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聊着,突然从甘蔗园里传来了“咔嚓”一声折甘蔗的声音。“是谁?”我们惊问道。“我!”这时学习委员手里拿着一截甘蔗走了出来,见了班长大声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啊班长!”我质问道:“你小子他妈的折甘蔗也不怕主人看见了把你打残废。”学习委员回道:“怕什么,胆子小就不会去学医了,我连尸体都敢摸。”他的话让我想不通,胆子大去偷人家的甘蔗跟胆子大去学医是一回事吗?
也许是学习委员刚才很大声的那一句报讯,同学们纷纷地向甘蔗园走了过来,班长吓得赶紧钻进了甘蔗园里面。然而同学们却不是冲着他来的,到了这边纷纷钻进了甘蔗园里面,只听一声又一声的“咔嚓”声不断传来,是同学们在折甘蔗,就跟一群耗子进入到了庄稼地里一样。可怜的甘蔗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幸好主人不在此,否则非心疼死不可,说不定一生气用绳子把我们捆了扔车上直接拉进蔗糖厂榨糖算了。
我们一人折了一根又回到沙地上吃了起来,有的拿着甘蔗便在那里打架,打得某些人连滚带爬地逃到了河边还要学那西楚霸王乌江口自刎一幕才能幸免被推下河。这时班长也许饿得受不了了,才壮了壮胆从甘蔗园里摸了回来,我们见了立即把他捉住灌酒,接连灌了他三瓶才放他去吃东西,之所以灌他三瓶,是因为“无三不成礼”这句话,而且啤酒没剩多少了,总不能让他全喝完,我们还得给自己留点。
吃到一半的时候,班长开始收钱,一个人十五块钱,他跟讨债似的追着我们要钱,我们逗他:“哎班长,这次同学会可是你组织的,我们赏脸来捧你的场,你就不能请我们吗?”班长笑着骂道:“你们这群白痴,想让我娶老婆的本都赔进去吗?”“白痴怎么啦,今天就是要白吃你一回。”有的跟班长在沙地上兜起圈子来。班长又说了:“不给可以,把你们吃的给我吐出来。”大家在一起玩着,闹着。
到了下午三点,大家还意犹未尽,完全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我看他们还在兴奋地谈论着彼此的学校,心里充满了失落的感觉,我觉得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先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我在想,高中毕业后半年,同学们再相聚在一起,虽然表面上很热情、很亲切,但是热情下却存在着淡淡的距离,同学们再也不像高中时那样纯真、说话毫无顾忌,我想也许是同学们长大了,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吧。有句话说流水不因石而阻,友谊不因远而疏,然而我却觉得我们的友谊因为远而疏了,因为距离而疏了,这分开的半年时间,已经把我们这杯友谊的酒冲淡得如同白开水的了。
为了找回当年读高中时的感觉,大家在一起也谈论高中的往事,然而回忆不可随意勾起,它使甜的更甜,甘的更甘,却也使伤的更伤,痛的更痛,苦的更苦,大家在体验当年的戎马生涯时,也就是在翻自己的伤疤,重新往伤口上撒盐,折磨自己,难道不是吗?
