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 繁华之城》
第26节

作者: 沉默的小驴_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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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7-13 12:32:20

  陆陆续续的人基本到起了,原本说是下午三点正式开始,一直拖到三点四十才开始,正个会场闹哄哄的,就像贾玲所说的“挑猪崽”乡镇集市。大家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而来,但是各有各的喜好,不同的人挑选不同的“猪崽”,挑剩的下次再来,这场相亲会也是如是。
  三点三十五的时候,会场响起激昂的音乐,像是一曲战歌,相亲的战争打响,有人失败,有人受伤,有人胜利,也有人落荒而逃。
  三点四十一个光头主持上场了,先是自我介绍,顺带斗了两包袱,卖弄了下自己指数并不高的幽默感。接着会场的灯光暗淡下来,投影打在幕布上,名画《圣女贞德》被PS得面目全非,贞德高举的右手不是挥动着枪支,而一本《剩女证》,身后的小孩脸被PS成了一位奋不顾身表情决绝的中年女性,在她们脚下躺着的也全是些剩女,表情是死不瞑目,在她们身后,则是一大群奋不顾身表情决绝的剩女。

  主持人说:“国外有圣女贞德,中国有剩女千万,中国的剩女不是姓千名万,而是有上百万的剩女,她们是董存瑞,为了解放单身而奋斗,她们是张思德……”接下来,主持人用一堆华丽的词藻将此次相亲会高度的评价了一番。
  四点钟,领导致词。四点四十有几对夫妻抱着儿女现身说法,感谢政府,感谢党,感谢婚介网,让他们告别单身,组建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五点钟至6点半搞了些活动,所有的活动都必须是男女配对。6点半之后就餐,伙食很“清淡”。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相处,李匡和崔姐、贾玲慢慢熟络起来,李匡也没有了当初的紧张。贾玲开始观察起李匡,
  短发,宽额宽脸,肤色有些黑,略显粗糙,不太像长期坐在办公室搞研发的人。近视度数比较高,手上有被烙铁烫伤的疤痕,衣着朴素,全身上下应该不会800块钱。和大家讲话时,吐词清楚,带有河南口音。对一些现象和问题有自己独到见解和观点,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和见解时,有理有据,条很强,思路清淅。经贾玲初步判断,李匡应该是从事研发工作,有很强的理工背景。
  就餐途中,李匡接了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生产中出现些问题,需要李匡回公司解决。李匡不待相亲会结束,便匆匆的走了,临离开时,李匡告诉崔姐,公司今天加班,但是自己是请假来的,问崔姐能不能把手机号给她。

  崔姐笑了笑,回答说,我给你电话吧。
  晚餐结束后是自由活动,有不少男人主动和崔姐搭讪,但是崔姐始终不冷不热,将人拒而远之。七点半的时候,崔姐决定离开,拉着贾玲准备离场。
  在离场途中,又不幸的遇上了“山寨小伙”,小伙凑到崔姐身旁,轻声的说“阿姨的屁股好丰满”然后顺手抓了把,崔姐还来不及反应,身旁的贾玲已经飞起一脚,踹在了“山寨小伙”的腰间,小伙失去重心,撞倒了身旁的一位男子,于是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贾玲趁着混乱拉着崔姐急身而退。
  两天后,李匡将电话打到崔姐那,于是两人开始有了些接触,慢慢的相熟起来。后来听崔姐讲,李匡是河南驻马店人,现年36岁,未婚,在XX公司做了8年,从普通的研发工程师,做到了研发经理,已经成为了公司的核心领导,公司最近在考虑让他入股。

  听贾玲向我讲述这些经过的时候,我觉得就像在听一段小说。
  我看看了表,崔姐这个电话已经接了快20分钟了。“看来崔姐和李匡关系蛮密切的,电话聊了这么久。”我说,本来想用亲蜜,想想不合适,临时换成了密切。
  “那是。”贾玲高兴的回答,就好像她找到一个美好的归宿。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发展发展?把我们的友谊升华一下。”我厚着脸皮说。
  “找你家表妹去。”贾玲反击。那一刻我真的悔得肠青,干嘛要向贾玲提柳青?女人是天生善妒的而且记性又好。
  崔姐的电话接了有三十几分钟,回到餐桌的时候,心情愉悦。

