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7-12 06:38:51
拾叁
几天来,通过和丁洁荷的接触交流,少寒发现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尽管她接受的教育少的可怜,可能刚勉勉强强地读完小学。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存在着许多优点,这些优点是从当今的教育中无法弥补的。它甚至可以弥补丁洁荷身上因受教育不足而引起的缺憾,比如她的朴素大方、温顺体贴和善解人意,她的身上洋溢着乡村少女的质朴和善良。
同时,她又是一个极端不幸的孩子,几乎是在父亲高扬巴掌的阴影里战战兢兢地度过了自己水深火热的童年。父亲在家里中专横独裁,对家里的任何人都是用巴掌代替嘴巴说话,稍不顺心,对丁洁荷花轻则谩骂呵斥,重则拳打脚踢。在父亲拳头的淫威下,丁洁荷终日以泪洗面,丝毫没有幸福可言。
当李少寒听到丁洁荷带着近乎压抑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述说自己悲惨的成长史时,他的心里也翻涌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潮。想不到,看似幸福的丁洁荷的童年是在苦水里泡大的,是被父亲张牙舞爪的老拳吓唬大的。他甚至怀疑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丁洁荷为什么会成长得具有众多品质集一身而并不是内心充满狡黠而乖戾的人呢。这样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继承了母亲温柔善良的衣钵。
从丁洁荷的口里验证了李少寒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她的母亲死于十年前,是活活被父亲折磨致死的。生前,母亲像丁洁荷一样善良软弱,当时,他父亲至少有两个以上的情妇。在外面寻花问柳还嫌不过瘾,常常把她们带到家中,当着母亲的面和情妇交媾,母亲稍有不满,动辄非打即骂,不久,母亲便郁郁而终。
母亲故去后,丁洁荷代替母亲的位置成了父亲的出气筒。听完丁洁荷述说完自己悲惨的身世,李少寒打心里滋生出一份深深的同情来。她单薄的身体深处似乎藏匿着一个巨大的不可以让别人知晓的疼痛。
别看丁洁荷的文化水平不高,做起生意来却是一把好手。她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就越忙。每晚的和面有时要熬到下半夜二三点钟,好在现在时兴机械化,火是烧煤,又有鼓风机。不过上笼时,对她来说是个难题。
日期:2011-07-15 07:03:26
有时,有些串门的婶子大娘也伸伸手帮帮忙,但一些凑热闹来玩的男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多看丁洁荷两眼或者甚至和她开上几句不咸不淡的玩笑而博取美人一笑,虽说隔靴挠痒不解馋,但过过嘴瘾也蛮不错的。
但玩笑归玩笑,没有哪个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对丁洁荷动手动脚的。一是忌惮她有个难缠不省油的父亲;二是虽然他父亲常年不着家,但他父亲腰缠万贯啊,金钱的威力或多或少地在村民心中的显赫与威望却还是响当当地存在。
当然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丁洁荷把经常给她扫扫地抬抬馍笼的她邻居光棍给用扫帚撵出来了。邻居光棍,都叫他憨三,是个穿着打扮很板正的单身汉,四十岁挂零,正是对女人如饥似渴的年龄。前几年,由亲戚留人地介绍,从一个人贩子手里,花了两千五百元买了一个四川女子。那女子不光长得门楼头挖沟脸的,连说话也蛮不拉唧的,说话快了没人能听懂她说的什么。那个四川蛮子和他过了有半年,说回家探亲,拿了一千元钱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光身体受活了,素净的连个一男半女都没留下。还没过一年,又有个南蛮子被卖到他家,睡了两夜,始终没弄成事,原来这个南蛮子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石女,他嫌人家没用,又把人家给撵走了,自己又恢复了光棍的身份。
憨三从丁洁荷家夺路而走,臊红了脸,低着头回到家,羞得好长时间都没脸出门。
要是需要抬笼时,又确实没有人来搭手帮忙,丁洁荷主动叫人帮忙的只有差楼上的李少寒一个了,但只限于让他抬抬笼而已。
把中午或晚上前来拿馍的喧嚣关在窗外,李少寒除了看看书就是写点文章,见丁洁荷指使自己去抬笼,他也乐意助人为乐的。一个再傻的男人,也不会轻易推辞掉一个女人的求助的,更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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