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号立刻大叫起来,“爸,你偏心,我就不能多分吗?”
男一号像是有意气弄女三号,说道:“女儿嘛,嫁出去就像泼了的水,要分什么财产呢。”
“爸,你这是法盲,谁说出嫁的女儿就没有财产了?要是这样我可不想出嫁。”女三号感到很委屈。
“阿芬,你爸说的是酒话,不当真。”一直默默吃饭的老主人终于开口了。
“妈,我可没有听说你从外公外婆那儿分到什么财产的。”男一号说道。他想以此作为例证说明嫁出去的女儿就跟泼了的水,没有什么财产可分的。
“谁说没有?你睁眼看看我手上这个是什么?”老主人举起手来,让大家看看她手上的玉镯。
老主人这一举,让饭桌上的人都动了心思,又开始打起了鬼算盘。
男一号顿时恍然大悟,大声说道:“妈,把你这只玉镯卖了,咱们出国旅行的事不就解决了?”
老主人气得嘴唇哆嗦,“天杀你呀, 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玉镯是祖宗传下的东西,卖不得!”
男一号嘴里喷着酒气,不依不饶地说:“妈,卖!卖了有钱,我带你和你这只猫出国旅行去。”
“你别哄我,这次去南边旅行,它都去不了。”
“去,一定能去。”男一号铁定地说。
老主人说:“你以为那飞机是你自己的,想带上猫就带上猫,想带上狗就带上狗。”
“你就担心这个呀,你不知道吧?坐飞机的条例准备修改了。”
“修改了又怎样?”女三号插话。
“修改了就是猪呀狗呀猫呀都可以跟人一起坐飞机。”男一号说,他分明是酒醉了。
我明知道这不会是真的,但也向往了起来,真希望有那么一天,猫也能跟人一起坐飞机;如果不能跟人一起坐,跟猪呀狗呀一起坐总可以吧?
幻想也只是幻想,人会专门为猫呀狗呀猪呀弄出一架飞机吗?抠门!
“妈,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找人,找人来买你的玉镯。”男一号一定要老主人把玉镯卖掉。
“你是想要我的命吧?我看你这次去了一趟南边,中邪了吧?”老主人气愤,脸都气歪了。
老主人动怒,男一号再也敢提卖玉镯的事,可脸色渐渐变得阴黑,他仰起头,举起杯,咕咚的一声,猛地灌下一盅酒,酒力随后爆发,他把酒盅一甩,站起来走了。
日期:2011-06-20 22:51:22
6月9日
被男一号这么一气,老主人差点晕倒,当她清醒过来,已没心思吃饭。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回自己房里去。
女一号见情况不妙,一边咒骂男一号,一边赶紧扶住老主人,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赶紧过来帮忙,生怕女一号搀扶不住,老主人摔倒气绝。
老主人这么一气,伤得不轻,可能是火攻心门,伤了肝肺,自此便日日咳嗽,三天过去了,仍不见好转。
男一号自知做了错事,却不好意思去见老主人,最后是被女一号揪着耳朵,才磨磨蹭蹭地来到老主人的床榻前,大家都指望他来给老主人说声不是,好让老主人消消气,说不定气一消,咳嗽也就缓解,病也就好了。谁知他说出来的并不是道歉的话,“妈,你老人家可不要这样呀,别吓了我呀,我就是错了你也别这样呀,你这样我怎么办呀。”
他说一句,老主人便咳一次,咳得让他不敢再往下说。最后一次,老主人竟然咳出血来,痰里带着鲜红的血丝,这让一家的人慌了。
“都是你,都是你。”女一号埋怨个不停。可她只懂得抱怨,却没有想到要立刻送老主人上医院。
女二号则站在旁边,用纸巾轻轻地拭擦老主人嘴唇,要抹去她嘴上的污迹,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其他的两个——男二号和女三号,则不知如何是好。
女一号的埋怨却没有让男一号这没脑的变得冷静,他可不想把老主人发病的事情全揽在自己的身上,嘀嘀咕咕地说着,“我,我什么我?病就病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关我什么事?”
