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物见我走开,便蹲了下来,用手往垃圾袋里掏,只见它抓起垃圾袋里的饭菜便往嘴里胡塞,吃得香喷喷的,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东西了,比我还要饥饿,还要可怜。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呢?
我仔细打量着它,感觉它很像人,有鼻子有眼,有手也有脚,有嘴也有耳,真的像;可我又突然觉得它不像,它不是人,人怎么会这样呢?人怎么会来捡人丢失的东西吃呢?人是高贵的,是从来不受嗟来之食的。把它看成人,我总觉得是对人有些不尊重,很对不住人的,我怎么能做出让人丢面子的判断呢?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说它是人,它又没有人的尊严;说它不是人,它又明明具有人的全部特征。
我无法判断,就让人去判断吧,如果人觉得这个怪物是他们的同类,那么希望人能对它多一些的关心,让它过得像人一样,活得像人一样,有尊严,不丢人的面子,不跟我抢脏东西吃。
日期:2011-7-13 10:58:00
7月15日
经过几天歇息,我养足了精神,已到了该走的时候。不管前方的路多么遥远,多么坎坷,也不管这一路上会遇到多少的谗害者、诽谤者、偏见者、挑拨离间者、恶意中伤者、无事生非者,我还是要把路走下去。
我是孤独的,在寻找快乐家园的路上,时时都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不是被诬告,就是被恐吓,要么是被追杀,我沮丧,我痛苦,我无奈。
然而,路还是要走下去。作为一只被人习惯地认为软弱的猫,我总得鼓起一些勇气来,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我不在乎这事是否惊天动地,只在乎它能产生一些的影响,让人知道真正的猫是什么样子。
天刚微亮时,我便出发了。我要在人大梦未觉时离开,不想让人看见我这只猫在街头出现,便大喊大叫,把我当成了过街老鼠,追呀,杀呀,搞得我心惊胆战,不知要躲到哪儿去。
我不敢在人稠广众的大街上行走,只能选择一些偏僻的小巷穿行,累了就找地方躲起来,歇一歇脚再走下去。我知道走出这城市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壮举”。当然,这座城市如果不是像迷宫一样,我或许早已走了出去。
但事实是不容假设的,它不能与“如果”扯在一起。就像人就是人,猫就是猫,不能有“人如果是猫,猫如果是人”这种幼稚的幻想,人永远欺负猫,总想吃猫肉,你能假设猫欺负人、猫吃人肉吗?
当然,你可以假设猫欺负人,猫吃人肉,但永远不能成为事实。事实就是铁定的东西,不受猫或人的主观意志支配。
另外,我也不想吃人肉。要是有那么一天,猫真的欺负起了人,吃起了人肉,那也是人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一句话,就是人作恶多端的后果。
我不是给人上课,我没有那么样的本事和资格,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当作是受气后发出的牢骚,或是无聊时所做的梦呓。
日期:2011-07-13 17:22:40
太阳慢慢滑落,天边一片殷红,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如一滴水滚落到久旱的泥土里,再也闻不到它的气味,唤不回它的踪影。
城市的傍晚,像意象中的沙漠,一栋栋耸立在夕阳红光里的楼宇,就像堆起的一座座沙丘。那一拨拨归来离去的人,像是从沙丘里钻进钻出的一只只蚂蚁。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进也忙碌,出也忙碌,在欲望的黑洞里忙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人是不会因为自己已经拥有而感到满足的,为了要得到更多的满足,就连脸皮都不要,羞耻都不顾。
逃亡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老东家少奶奶,也就是女二号。
晚上的时候,我来到一栋别墅前,屋子廊道上的灯光在亮着,但不见人影。我想如此富庶的人家,一定会有更多更好吃的东西,于是动了要进去找吃的念头。
我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发现客厅正门的一扇窗开了个口子,便决定从这儿钻进去。我往上一跳,抓住防盗网的铁条,预备要钻进屋子里,突然一束强光射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是,糟了,中了埋伏!便立刻跳下窗台,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方式,一头扎进了前面的花圃里。
就在我惊心未定要寻找路径逃跑时,只见一辆小车开到屋子前面,嘎地一下子停住。看到此情,我松了一口气,原来那束强光并非冲我而来,是屋主开车回来的。
情况已经明了,我便决定躲藏在花圃里不动,想等待屋主进入屋子里,再根据情况做出下一步的打算,这打算无非就是要么知趣地选择离开,要么相机冒险一回,进入屋里去找些吃的。
这时车门打开了,走出来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借着廊道上的灯光,我仔细打量这一对狗男女,男的有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健壮,看他那娴熟的动作与轻松自在的表情,便知道他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再看看那女的,原来是老东家的少奶奶女二号,她穿着一件贴身的青丝印花连衣裙,把胸脯包得挺挺的,显得十分性感和妖野。
日期:2011-07-14 10:13:10
此刻她如幽灵一样跟这男的在这儿出现,我便明白了她要做什么。那男的一边搂着她的腰肢,一边掏出钥匙来开门,还不时在她脸蛋上亲一口,看样子,是分秒都舍不得浪费。
这对狗男女一进入屋子,便嘭地将门关上。
在那一刻里,我觉得男二号这家伙太傻瓜、太窝囊、太可怜了。如果他不傻瓜,老婆跑到外头放荡他怎么没有发觉?如果他不窝囊,老婆怎么会到外头找吃的?而老婆到外头找吃了,他竟然浑浑噩噩不知道,这难道不可怜吗?我不知此时他在家里正忙着什么,是否又在琢磨着那个玉镯的事情,连看管老婆的时间与心思都没有了。
好呀,自己辛苦养花,却让他人来采;看来睡在自己身边的老婆,其实也是别人的资源,得由别人来共同开发。像男二号这种整天就寻思着要吃猫肉来壮阳的男人,就是让他戴上绿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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