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木头人”紧紧相依的记忆,轻柔地摇曳着,灯火点亮的时光,晃悠地消失着。我站在这,呼唤着过去的自己,却无法感到自己的存在。这只是一个过去的梦境,一个虚幻的梦境,我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站在一边,弄清这个梦境出现的真相
年幼时我刚被拉贝优的贵族家庭兰兹斯华家族领养,对于陌生的环境我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周围其他家族的孩子经常跑到兰兹斯华城堡旁的树林玩。我不喜欢喧嚣,总是费尽力气才能跟上他们玩游戏的节奏
日期:2010-7-19 01:48
眼前这些孩子玩腻了,商讨着换一个玩法。我看着曾经的我站在最外层,似乎想要加入又想要逃离。微微翘起的嘴角隐藏着一丝无奈。
小孩子的意见就是多,个个都七嘴八舌提提出自己的看法。我站在一旁笑了笑,梦境的一切竟会犹如真实,可惜我无法触及罢了。
他们争吵了一半天,最后一大部分才同意玩捉迷藏。好吧,刚才还围成一团的孩子瞬间蜂拥而散,各自去找自己的藏身处所了。
我跟着曾经的那个我离开。看着我面前这个小家伙有些迷茫地不知所措,因找不到藏身的地方而开始焦急。最后可能没时间了,贴着一棵大树蹲了下来,期望着那些长而茂密的杂草可以隐藏自己
我退后了几步,仰望着眼前这棵大树。枝叶茂密繁多而看不到天空,而树根竟有大部分露出了底面,崎岖的枝根犹如利爪,令人感觉阴森至极。我可真会选地方……
一个金发的男孩顺着刚才那群孩子跑过的痕迹缓缓地走来了,他在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其他藏匿起来的孩子。我透过矮木丛的枝叶间隙看到了他,俊秀的五官,慵懒的姿态,虽然是同年的玩伴,但此刻我却想不起他是谁。
他在另一边似乎抓住了几个孩子,不远处传来惊讶的尖叫声。过后,我看到他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转过头去看藏在另一边的那小家伙,深绿的草丛中无法藏着那条白的太过鲜明的裙子
小妮漫似乎更紧张了一些,我感觉的她越发贴近那些突出的树根,也许皮肤都摩擦着粗糙的树皮了。
金毛男孩从我身边走过,我想,他已经看见小妮漫了,小妮漫再怎么移动都无济于事了
“妮漫,你在哪呢?”,男孩的笑声似乎不怀好意,“不出来我就去抓你了”,男孩缓缓向前走着。“小妮漫,出来吧,我看见你了”,男孩停止继续向前走。略带戏谑的神情看着前面的杂草丛
小妮漫很不情愿地从杂草丛中站了起来,打算拍去裙子上沾着的草屑。
金发男孩的脸色突然大变,长大嘴巴直勾勾地看着妮漫,“啊啊啊,妮漫是怪人”,尖叫着从矮木丛中窜了出去
小妮漫一脸疑惑,手仍然没有停止整理裙摆,一条鲜红的痕迹从手臂滑落到裙摆上,白得鲜明的裙子晕染开了一朵暗红的花
我走上前,发现她刚刚蹲下藏身的地方旁边的那颗大树凸起的树根上有一根又尖又长的利刺,一定是她刚刚因恐惧而擦着树皮的时候,那根利刺深深地刺进了小妮漫的皮肤,划开了一道很长很长的口子。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那道伤口中流出,覆盖了手臂,渲染了裙摆……
涌出的血液,绝望地流淌着,脆弱而急促,消散而伤褪
此刻,我无法呼唤你的名字,妮漫,就像愚蠢地自言自语。蹒跚地 迷惘着,就像措手无策的孩子,强忍着痛苦,将记忆封印起来。我无法呼唤你的名字,无法证明你的存在
将绝望与希望紧紧相连,在记忆之中继续活下去……刚才在周围玩的孩子都围观了过来,有些孩子看到妮漫手臂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势吓得捂住了眼睛。一个棕发的女孩子走上来,牵着妮漫的另一只手臂离开了孩子们的视线
我跟了上去,跟着她们走到了树林深处
“妮漫,别怕”,那个棕发女孩一遍安抚着妮漫,一遍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一条花边
“阿曼沙”,妮漫的语调,很平静
“不会痛吗?”,阿曼沙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伤口,皮开肉绽的伤口让她皱了皱眉头
“是呀,突然不会痛了呢”,妮漫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自嘲般地说着我走进看了看她的伤口,或者说我曾经留下的伤口。血液还在不断向外冒出来,手臂上条条鲜红纹路是血珠张狂着留下的痕迹,白色的裙子也被血液渲染得异常诡异,那条伤口,深红色的伤口,犹如毒蛇一般在扭动,撕开的皮,是恐惧的残留;绽开的肉,将疼痛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等我意识清醒时,发现一片漆黑,我感觉到额头上有着细小的汗珠,梦境,消失了。
我双手支撑身体坐起来,刚才的梦境,是曾经的记忆。我被阿曼沙断定为无痛症
无痛症,似乎是个可笑的名词,我告诉她,我痛过,我感受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阿曼沙思考了一会,说出,间歇性无痛症,时有感觉,时而麻木,我笑了笑。
记得那次回到城堡后,那群孩子已经争先恐后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夏罗,我告诉阿曼沙,请求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同意了,私人医生来包扎时,我皱了皱眉头,装出很疼的样子。除了阿曼沙和我,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所谓的间歇性无痛症。从噩梦醒来后的那几天,我都很少睡觉,也很少下床走动,只是呆在船舱里,等待着船靠岸的日子,那双被玻璃碎片割得皮肉绽裂的双脚,在纱布的保护下隐藏着多少我感觉不到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从浅睡眠中睁开眼睛,感觉周围多了一些喧嚣,轮船终于快靠岸了,其他人都在忙活着收拾行李。我的东西在昨天晚上一个女仆帮收拾好了,也许是应为她失手的愧疚之情吧
看起来脚上的伤差不多好了,长出的结痂都蜕落了,我穿上鞋子,离开了这艘船。 船预期而到达,码头上挺着一辆熟悉的马车,我转过头,示意身旁的女仆把行李拿给我。我接过行李,直径向那辆马车走去。
“包恩大叔”,我站在马夫的旁边,试图叫醒他,他看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以至于都睡着了。
“恩……恩……”,马夫包恩迷迷糊糊地回答者
“我是妮漫,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我凑近到他的耳朵旁,轻轻地说
马夫包恩终于睁开了一半的眼睛,“哦,妮漫小姐,您到了,真是抱歉,我老了,竟会在这个时候睡着了,真是不中用了……”
“包恩大叔,夏罗姐姐他们没有来吗?”我看着无人的马车内问
“是呀,他们一大早就去总部了”,大叔边说边整理着手中的马鞭
有些失望,不过我很快隐藏了这种情绪,走上了马车。
只要能回来,就行了。
回到城堡,把行李交给女仆后,我直径走回了我的房间。不知道是最近没睡好,还是有心思紊乱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我扑到在床上,胡乱地用被子将自己全身严严实实盖住
黑暗与闷热吞噬着最后的意识,急促而脆弱的呼吸,似乎是虚幻般缭乱物语。
黄昏下,血色夜辉将绽放,生命的烛灯被点亮。纤细的身躯披拂着誓言,血红之花,给予保护,直至枯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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