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说说我坑蒙拐骗收古董暴富的往事》
第28节作者:
古董商谈古 在青龙巷口拐弯处,我迎面差点撞上高霞。我们相视一愣即而笑了起来。高霞问我一大早往哪赶呢,我当时也没加思索,突口而出说“在等你啊”。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说?都是昨晚那少女体香闹的,脑袋中尽装这个了,活脱脱一个小淫贼嘛。
“你神经啊!”高霞丢下这句错身朝前跑了,那扭动的身姿又惹得我遐想万分。青春啊青春,真是个万般奇妙的岁月,那激情滔滔又滔滔。
经过老三家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我停住了,坐在人家门口一块水泥做的洗衣板上抽着烟等老三从家出来。烟抽去了四、五根,老三硬是没出门,盯着我脖子都酸了,气得我恨不得上前去敲他的门。看看表,快九点了,老三从屋子里走出来,我连忙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不让老三发现。
我紧跟在老三的后面朝街上走……拐过二条街后老三在路边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后朝着步行街走去,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心想白蹲了一个早上,看来老三今天是不下乡了。想是这么想,但我仍不死心,继续跟,看到老三走入高强店里我就停下了,站在路边晒太阳。我想再等等,也许老三是去店里向高强请示什么或是拿什么东西也不一定。左等右等,老三没出来,我想肯定没戏了,回家睡觉去吧,睡个回笼觉犒劳自己一下算了,当是安慰。
日期:2010-12-08 21:05:51
第一次跟踪以失败而告终,再接再厉第二天我又跟上了,同样的时间段,同样的地点,不同的只是没再撞见高霞。按理说没撞见就没撞见呗,很正常的事,但我隐隐地感觉自己有几分失落。我都甚至都准备好了台词“高霞早”“高霞你今天心情很好嘛”云云一类,但没派上用场,白想了。
我坐在水泥洗衣板上正为没撞上高霞而失落时发现老三出门了,我一看手表才八点多一点,时间很早,看来今天有戏,赶紧跟上。这回跟对了,老三没去步行街,直接奔车站方向而去,我就乐了,人一乐脚下就轻松。一前一后,两人就到了车站,老三上了一辆车,我没及着上,怕被老三撵下车或者老三掉头不去了。所以我等,慢慢等,等车发动了我才上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发动了,售票员站在车门处朝外喊,“清溪、里湾的上车了……”,我一弯腰钻了上车,然后脸朝前就着车门边的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估计老三没发现我。
车子发动后很快就驶出了城。我没敢回头看,怕老三发现,一直微仰着脖子朝前方看。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谈古,老子早就看见你了,还躲个屁啊!”还用说,听这粗暴的声音就是老三了。我听了心里好笑,忍着没理他,也没回头看他。
只要老三不下车,我就陪着他坐下去。车子到了清溪,老三下车了,我紧跟着也下了车。付车费时,老三没给我付,我们各付各的。
“你跟着我干么,阴魂不散的,”老三生气地说,“喊你还摆谱子不理我,本来想给你买车票的,想想就来气,不给你买了。”
“那可惜了,早知你要给我付车票钱我就应你一声多好,可惜了。”我故意呵呵笑着说。
“晓得迟了,看下回你拽不拽。”老三得意地说。
“今天到这收什么货?”我满脸堆笑地问老三。
“下乡就是收货?我不能来玩的?”老三故意呛着我说。
“走吧,干正事去,一会回去晚了没车了。”我催促说。
“晚怕什么,我有钱住旅馆,我看你得早点回去,身上没带多少钱吧?”老三的嘴巴就像刀子切豆腐,一刀一刀接一刀,刀刀不落空。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跟着你,这总成了吧?”我有点烦老三罗嗦个没完。
听我这么说,老三不再说了,自己沿公路边的一条小路进了村子里。我当然得跟着,不会傻站着。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老三见门开着就朝里头大喊,“胡老师在家吗?”
