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保护伞(公安厅长)》
第4节

作者: 季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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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将艾祖青的断腿,分别装进塑料袋里后,封得严严实实。然后又将艾祖青的断手臂、断头,分别装进塑料袋里。艾祖青的肉身,被孔晓杰锯成几块,场面惨不忍睹。众人毛骨悚然,就将脸扭向一边去。
  孔晓杰锯完艾祖青的尸体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用自己的衣服擦拭沾在电子锯上的血肉,一丝不苟,折腾了很久。见仍没有擦干净,就督促刘兴洋脱衣服。然后用刘兴洋的衣服,又擦拭了几遍。
  今天,孔晓杰胆大妄为的行动,让众人大开眼界。见他擦拭电子锯认真细致,猜想他是担心不将血肉擦拭干净,会被别人看出破绽而引火烧身。后见他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看到电子锯上没有一丝污物才休手。
  “我走了。刘总,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抓紧办。”

  “这里的事情,你孔猴子就不用再操心了。白天人多眼杂,抛尸不方便。晚上,我和大伙儿把塑料袋分别丢进澧城河里去。”
  孔晓杰将嘴巴凑在刘兴洋的耳根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才提着电子锯离开。这时候,大伙儿不待刘兴洋吩咐,自觉地清扫屋子里的血肉,把扫拢起来的垃圾血肉,也装进塑料袋里去。把地面还清洗了数遍。
  今天,刘兴洋像换了个人似的,时不时地走到门口向外面张望。
  他担心警方在附近会安排有监控哨所,这栋仓库里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掌控之中。艾祖青的碎尸还放在屋子里,倘若丨警丨察闯进来,秘密顿时露馅,大家就会束手就擒而身陷囹圄,自己的小命儿也会赔进去。
  等待,是最痛苦和最难熬的事情,令人望眼欲穿。

  刘兴洋和大伙儿恰似度日如年,这天好不容易才熬过去。晚上,刘兴洋把众人分成几组,并指定几个抛尸的地点。在行动中,众人各司其职,分头去抛艾祖青的碎尸,即不能延误时间,又不能让人发现。
  随后,刘兴洋又嘱咐,抛尸完毕,就不要回仓库里来,到另外的地点去汇合。接着,刘兴洋安排司机和专人,将众人的行李和日常用品搬到仓库常用的一辆生活小汽车上去。待众人抛尸去后,司机驾车转移。
  夜幕降临后,众人从仓库里似幽灵的消失了。
  这栋仓库的周边房屋,虽然住着当地的居民,但平常不相往来,居民压根就不知道仓库里住着些什么人。以往租用这栋仓库的主顾,也曾加工过一些产品,机器的轰鸣声,常常搅得人们睡不安宁。当地的居民没有听到仓库里的机器轰鸣声,窃以为生意萧条歇业了,打心里头高兴哩。
  然而,澧城市的天气多雨,长年如此。夏天来临,更是多雨的时季。可今年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常常只见雷鸣电闪,却不见一滴雨水落下来。即便百姓盼望雨水落下来,以滋润农作物生长,可天公不作美,谁也奈何不了。而澧城河里的水,依然还是隆冬腊月的景况,清澈见底。

  澧城河,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犹如蛇形,在澧城市的万家灯火之中穿行,一泻千里,汇入海洋。很早以前,澧城市的居民在河里洗衣服,从建立自来水公司之后,居民们懒散了,再也没有谁下河洗衣服去。
  日期:2011-06-24 09:51:07
  但是,每年夏季天热的时候,澧城市的年轻男女,多半会到河里去享受苍天赐予的露天浴。而年纪大的退休花甲老人,整日无所事事,钓鱼的人也大有人在,常常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蹲在河边垂钓,自得其乐。
  每天,澧城河两边的河岸上坐着些垂钓的花甲老人,手中丈多长的钓鱼杆伸在河水的上空,映在河水里的倒影,被鱼鳞般的水波湮灭而冲涮得无踪无影。而澧城河的水,仍似鱼鳞的荡漾向下流咆哮流去。
  这日晌午时分,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阳光照射到垂钓老人们的头顶上,倒影就在他们的脚下,如脸盆般大小,不离不弃。
  每天,老人们的垂钓收获,其实并不大,充其量也就钓到一两斤的鱼儿。他们乐此不疲,纯粹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让自己常晒日光欲使身体健康些,生活得充实些,仅此而已。而老人们的子女,也就任其自便。
  突然,一位坐在澧城河岸边垂钓的老人,见漂浮在河水中的浮标动了一下。这是鱼儿咬钓的预兆,便紧凝视河水里的鱼杆浮标。
  鱼儿开始咬钓了。说不定是条大鱼儿呢。