男一号这么一说,老主人彻底地绝望,猛地一咳,咳出一嘴的血来,这使一家的人更慌了。
女一号空有一个肉身,却不长脑髓,关键时刻拿不出主意,一个劲地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
还是女二号长点脑子,说道:“爸、妈,咱们赶紧送奶奶上医院吧。”
“上什么医院呀,不就是咳嗽吗?买些消炎药吃就行了,再说医院也不是总能治病的。”男一号说道,根本就没有把老主人咳嗽吐血当成一回事。
“爸,不行呀,奶奶都咳出血来了,不能再拖了。”女二号恳求说。
本来是一件极容易想到、也应该能做到的事情,可男一号没有想也没有做,他可能酒喝多了,脑子已被酒精烧坏,根本就想不到要马上送老主人去医院。或许他觉得省下一些钱还是好的,这有助于他明年实现出国旅行的伟大梦想。
见一家人都无动于衷,只是站在一旁发呆发麻发傻发懵,女二号便说:“这样吧,我送奶奶上医院。”
她瞪了男二号一眼,提醒他过来帮忙。
男二号会意,对男一号和女一号说:“爸、妈,我和阿玫送奶奶上医院去。”
女三号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也赶紧说:“我也去。”还说出了动听的一句,“奶奶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要拖下去,真是的。”
男一号见儿子、女儿和儿媳妇执意要送母亲上医院,只得说:“好!好!送去吧,送去吧。”
老主人被送上医院了,我始终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祈盼,盼望她老人家福星高照,承蒙贵人荫福,神明佑助,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尽快回家,别挨了那鬼医生的刀子。
日期:2011-06-21 17:37:14
6月15日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家人个个神情凝重,变得跟往常大不一样。更为奇怪的是男一号和女一号,俩人时常在屋子里嘀咕着什么,就是孩子、儿媳妇都不让知道,怪异得很。
老主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最后是被退了回来,听说是得了什么癌什么病,我搞不清楚,人的病太多太复杂了,我哪里懂得,只知道治老主人的病需要大笔的钱,还要送去很远很远的一个城市救治。老主人觉得自己老了,已行将就木,不想再花冤枉钱,其实也经不起如此的折腾,便拒绝去就医。
这正合男一号的心意,他说道:“我早就说了,医院也不是总能治好人的,有可能还把人治死呢。”对他来说,能省钱就是好事。天下不孝子孙,他是第一了。
这家里阴云漫布,让我也跟着忐忑不安,老主人将不久于人世,每日见她咳个不停,我心里就难受。猫的心毕竟善良,看到人遭难自己便难过,不像人,你越遭罪他越高兴。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是人的一大快事,他就巴不得你遭殃,巴不得你快快死。
老主人渐渐地滴水未进,饭也不吃一口,明显已经危在旦夕。
而她的一家人,个个都为她那只玉镯伤透脑筋,平静的家庭面纱下早就暗流涌动。
这天夜里,我趁男二号和女二号不注意,溜进了他们的房间,我躲在窗帘下,想听他们有什么“夺宝”大计,却见两人又开始做那事,光溜溜的让我恶心。
“喂,你别睡呀,刚做完你就想睡。”看到男二号迷糊着眼睛要睡去,女二号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臂膀。
“怎么了?怎么了?还要来吗?我都累死了,你这小母猪,累死我了。”男二号以为女二号还不满足,还想要那个,嘟嘟囔囔地说着。其实他不知道,在他去南边旅行的那些日子里,女二号跟别人偷腥,更厉害呢。
“你半脑,我叫你别睡,是要跟你说正经话。”女二号用手猛抓他大腿的阴处,让他振作进来。男二号痛得嗷嗷大叫,“你发疯,就不知道抓痛吗?要是抓坏了,我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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