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接不暇的纷乱打斗中,叶禾以一敌众竟没有受伤,每当有刺客即将伤到她的性命,便有锋利的短刃发出及时将她救下,那飞刀虽小,然而每每都是扎入刺客致命部位。
刀光剑影中,只见又有一群黑衣人从远处奔来,叶禾见状心里涌出一股绝望,她势单力薄本就已经十分吃力,眼下刺客人数增加,她恐怕连一时半会也撑不下去了。
日期:2011-2-19 16:18
就在叶禾士气大减时,却见那些黑衣人与蒙面刺客厮杀起来,两方人数相当,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胜负,那群黑衣人仿佛死士一般,不息以身体为盾拼死将叶禾护住,蒙面刺客见状显然放弃了刺杀,齐齐集中撤退,向着树林深处飞奔而去,黑衣人当即跟了上去,紧追不舍之下两方人皆消失在树林深处。
叶禾捂着腰部裂开的伤口,倚在一颗树干上缓缓滑下,清丽的脸颊一片苍白。
“禾禾,禾禾,你怎么样了?啊……流血了!”秀少钥慌张的扑过去,看见叶禾身上溢出的鲜血,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红了眼。
叶禾摇头:“死不了。”
秀少钥一听放心了许多,低头环顾了四周,最终从地上捡起一根两指粗细的木棍,对身后众人喝道:“统统给我跪下!”
二十几名随从登时跪作一排,他们显然都身手不凡,唯有几个受了轻伤,其他人都是毫发未损。
秀少钥一张阴柔俊脸上满是怒火,持着木棍劈里啪啦雨点般的打在众人身上。
在秀少钥大显身手时,叶禾侧过身移向不远处一名刺客,从那刺客的咽喉中拔出一柄精致小巧的飞刀,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秀少钥将众人打得半死,才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这是你们未来的少夫人!护主不利,该不该罚?”
秀少钥显然下了狠手,众人被打得气若游丝,齐声道:“该!”
“若再有今日这样的状况,你们应当如何?”
“誓死保护少夫人!”
叶禾这才回过神来,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
秀少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不是胡说,是认真的说。”语毕还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认真。
叶禾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秀少钥命人将远处的马车架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叶禾拦腰抱起放上马车。
车轮滚动起来,在已然黑透的夜色下,平稳的行驶出树林。
马车之内比车外更为豪华,丝毫不亚于皇家专用的马车,甚至尤有过之。
秀少钥将叶禾放在铺着雪狐皮毛的软榻上,将她环肩抱住,让叶禾的头靠在自己臂弯,姿势亲密无间。
叶禾不自在的喝道:“放开我。”
秀少钥将她抱得更紧,颇有心得的说道:“不能放,受了伤的女人最需要的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禾嘴角一抽,本想用“分筋错骨手”恐吓,但想到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说出这话似乎没有威力,便作罢了。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叶禾忽然开口说道,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秀少钥一听,诧异的看着她:“不是我救的你,是那些黑衣人救的。”
叶禾将手掌摊开,露出那柄小小的飞刀:“我是说这个。”
“咦……这是什么?”秀少钥饶有兴趣的伸手捏起飞刀,拿近眼前看了看,随即嫌恶的抛回去:“脏死了,上面还有血。”
“秀少爷,你到底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叶禾目光之中满是肯定,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副把他看穿了的表情:“方才在那些黑衣人赶到之前,有人屡次用飞刀在生死关头将我救下,当时那样的情形之下,除了你还能有谁?”
秀少钥目光闪烁,面上神色先是疑惑,随即变得喜悦,爽快的点头说道:“对,其实方才是我救的你,本少爷的飞刀之技百发百中,例无虚发,方才终于得以大显身手。禾禾你不用谢我,若真的想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好?”
叶禾皱眉,将手中的飞刀递给他:“你发一个给我看看。”
秀少钥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不行,本少爷方才为了救你,发出的飞刀太多,现在功力大损,需要休养数日方可恢复。待到……待到我恢复元气,一定表演给你看!”
叶禾一听满脑门黑线,别过脸去再也不想和他说话。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是他。到底是他藏得深,还是她猜错了?难道……有人躲在暗处保护她?
天气越发的冷了,寒风时不时凛冽的刮过,温度每况愈下,昭示着冬日即将来临。经过那次遇袭,叶禾身上的伤势加重,只好暂时搁下了禁军教官一职,留在夏府休养,转眼已是数日。
一个探子敲门后走入房间,叶禾头也不抬便问道:
“秀少钥最近在做什么?”
“他以重金秘密聘请了江湖上的暗器高手,日日躲在府里学习射飞刀。”
“好了,下去吧。”
日期:2011-2-21 14:39
五十
留在夏府养伤的这些日子,叶禾无须进宫任职,又不能做剧烈运动,整日都过得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闲散,无所事事之下一时兴起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模拟着名家的字贴练起了书法,一天一天的练下来,那原本丑得不敢见人的字迹总算有所好转。
除练字以外,叶禾唯一的娱乐便是驯犬了。前些天秀少钥命人送来一条通体雪白的狮子狗,长得相当可爱,柔顺的皮毛光洁无暇,尖尖的嘴巴像极了狐狸,一双圆黑眼睛更是滴溜溜的转,透露出几分狡黠,叶禾第一眼见到便喜欢上了,当即亲昵的伸手想将它抱起,却没想到这小东西竟忽然龇着尖牙一口咬来,若非她躲得快,恐怕又得再添一道伤。
叶禾曾经驯过不少警犬,一见这小东西性子野,顿时被激起了脾气,将现代的各种驯狗技巧一一用上,誓要将它驯得服服帖帖。
叶禾在夏府之中过得平静,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夏年德告诉她,祁帝这些天可谓是双喜临门,整日笑声不断龙颜甚悦,为表与民同乐,下旨本月全国各地皆解除宵禁。一喜近日里原本病怏怏的谦王身体大有好转,一改往常弱不禁风的做派,偶尔还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与文武众臣探讨国家政事,同之前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相比,变化之大令人琢磨不透。
二喜北耶的结姻文书已送至大祁,只等着将昕怡公主送嫁至北耶,两国便可结为姻亲之好,告示一出,举国欢腾。
这些日子,谦王与禁军统领司徒震之间的来往日渐频繁,更在昨日的早朝上,向祁帝大力举荐司徒震担任皇城总督一职,管辖城内禁卫军及城外骠骑营,所掌兵权何止以往的一倍。
在很多人看来,司徒震已归顺于谦王,而谦王如此做法无疑是扩大势力,充实羽翼之举,在叶禾看来却是一条坐观鹬蚌相争,借刀杀人的妙计。
若非叶禾早知他对司徒震动了杀心,恐怕也会被那狐狸给迷惑了。可他为何这么急着除掉司徒震,不惜提早结束了多年来伪装成病秧子才换来的闲适生活……是因为那晚司徒震派来的刺客险些要了她的命?叶禾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不愿去多想。那晚他又救了自己一命,叶禾现在已经算不清欠他多少了……
青眉如黛,脂粉似霞。近几日夏府里的丫鬟们看起来比平时明艳了许多,装容秀丽,整日里笑意盈盈的,脸上或羞涩或期盼,像极了怀春的少女。叶禾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明日便是大祁一年一度的祈缘节了。
顾名思意,祈缘节便是未婚男女们祈求良缘,觅得眷属共结连理的节日。叶禾对此没有兴趣,以往的祈缘节都是当作平常的日子来度过,今年也没打算例外。
却没想到祈缘节这天正午时分,侯爷府的下人竟送来了邀帖,署名秀少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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