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8-30　21:44:40

　　上一段作废，以此段为准。
　　众人在待钟房嘻嘻哈哈，换毛巾，收拾工具筐。我走到欧阳丰寒跟前，说：累不累呀。
　　她已没有了那份冷傲，而是故作严肃地问我：你有事？
　　我说：没事，刚到就干活，还能适应吧？

　　她说：哪顾得上适应，中午都没吃饭呢，就在车上吃了点面包，饿死了，累死了。
　　我说：是吗，那可让你受罪了，我带你去吃点，走。
　　她摇摇头说：不用，泡包方便面行了。
　　我说：那可不行，现在就跟我走，到三号餐厅吃点烧烤吧。
　　她使劲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马上吃晚饭了。
　　我说：好吧，你先喝点水，休息下，菲菲下钟我带你们俩吃烧烤去。其它人到食堂吃去。
　　欧阳丰寒抬头望着我，小眼一眨巴一眨巴，说：谢谢你经理，不用。
　　我说：不要争了，接下风是应该的。现在工作时间，不能把所有人都叫上，我们另找机会，再一起聚会，今天，就你们两个。
　　她歪着头，不说话了。
　　我提高声音说：你一报名子的时候，我差点当成是欧阳峰，多亏后边又有个寒字。
　　大家都笑起来。丰寒又露了媚笑：我是欧阳峰他妈。
　　这女人，冷的时候是真冷，媚的时候冰川也能给化掉，林忆莲会不会也是这样，她会唱歌的话应该去参加模仿秀。

　　我不再开玩笑，而是正式地问：为了更方便交流，我以后就简称你欧寒，好不好。
　　她尽力睁大小眼睛，盯着我说：随便。
　　我说：你没意见就好。叫丰寒，老感觉跟感冒有关，你可别介意啊。
　　她斜眼望着我，又说了一句：随便。
　　我安排其它人分两批去食堂吃饭，欧寒坐在沙发上动不了。小丁嘻皮笑脸地凑过去，要帮她锤腿，欧寒索性翻了个身，要小丁把后背一块锤了。小丁美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日期：2010-08-30　22:24:28

　　不一会儿，小华先下钟，我见她一切正常，就要她赶快去吃饭。菲菲出来时快六点半了，小脸通红，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我迎上去问：没事吧。
　　菲菲嘟着嘴嚷：累死了，那家伙皮真厚。

　　我担心的是发生性骚扰之类的情况，看来一切正常。家里的事我交待给赵姨，等到客人一出来，就收拾房间。然后带着欧寒与菲菲到二号餐厅吃中国菜。两人都不愿吃烧烤，也不愿吃周边国家的那些料理，只好去吃中国炒菜了。
　　吃着饭我了解到，菲菲今年大四，明年要考研，学推拿也是为了拿个证，她有个男友，也在陈老太这里学习考证，明年会跟她一起考研。我不禁有些感叹，人的身份与角色的变换，真是不可思议。而欧寒，学习推拿四个多月，本来还要继续学正骨之类，被陈老太连哄带求，给弄过来了。她有个相处三个多月的男友，是在陈老太那里学习认识的，现在陈老太那里帮工。男友很不同意她过来，她来也是做做看看，不合适马上就回去。

日期：2010-08-31　21:50:30

　　我不能求她们，也不能压她们，只能不动声色地稳住她们。对小川和赵姨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晚上不忙的时候我把他二人叫到办公室。
　　先把陈姨捎过来的协议草样给小川看了，小川没说什么。我问赵姨：小川不是外人吧。
　　赵姨一直跟小川很热乎，此时马上说：不是，不是，陈姨的意思是将来让小川在这里协助你管理。

　　我说：这么说我们合作的细节小川也知道了？
　　赵姨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小川自己说：知道。
　　我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川笑笑说：从你们一开始谈的我都知道啊。
　　我跟着说：行，那我们就不藏着掖着了，把问题都摆在桌面上谈。
　　第一条，温泉技师部跟陈姨合作，由陈姨提供人员，不得再另外招人。
　　你们的人员能稳定长期地供应上来，我也没必要再另招人。但是你要形成条条框框来限制我，扯谈，你们一高兴把人撤了，我去上吊啊。我不会受你们这个限制。谁也别想限制我。
　　第二条：人员管理规陈姨负责，陈姨安排专门人员负责管理。
　　就是说小川你要来管理具体事务，是吧？你的工资谁来付？我付还是陈姨付？你来干技师我付钱，你来干管理，我也要养活着？
　　说来说去，这场子被你们包下了，我出全部的费用，担全部的风险，你们安安稳稳地来赚钱就行了，想的太美啦。
　　小川低着头不说话，赵姨依然和和颜悦色：刘经理，我真不懂，我这个人啊，一直就糊涂，不爱管事，陈姨也说了，跟你商量嘛，不合适的地方就修改嘛。

　　我注意到她把以前话里的“我们都不懂”换成了“我不懂”，似乎在推卸责任。我说：没什么好修改的，你们这份合约根本就行不通，全部作废。小川你该是明白人，你评评这个理，陈老太她想吃掉我呀，合作刚刚开始，她就这么个居心，能行吗？这个人太没有数了。
　　小川咬着嘴唇点点头，说：刘哥，你说的有道理 。陈姨这两条说的有点过份。
　　我说：好，你是明白事理的人，说了句公道话。咱再看第三条。
　　第三条：人员工资按之前协商的意见执行。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先前的协商是什么？是不是还要再搞一份局面协议？不过，我们不去深究就是了。关于人员工资，由陈姨代发，这一点我也没有异议，但是，出于对当事人的尊重，也是出于对我自己的保护，我要求所有当事人，给我提供一份书面材料：本人自愿同意由陈姨代发工资。就这几个字。这些学生都很老实，很单纯，我是不忍心欺骗她们，如果她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就应该由陈姨转手为她们发工资，那我不会同意，必须由学生们自由地表达出她们意见。小川你怎么看。

　　小川立即响应：应该的，这一点绝对应该。
　　我看看赵姨：你说呢。
　　赵姨说：哎呀，我说了我不懂，这些事我真不懂。
　　我说：好，不懂就算了。小川，三与二的问题你也明白吧？
　　小川一脸茫然：什么三与二呀？
　　我转向赵姨：这不是你们自己人吗？
　　赵姨连连点头：对呀，对呀。
　　我说：那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呀？小川。
　　小川连连摇头：不知道呀，不知道什么三与二呀。
　　我冷冷一笑说：我开的工资是三千二一人，陈姨发下去的是两千二一人。每人每月扒掉一千块钱的皮。赵姨知道这个事，你们是自己人，我说了也无所谓。
　　小川脸色马上有些变化，嘴上说：哼。
　　赵姨说：这事是陈姨定的，也没跟别人商量。

　　我说：你们跟陈姨再商量吧。我最重要的一点意见就是：每个学生必须给我一份书面证明，自愿同意由陈姨代发工资。
　　小川又说道：应该的。
　　我说：就这样吧，聊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