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终南山修行的青藤道长。怎么不在山上炼丹了呢?”鬼生花若无其事的对他寒暄。老道士掸掸拂尘说:“山上清闲的人发慌,总要下来混点酒肉吃喝。”
老道士上上下下查看了那一道光阵,笑嘻嘻的对她说:“女施主,看来毫发无伤。果然法力高深。”说完,他伸出手,在光阵上,凭空写下一段真言一类的东西。
那阵光芒渐渐消失,那老道士继续笑嘻嘻的对她说:“实在不相瞒,我对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好奇。我知道,宗主大人必然于此事,了解得多。就请到我哪里,我再来求教如何?”眼神中闪出不易察觉的凶光。
鬼生花拍拍手:“也好,我去吃两天斋饭,没坏处。”“呵呵,”老道士一边笑着,一边双手合十的向她行礼,“得罪了。”
日期:2011-03-27 11:12:19
(六)
月光倾倒在走廊上,同屋内传来的烛光,各自呈现出不同的界限。
樊重正坐在屋中央的案几前,他的面前,也正坐着先前那名老年的贵族。他依然以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樊重,说:“先生是被大人招揽到京中。当然,这是因为阁下拥有的过人之力。现在大人遭遇妖物侵害。先生——”他一把抓住樊重的手,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作为本族支柱人物,大人在朝中地位的起落,都直接关系到这些同宗的生计问题。
“可是,这次的境况很棘手呢。”樊重面有难色的说。“可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来难倒你呢?”老贵族近乎哀求的说。“这样说吧,”樊重看着他,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大人,可知道京城中,关于鬼生花的传说?”
“唔~哦”老贵族脸上的表情起伏多变,“那不过是市井流言而已,我从来不会理会的。”“可是这女人已经真正做出了,不少震动公卿阶层的大事了啊。”樊重用手指在案几上轻敲了一下,“据我的调查,这件事也与她有关。”
“嗯,那这事的确棘手。”老贵族不自觉的响应了樊重的意见,接着他有些怯意的小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首先是炉饼,”樊重将双手撑在几上,微微一笑。
“炉饼是包含桥惠大人怨念的一件载体。”樊重用手比划着对老贵族说,“就像装水的木桶,装米的筐一样。但也有不一样,就是‘炉饼包含怨念’只是一种象征。但是这种象征,在采用咒术的时候,是真正关键的。”
“可是此炉饼,与比炉饼——吓,我还是不明白啊。”老贵族皱着眉头。“桥惠大人因为忍受不住对女儿的思念,投水而死。像这样的鬼,产生怨念是无足奇怪的。”樊重站起来,一边揉着有些发麻的膝盖。
“对于这鬼魂来说,炉饼就寄托了对女儿的哀思。比喻来说,就是炉饼这个‘桶’,盛满‘水’一样的哀愁。”樊重轻轻地在小屋里转起身来,“既然在祭祀桥惠大人的时候,出现了炉饼,自然而然的就会被认为是作为‘桶’来使用。”
“咒怨,是施行咒术最必要的条件;而且咒怨越强,能转化出来的咒力就越强劲。想桥惠大人那样,可想而知会有多强的咒怨。”樊重的眼神中的意蕴浓烈起来。“是啊。”老贵族脸上也感同身受的写满悲悯,“身遭丧子——”
“可是,有了怨念,要转化成致人受害的咒术,还要靠咒术师的施法。”樊重接着说,“那么那个人——”他顿了一下,“据我所查明,正是鬼生花。”
“何以见得?”老贵族吃了一惊。“大人还记得,那个神秘出现的跳舞女子么?”樊重对着他的眼睛,故意问道。“当然还记得,莫非——”
“的确,她就是鬼生花。”樊重如此说。“恐怕未见得。即使现在为止,又有谁见过鬼生花的真面目呢?”老贵族还是不愿相信。“那个女人的确就是鬼生花,”樊重对他肯定的点点头,“因为我已经不止见过她一次了。”
“她平时的所作所为,经常针对朝野中的公卿世家。”樊重蹲下身子,细声说,“不是说她与某个大家族很有渊源吗。”“正是。”老贵族不自觉的低下头,遮住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出现,即使不是鬼生花本人,但也肯定是和施行咒术有关的人。”樊重对老贵族说,“先查找到这个女人是关键。”“嗯”老贵族也不禁的点头称是。
“踏踏,”庭院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个仆从小跑着来到走廊上,禀报说:“终南山的老祖宗,带着一个女子回来了。”“老祖宗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老贵族吃了一惊,赶紧走下台阶。
“哇哈哈,”青藤道长走了进来,摸着脸下巴,笑着说,“好孙孙,我可是在深夜打扰你清梦了啊。”“那里那里,”那老贵族一脸恭敬,“老祖宗自从上终南山修道,足足五十年没回府中了。”“可不是嘛,家里人都换光了,我能认识的就只剩你一人了。”青藤如此说。
“我给你带来一个女人,你可得小心见见。”青藤对他说。“不知是何人?”老贵族说。“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人,鬼生花。”青藤得意的说,“她落在我手中了。”
“老祖宗神通广大啊。”老贵族脸上惊奇不已。青藤道长拍了一下手掌,院门上立即出现一个金甲武士,还带着一个女人。两人一起走进来,到庭院中。
女人站在月光下。定睛一看,果然哪天跳舞那绝色女子。只是此时,她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出窍。老贵族壮着胆子问了她一句:“你是何人?”
那女人的口微微张开,表情木然的说:“我,是叫做鬼生花的。”
日期:2011-03-27 11:14:11
(七)
“这女子是力量强大的要犯。你们切记,一定要看守严谨。不可轻易与她接触,事无论大小,必须奏报。若是让她逃掉,你们罪责难逃。”在这座贵族庄园某处的私牢中,老贵族镇定的向几个看守发号施令。
青藤道长立在一旁,早就觉得不耐烦了。倒是樊重,神情阴沉的深不见底,又仿佛在考虑着什么。“唔。”青藤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我说好孙孙,我好容易回家来一趟,你不会老让我呆在这鬼地方吧。”青藤也用同一样的口气,对老贵族说话。“当然不是,”老贵族陪笑着说,“我已经备下您的饮宴,咱们这就去。好么?”
“那好吧,”青藤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瞟了一眼樊重,“大家一同去吧,可别说咱士族门第没有起码的待客之礼。”“岂敢岂敢?”樊重点头哈腰的说。
门被一下推开,青藤领头走了出去。三个人影,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华丽的厅室中,在仆从的簇拥下,开始宾主欢畅的饮宴。酒肉飘香中,舞女轻摇身姿。
“这鬼生花,是当今京城内最令人头疼的匪贼之首,更是手段高强的女妖。不知老大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她手到擒来?”席间,樊重语气恭敬的向青藤请教。
“也没什么,只是用了锢魂术而已。”青藤眼睛只停留在那舞女身上,漫不经心的说,“说来也怪,不知是谁在京城布下了天罗二十四阵。我很好奇,便前去查看,谁知道竟发现那女人被困在里面。”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