“谁啊?”屋里头传来声音。
“是我,古玩店里的。”老应声答道。
“哦,请进。”随着话音一个戴眼镜的老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胡老师您好,我是城里古玩店的,听说你有幅字画想卖?”老三笑咪咪地说。
“你是哪家的古玩店?”胡老师问。
“步行街那家。”老三答,脸上依旧挂着笑。
“晓得晓得,老板姓高对吧?”胡老师热情起来。
“对对,我是老板的弟弟。”老三连声说。
“那进屋说话吧。”老头边说边把我们让进了屋了,然后很热情地给我们泡了一杯绿茶。老头让我们先坐下喝口茶,他去取画。说完老头走出了院子。不大一会的工夫,老头手中拎着一卷轴回来了,口中说,“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这回,老三顾不上客气,就着八仙桌铺开了画卷。
日期:2010-12-09 11:23:34
画为三尺单条,工笔,上有桃树,桃花双色,有大红与粉红,或苞或绽;有喜鹊一对,一只居上,一只居下,姿势不同,上只昂首,下只垂头;桃树底部有石二块,错立;地上有草少许;落款为行楷“南楼老人陈书”。
以上关于那张画的简介是我凭着记忆所写,有点文诌诌,不是显文才,实在是想与那古色古香的画作相衬一二,如果酸了读者概请原谅,呵呵。
老三那时对纸头(书画)不太懂,见得少,只能看看表面上的新旧,对于画功、作者情况基本上与我差不多。老三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然后问老头,“胡老师,这南楼老人是哪个朝代的老头,你知道吗?”
胡老师愣了愣,说,“南楼老人是清朝著名的女画家陈书,不是老头。”胡老师可能压根就想不到老三对画这么不懂行。干古玩就是这样,任何人都不能避免地闹笑话,我是这般,老三也是如此。一个人懂得的东西必然有限,就算是国家级的大师也有把真品看成仿品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事,只是他们不会犯这些低级的知识性错误。老三和我不一样,只是跑乡下铲地皮的主,闹的笑话多着去了,只是大多时候蒙着乡下人就那么过去了,他们哪懂?
“女画家啊,怎么名字和雅号都像男的,呵呵。”老三笑着来掩饰自己的错误,“我知道齐白石落款常用白石老人,以为这也是一老头了。”
胡老师跟着也浅笑了一下,说,“这画保存完好,品相不错,基本上没破损,你们看看能出个什么价吧?”
“还是你出价吧。”老三说,“东西是你的。”
“东西不是我的,”胡老师纠正说,“是我后屋老张的,他半瘫在床上起不来,所以委托我帮他卖一下,这可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宝贝,不是到万不得已,老张是不舍得卖的。”
我怕是又一个凄婉的故事,所以提醒老三说,“胡老师,老三,你们俩个都定不下价钱,我看,要不你们去后屋问下画的主人老张吧?”
老三可能没理解我的话外之意,所以他接话说,“算了吧,人家都半瘫在床上了就不要去打扰了,价钱的事我们先谈一下,不一定今天就把画带走。”
“你们今天不确定要买吗?”胡老师有些疑惑地问,看来他是急于要帮主人将画脱手。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是什么问题当然还不好说,得慢慢往下看。我的疑点是,卖老货的人一般都不着急,即使着急也装着不着急,哪有像胡老师这般猴急猴急的。
“如果价钱合适,我当然要带走,就怕价钱谈不好我得回去请示一下我哥,看看他的意见。”老三喝了口茶水边吐嘴里茶叶边说。
“实话同你们说了吧,老张卧病在床大半年了,身边一分钱都没有,他的儿子儿媳对他又不好,这才逼着他拿出祖传的东西来卖。”胡老师停了一下又说,“平时嘛,儿子儿媳在家,老张怕被发现,东西卖了钱进了儿子的口袋,这几天小两口上山砍树,白天不回来,所以老张就想趁此机会拿出来卖了。”
“我相信胡老师说的,也非常同情老张,但是我们是做生意的,呵呵……”老三打着呵呵说,“这画我开价三百,行我就拿走,不行改天再谈。”
“三百太少了点,好歹人家是祖上传下来的,你们说对不对。”胡老师在替老张要价。
老三看了看我,意思让我帮着说几句话,我假装没领会老三的意思,只顾听,一言不发。我是这么想的,你老三不是不带我玩吗,那我就当自己是空气喽,这么想着,我就偷着乐,不过没乐在脸上。见我没反应,老三自己只好接着说,“胡老师,我也不瞒你,像古字画类我们一般只收名气大的,什么像齐白石,张大千之类的我们喜欢,当然有唐伯虎的字画就更好了。老张这个叫陈书的画家,估计也没几个人听说过,我们收去卖不卖得掉还是一回事,我也不敢乱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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