日期:2011-07-14 12:41:02

  回到福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又是一哥不辞劳苦的在福永桥底接我。我说请一哥腐败一回,一哥连声应诺。
  在福永汽车站附近,我们找了家烧鹅大排档,点了两扎鲜啤,上了些小菜,开始胡吹瞎侃。一哥说家里已经请媒人在落实相亲的事情,在家里请媒人是要给红包的,三五百块钱不等,红包给得大,媒人说媒的力度也就更大,介绍的对象品质也会更高一些,成功的机率也要高一些。男女双方的底细媒人会打听得更清楚,见面之前就会告诉你,对方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忌讳什么,未来的岳父好烟还是好酒,未来的岳母挑剔些什么,你要该如何表现。

  每每说起媒婆或是“红娘”我就会想起《水浒传》里的搓合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王婆,有很一段时间,媒婆在我的印象中全部脸谱化,中年妇女,性情泼辣,满脸横肉,却又浓妆艳抹,脸上某个部位长着一颗硕大的痦子,痦子上长着一撮长毛。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能把稻草说成金条,能把奥拓说成奥迪,尽干着些“走马观花”事情。
  快十二点的时候,公司保安队打来电话,说出了大事,有人要跳楼,让赶紧回公司。
  我和一哥一路狂奔,赶到公司的时候,女生宿舍楼下已经围满了人,像炸开了的油锅,女生在尖叫,男生吹着口哨。顶楼的天台上坐着一位女工,穿着睡衣,头发蓬乱。
  一哥让保安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在疏散过程中几个男工差点和保安发生肢体冲突。我让观望的热心男工从车间拿了几十个空纸箱,将纸箱堆放在楼下,叠加起一个高两三米的纸箱方阵。一哥叫来同宿舍女工了解情况,但是大家所知不详,关系好的同事说姓高的女工,家里出了什么事,家里经常给她电话,每次电话的时候她都躲在洗手间或顶楼天台接,一接就是几十分钟。上个礼拜向课长请假,但是没有批准。最近的工作也经常出错,在装配整机的过程中,时常将面板装反,装配课长今晚加班的时候狠狠的批评了她,说要扣完她月度绩效奖,还要罚款两百块钱,以儆效尤。

  一哥一口气跑上了八楼,楼顶也站了几十号围观的人,其中女工的拉长一个劲在劝导,旁边几个女工在应和。一哥将围观人群清退后,让保安把守着防火门。一哥试图接近女工,女工见有人要接近,情绪激动起来,挥动着手,不让一哥靠近。
  这时,女工手里的电话响了。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想要听清电话中交谈内容。
  女工用哆嗦的手,翻开了电话。心情平复了一些,片刻后,她的心情又掀起淘天世浪,只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拖鞋不小心跌落下去,楼下传来重重的沉闷的回应声,楼下骚乱了一会,就像一颗水掉进尚未少滚烫的油窝,片刻后楼下又安静下来。
  女工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冲着电话大声喊,“那我死给你看!”将电话摔在了天台的,手机正好摔在一叠珍珠棉上,顽强的翻了几个声,后盖掉和机身散了开来。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午夜凶铃”还是救命铃音。
  女工停止大哭,望着离她有几米远的手机。
  一哥,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女工说,“来,过来接电话。你家里打过来的。”
  女工歇斯底里的冲着一哥大叫:“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家里人全部都死了!”
  电话断了,又重新响起。一哥趁女工不注意,将手机捡到手上,接通了电话。

  “喂,是高琳吗?”电话那一端传来了个急促的男声。
  “你是高琳的老公吧?”一哥问。
  “你是谁?”那一端狐疑的问。
  一哥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对方淡定的说,“这种女人真无耻。总是以死相逼。”
  一哥不知道下面他会说些什么,只有对着电话说,“你等会,我让她来接电话。”
  一哥左手拿着手机,试探着慢慢的向女工靠近,心平气和的对她说:“你老公说,让你听电话,他说他错了,向你道歉。他说你一定要原谅他,他明天就来深圳,就来看你……真的。我没有骗你……要不你听一听,让他亲自对你说。”

  一哥离女工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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