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没有什么不好,起码可以玩儿的潇洒一点,胡四的“电窝子”就是这些富人们砸钱买刺激的地方。
胡四的主要经济来源就在那几间地处偏僻 “电窝子”里边,一年到头就四五个叼着香烟蓬头垢面的小弟帮着看场子,连个电灯也没有,房顶是三合板简陋的搭成的,夏天漏雨冬天漏风那是经常有的事儿,围墙破旧的几乎一使劲就能推到。
但这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一年四季还真的不乏衣着光鲜的男女来回出入,打着领带夹公文包来玩的机关干部也不少。
这样的情景平时大概只有在电视机里领导们慰问贫困群众是才能看到。
时间一长胡四也跟他们学上了,没事儿就穿西装打领带配双皮鞋夹个公文包过来溜达溜达,装装文化人和美女搭搭讪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
大家可能会感到奇怪,既然胡四这么有钱干嘛不找个干净的店面,偏要跑到这烂地方来干嘛。
其实那个时候文化局对“经营赌博”的惩罚很重的,胡四每年都要塞钱过去上下打点一下,一要严打严查时就有人给他透风声,他就立刻和小弟们把店关了,等风头过去再开门,要是这店开在大街山个,再租个装修的不错的店面那全城的人都晓得这儿是个赌窝,公丨安丨不把他封了才怪。
胡四的场子破是破了点,但里边的陈设和一般游戏厅基本上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这儿亲一色的都是赌机。
进门就能看见两边一溜排台机器朝哪儿一摆,通上电,五颜六色的灯打着转儿,机器就能跑了。
胡四的机器情人改装过了一下,只能投入他自制的币子,与其说游戏币还不如说是筹码呢,胡四的筹码一共有四种,白色的,红色的还有绿色的。
一枚红的代表一百块,白的是五百块,绿的很贱价,十块钱。
柜台旁边专门有一个兑换筹码的小弟。
郭阳和空军他们也进来玩过几次,但他们主要是来学习的。
十赌九输,每天就看到这位小弟的筹码不停的兑出去,手里的票子不停的往旁边的保险柜里放。
然后那些红男绿女们,坐在赌机面前的投币,眼睛贪婪的盯着屏幕上的跑马灯个,一但爆出了奖励的时候,往往是几个人全都猛地站起来,兴奋的拍着机子大呼小叫的嚎着
“靠,我爆了个大坝”
“我贰佰啦”
紧接着就是拼命的用脚去踢机子,他们不怕踢坏赔钱,因为他们有钱。
到了关门的时候,胡四就会准时夹着小包过来和其他几个人开始“清场”,大家用钥匙把赌机打开,分类别把币子都竖着放进一个个特制的木匣子里。
然后胡四让人把大门关上,打开保险柜掏出大把的钞票分给自己的小弟。
基本上每个人一天都能分到二三百,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人民教师的一年的工资。
这一行是暴利,他想在做射阳第一个吃螃蟹的,开个电子赌坊。
所以他每天都要去看看,学习学习经验。
而这天下午郭阳他们都喝多了,全都躺在酒店睡觉,陈春闲不住,一个人跑到胡四的一个场子里玩。
“陈哥,你来啦”胡四小弟们和他混的很熟,看柜台的小弟打了个招呼,给他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来玩儿的人很多,很挤。
俩个人就在一起胡天胡地的瞎聊,陈春说南方女人长得身材好,脸蛋漂亮,气质很好。
这个小兄弟是东北人,当然夸自己家的女人了,一个说东北女人嗓门太糙,一个说南方女人体质差的时候,来了一群青年,这个小弟不认识他们。
一般来玩的都是老主顾,或者是老主顾介绍过来的,这几个人确实很面生。
但顾客是上帝,有求就要并应了,给他们兑了五千块钱的筹码,几个人就走进人群中玩儿去了。
陈春他们继续瞎吹牛B,
一个不经意的瞥眼,眼光无意扫了一下这群人,让他觉得这群人不怎么正常。
他们几个人全都正围在一台老虎机旁边,一般最多两个人一台机子合伙赌。
他们却只有一个人在玩,其他人都装出在看的样子。
里面一个高个子的人时不时慌张的掉头的往陈春他们这边看,而且那个玩儿的人的身影正好被高个子挡住了,从陈春他们这边看过去刚好是个盲区。
“小三,你看看那几个人”(呵呵呵,小三是那个小弟的名字,不是本人)
“怎么啦”小三疑惑的问道。
陈春指着他们几个“你看他们,就是左边第二台老虎机旁边的几个”
一看这情形小三也觉得不正常了,“草,好像在捣鼓我们的机器,我过去看看”
“别”陈春拦住了他。
“不要打草惊蛇,我去,他们不认得我”陈春从柜台上拿了一把修机器用的螺丝刀揣在口袋里走了过去。
他越走越近,那个高个子越慌张地推最里边的那个人。
等他快要走到机器前的时候,这群围在人突然全都散开了,走到其他的机子上玩了。
只有先前玩的那个青年还坐着,吊儿郎当晃大腿。
“哎哥们有啥事儿啊”
“哦,我修一下机器”陈春当下掏出螺丝刀,俯下身子想要查看一下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没问题啊,我玩的好好的干嘛要修”年轻人伸手挡住了他。
“这机器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修了”陈春的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正常。
“那不行,等我玩完了再说”
“草,你看这个分数”陈春指着屏幕上的分数,猛地咋呼一声,大家都围上来看。
300000分,一块钱十分,也就是说这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用五千块赢了三万块,他比赌神还牛B。
陈春低头一看,筹码仓的门锁已经被人翘坏了。
青年脸色一变,掉头就走陈春赶上去拉住他,飞快的一摸他口袋,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根钢钎,撬锁用的西钢钎。
“抓贼啊,”陈春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你MB给我松手”青年一脚把他踹翻,和几个同伙就往外跑,但门口人多他暂时跑不了,急得大骂“骂了隔壁的,谁再着老子捅了谁”
陈春爬起来,提着螺丝刀从后边上去扎了他一刀,正中臀部。
后来证实这一刀正好把该青年的丨内丨裤扎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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