本以为参加同学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没想到却让我找回了曾经的伤痛、感觉到了现在的失落、以及看到了未来的渺茫。我心里烦透了,真是闹心呵!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参加什么同学会了。
日期:2011-06-21 21:24:56
12.爱的折磨
寒假过后,我回到宿舍,刚一推开门,一股混合的味道便迎面扑来,有香有臭有辛辣有清凉,舍员们正在分食每个人从家乡带来的土特产,迎面的桌子上有只烤鸭正蹲在薄膜塑料袋里。我扔下了行李,把带过来的家乡特产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便把烤鸭翻了过来。我靠,两只鸭腿都被人揪走了,我环视了一圈,只见陈宸和孙剑一人举着一只正爽着呢。我拉过陈宸拿鸭腿的手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陈宸立即很夸张地惨叫了一大声,我说你叫什么,我又没咬你手。陈宸说一只鸭腿都被你咬走了一大半,你的嘴巴也太大了。我又向孙剑看去,孙剑赶紧把整只鸭腿跟冰棒似的含进嘴里,真恶心,结果孙剑被呛着了,赶紧把鸭腿抽出来,不停地咳嗽起来。“怎不噎死你,活该。”我幸灾乐祸地骂道。
这时宋士杰也回来了,一大袋的鸭梨刚放到桌上,王浩天便跟老鹰似的迅速叼走了最大的那个梨王,估计有一斤多吧。周熙福立马不乐意了:“王浩天,下手够快的,你就不会学学孔融让梨吗?”王浩天反驳道:“我又不是孔融,干吗让梨?”说完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口。
我们正在吃着,突然听到阳台后面有人在叫孙剑的名字,于是孙剑赶紧跑到阳台去看,见是冯小雨,赶紧撇下满桌美食跑出去找美女了。冯小雨绕到了5号楼门口的广场上等孙剑。我们都说孙剑上学期追冯小雨追得快要发疯,而冯小雨对孙剑却是冷若冰霜,今儿个怎么一开学就主动找孙剑了?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好奇心使我们也撇下了美食,跑到对门的阳台去看孙剑是不是幸福得晕倒。
孙剑兴冲冲地跑到了冯小雨的跟前站住了,然后跟冯小雨说了没几句,便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了起来。我们远远地看着,一起朝孙剑喊道:“哎哎哎,干什么,大白天的孙剑你在干什么?注意点影响!”
他们两个听见了我们的喊声,便停了下来,只见冯小雨跟孙剑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转身走了,孙剑看见冯小雨走了,才转身走了回来。
孙剑刚一进宿舍,便被我们抓住按坐在床上逼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孙剑刚开始还不肯老实交待。
“没怎么回事你跟人家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你耍什么流氓?难道大白天的你也想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吗?”周熙福坏坏地说道。
“去,死胖子,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坏,我可是个规矩人,虽然很喜欢小雨,但是没追到她之前还是不敢乱来的。”孙剑说道。
“哄小孩呢?我们看得清清楚楚,都那样了,还说自己是个规矩人,还说什么不敢乱来,说瞎话都不脸红,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们毫不留情地骂孙剑。
“你们别把我骂得这么难听,这完全是个误会。”孙剑解释道。
“误会?什么误会?你要不说出来,我们怎么会相信这是个误会呢?”我们步步紧逼。
“说就说,”于是孙剑就说了:“上个学期末回家,我跟小雨买了同一趟的火车票,上车的时候,小雨挤不上去,是我拼了老命把她拉上去的,人是上去了,可小雨的钱包和火车票也挤丢了,是我又借钱给她补票和作路费的。刚才你们看到的那是她拿钱要还我,我说不用还,她硬要塞给我,所以我们两个就拉拉扯扯了起来,被你们的喊声吓着了,她就回去了,她说那钱她先替我存着,我啥时候想要再向她拿。
“孙剑,老实交待,冯小雨的钱包是不是你偷的?要不然你的怎不丢?”
“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小雨的丢了那是她自己不小心。”
“我看未必,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有借有还,你凭什么不要小雨还给你的钱?我们哪回跟你借钱你不是催着我们还债呢?”
“那谁叫你们每回都赖着不还,你们当我是开银行的?”
“孙剑,赶紧趁热打铁吧,也好让我们早日吃你的喜糖。”
“没问题,我保证一个月内完成任务。”孙剑学着军人敬了一个礼。
孙剑还当真说到做到,半个月不到,孙剑便拉了小雨的手,正式确立了恋人关系。看来真的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脸皮足够厚,只要肯下功夫耐心磨,最终还是能够赢得美人归的。但对于孙剑来说,他更应该感谢的是火车上偷小雨钱包和火车票的那位扒手,若不是他,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就不会有这么一桩姻缘,真没想到做贼还能做出好事来,为别人牵一回红线,他妈的也算是为自己积了点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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