼亮,在我看东西的时候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我:“看你挑东西就知道是熟行,又是谭哥介绍,咱就不走过场了。刚你过手的那件花梨是老造,这种角料这样花纹的不多见。这形制规格,应是当年托清仿宣德炉的。”
“老造?老到什么时候?”我随口一问。
“乾隆以后。。。到民国吧。”山羊胡子含糊的答。
“呵,乾隆爷不算,从嘉庆到光宣,就是一代一个价。”
“那就不好说了,这种配件本来年代特征就不明显,不比瓷器。再说,行家过手也只看木质和做工。没款的,年代上倒不是究得特别紧。咱又不是忽悠什么‘大藏家大款爷’。。。。。。”
我笑笑,心想,倒是实在话。
这才从兜里掏出它,放在手心给他看:“喏,就是配它的。”
山羊胡子拿着看了好一会,“。。。。。。不看明清,也不看宋,是唐的?看着不像中原的东西。。。。。。”
我拉过个随意放在角落里的鸡翅木鼓凳坐下来,两肘支着膝盖,搓着手说:“这才麻烦。我也寻思了好久。不知道配什么座好。”
山羊胡子喝了口茶,龇着黄板牙笑了,“谭哥都张口说话了,我是以为是踅摸什么大件货,还说胡老的关门弟子上门。。。。。。就为了这么个JB事巴巴的跑来?”
我摇摇头,苦笑,不知怎么接这话。
“急吗?”山羊胡子说。
“如果有好东西,我不在乎等多几天。”
“那好,我帮你在木作行里踅摸踅摸。”
“那就拜托你了。东西要好,价钱好说。”
滴滴滴!
一踏出门来了条短询
【TEE羽球俱乐部】:
“筒子们,本周日例行俱乐部比赛,能参加的会员请回复短信告知,方便我们提前安排。谢谢配合”
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周四了。最近周末老加班,我都一个月没去打球了。刚结交了几个球友,感觉不错,身上痒痒的。摩拳擦掌地赶紧发了个短询给从政:
『石茗』:“头儿,周日加班吗?”
两分钟,滴滴滴:
『从政』:“不知道,等通知。有可能要出差。”
我去!!!!!!
没立刻进地铁,沿路溜着。。。。。。
快到圣诞节了,街边店铺都装饰的热闹非凡,这个洋人的宗教节日已经成了国人冬季的热宴。
以红为主,白,绿为附的色调视觉氛围也恰好符合国人的传统节庆审美。
多点欢乐总是好的,管它是转瞬即逝,还是雾里看花。。。
鲜活的花总会谢,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是孤高傲霜的寒梅。
而正因为我们珍惜它短暂绽放的时刻,并期待下一个花季,赏花才变得有趣。
紫铃兰呢?
我还真是第一次买它。买的时候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店家说了一个名我也没记住。
只是因为喜欢。希望它蕴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花语不至于冒犯那位挑剔的上司。
路边隔不远就有一家的小吃摊位飘出的香气提醒我还没吃晚饭,就近买了个油汪汪的煎饼大口嚼着,食物让人心生暖意。
身上暖了,痴痴的走上了天桥,站定在中央,看着车流亮着大灯从身下穿过。。。。。。大都市不都差不了太多吗?哪里不是家?
。。。。。。是那首歌吗?
远远近近里 城市高高低低间 沿路断断折折 哪有终站
冷冷暖暖里 情意亲亲疏疏间 人大了 要长聚更难
一生人只一个 血脉跳得那样近 而相处如同陌生 阔别却又觉得亲
一生能有几个 爱护你的也是人 正是为了深爱变遗憾
你我似醉了 无法清清楚楚讲 同属你你我我 爱的感受
世界太冷了 谁会伸出一双手 围住你再营造暖流
。。。。。。。。。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脑中罗大佑浑浊的男声被现实耳朵里蔡琴的女声打断。
22:05『从政』来电:
“你问的真是时候,刚接到通知,明晚出差。”他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在风声和车流声中有些颤。
“。。。。。。明白,我又得值班看家了。”
“不是,是你出差。”
“我出差?”
这倒有点意外,我刚来两三个月,身份是助理,出差外跑的事跟本轮不到我。我盯着脚下的红绿车流,脑中也像这般五光闪过。
去哪儿??干吗??
“上头安排的。明早会正式说,我先通知你下。。。。。。。你们女孩子出门东西多,先收拾收拾吧。可能要出去大几天。。。。。。。你还在外边?这里不比你们南方。昼夜温差大,别在外面溜太久了。”从政挂了电话。
上头安排的?上头?陈总?
“紫铃兰,很特别。。。”
我有点后悔私自做主更换了她私人room里的花,这不是个职务行为。
直到后来,我曾反复考察自己当初的动机。包括到很后来很后来她问我:为什么挑紫铃兰?
我戏谑的答:因为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是件紫色的毛衣。
她摇摇头,笑,无所谓的笑。我知道她定是又认为我藏着掖着,对她装。
其实我已没有,只是自己也无从寻思和解释。
不是每件事都要有个原因的,对吗?我们已经被迫要给太多事物做诠释了。
没有必要的。
果真不能在外面溜太久,昏睡了一晚,第二天一起来觉得头重鼻塞口干,看似要感冒了。
煮了可乐姜片一大碗喝下去,简单收拾了洗漱品,几件换洗衣服,制服证件都在公司,出门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塞了一板白加黑在手提包里。
一到公司就是周五例会。偶对这每周一/五的例会非常吐血,就是没啥事也要扯上两个钟头,有这时间干啥不好。
偶们滴陈总坐了十几分钟,打个招呼端起杯子轻盈盈起身回她那威严滴办公室了。用她滴话说是:“term之间要多些conversation,我在,你们会少了freedom。”
留下几位老湿在这里扯。环视偶们其它滴精蝇同事,个个对着自己的本本,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点着鼠标,目视前方,好像老湿们的脸是长在本本屏幕上的。
正想着心事,屏幕跳出提示:
【新邮件】从政抄送:“看看这些资料,会完了到我位置上来。”
我抬眼看他,他隔着会议桌和我对面坐,面无表情。
偶又扫了正襟危坐吐沫星子满天飞的老湿一眼,点开邮件。
一式两份:英文一份。繁体中文一份。偶鹰语不行,只能点开繁体中文那份看起。。。。。。。
接下来一个小时滴conversation,我的注意力都在这一百多页的资料上,虽然鹰语不灵光,但也磕磕绊绊比较得出这两份资料的差异:各有侧重,若放在一起则是互为补充,但部分专业术语的翻译,又处理得模棱两可。。。。。。似有回避,又有各为其主的嫌疑。。。。。。
这GB糟糟的conversation扯完以后,精蝇们作鸟兽散状。
我手插兜里晃到从政位置上:“头儿。”
他正在讲电话,示意我到Meeting Room.B等,这是我们内部人员谈事使用的小会议室。
等了几分钟,他进来,拉开椅子坐下:“看完了?怎么想?”
怎么想?就什么方面?这问的。
“个人浅见,有几件东西很不错的。”我也只能这么含糊的说。
“说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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