  顿时,坐在河岸边垂钓的老人兴奋起来,就握紧手中的钓杆,以防鱼儿咬钓后,将钓杆拖走。鱼儿大,力量也大,拖走钓杆又是家常便饭。
  这位老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浮标,见浮标又动了一下,便摇着钓杆上的旋车,将尼龙线收拢缩短。渐渐地,浮标被拉到河岸的边缘。
  老人凭手中的感觉,钓勾被一条大鱼儿咬住了,不觉喜形于色。
  少许,老人赶忙打手势,示意相距不远的同行,快来帮他把大鱼儿弄上岸来。大鱼儿咬钓后,一般垂钓人将鱼线收拢,再用专门的特制竹杆小鱼网,伸进河里将鱼儿一网打进去,然后慢慢地拖浮出水面。
  两位老人忙乎一阵子,拖浮出水面的并不是鱼儿,却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大失所望。老人本想将黑色塑料袋包裹再丢进河里去,可想到两人折腾了很久,出于好奇心,就想拖上岸来一睹庐山真面目。

  黑色塑料袋包裹终被两位老人拖上岸来。
  他们急不可待地打开,展现在眼下的是一只断手。
  刚开始,两位老人眼睛昏花,以为是儿童玩具上的塑料假手,便用手去拿捏。见手臂上的肉,柔软而有弹性,断臂处又布满血丝。
  两位老人认出是真人的手后,吓得面如土色,眼睛久久没有眨动。他们醒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110。
  丨警丨察赶到垂钓的地点,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便将那只断手的包裹原封不动地带走了。当天,公丨安丨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李清华知道这个情况后,忙赶到法医解剖室,很细致地查看了那只断手。
  李清华发现那只断手的食指的第二指节有趼子迹象,立马吸住了他的眼球,便反复端详。紧接着,一丝不祥之兆就涌上心头。

  日期:2011-06-24 09:52:42
  李清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闭门谢客,陷入苦苦的思索中。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第一感觉不会错,那只断手十有八九是艾祖青的遗体。
  澧城市的富商大贾郝亦伯,自恃有官场的保护伞遮罩,豢养一些刑满释放人员,常常杀人越货,为所欲为,全然没把警方放在眼里。
  如果那只断手真是艾祖青的遗体,第一个打入黑恶势力去的丨警丨察林普史,在一次车祸事故中丧生就是一个阴谋,那必是人为的车祸事故。
  艾祖青是第二个打入黑恶势力去的丨警丨察,短短二十多天就暴露无遗,惨遭分尸,这决不是他疏忽大意酿出的恶果,定是保护伞泄漏了机密。

  艾祖青打入黑恶势力去的情况,公丨安丨局只有副局长以上领导知道这个机密。是谁泄密的,也许是公丨安丨局的内部,或许是市里的个别领导。是谁充当郝亦伯的保护伞,没一点儿线索,目前连怀疑的对象也没有。
  李清华不敢往下想了。因为郝亦伯是澧城市的社会名流,官场背景错综复杂,不仅是市里的人大代表,而又是市里的政协委员。但愿自己的判断是个错误,那只断手是寻常百姓的碎尸,不是艾祖青的遗体。
  但是,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艾祖青的遗体,都必须侦破。为迅速侦破这起离奇的案子,为慎重起见,得先弄到艾祖青儿子的头发。然后和那只断手的血液,送到省公丨安丨厅刑警总队的法医处去作DNA鉴定。
  李清华想毕,便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一个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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