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十二年前…… ——日月神教近世史新探》
第37节作者:
刘国重3 日期:2010-12-25 18:02:22
东方不败是人情味太浓的一个不称职的政治家,确实想给任我行找一‘颐养天年’的‘绝佳之处’,既要避免被人发觉,又使自己的良心稍许得到安慰。他选择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的孤山梅庄。
不特此也,东方不败还把自己对任我行的负疚良深补偿到任的女儿盈盈身上。他“对我(盈盈自称)异乎寻常的优待客气,我不论说甚么,他从来没一次驳回”,盈盈对此事的理解是“原来这也是东方不败掩人耳目之策,他是要使人人知道,他对我十分爱护尊重。这样一来,自然再也无人怀疑他的教主之位是篡夺来的。”这一猜想,当然是对的,但不是全部。
东方不败最初篡夺大位当然需要‘掩人耳目’,但东方对盈盈的‘优待客气’十二年如一日。‘圣姑’的称号就算不是出于东方不败钦定,但他依然容忍默认了,东方不败纵容盈盈拥有庞大的权力班底,对江湖散人具有无上的影响力,在日月神教享有一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的政治地位……
至于说东方不败善待盈盈全是为了羡慕她生为女儿身,那更有几分搞笑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他要善待谁不可以,非要善待任我行的爱女?他原来的妾侍又何尝不是女儿身,东方不败‘自宫’后是如何善待她们的呢?他回忆道:“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
东方不败是看着盈盈长大的,对盈盈是有感情的。当盈盈髫龄时,东方不败就“常抱着我(盈盈自称)去山上采果子游玩”。他把任我行囚禁之后,更是一肩挑起对盈盈的监护教养之责,心中把盈盈视为‘世侄女’甚至自己的女儿。盈盈后来追忆当年“我在日月神教之中,便和公主娘娘无异”,谁能做公主?一定是教主的女儿或是侄女啊。赵光义登位为帝,下诏:大哥匡胤、三弟廷美的子女与自己子女一样,并称“皇子皇女”。清末恭亲王奕訢的女儿,即咸丰帝的侄女,也曾被慈禧收养宫中,封“固伦公主”。
东方不败与盈盈,二人相处,向来犹如家人。以盈盈的精明聪慧,12年来居然丝毫不曾疑心自己生父被篡被囚。如果东方不败没有对她的那份眷护疼惜之情,光靠伪装,是无法令盈盈如此轻信的。直到真相大白,盈盈口中的‘东方叔叔’仍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因为东方不败误以为任教主对自己‘推赤心置人腹中’,而自己过分多疑,又权欲熏心。不等任教主把大位传给自己,就可耻地发动了宫廷政变。实在忘恩负义、狗彘不如!因此东方不败才会“叹了口气,道:‘任教主,你侍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他是希望把对任我行的欠债补偿在任盈盈身上。
日期:2010-12-31 16:32:20
“一统江湖”到‘千秋万载’!这仅仅是东方不败的一个构思,还没有成为事实,也永远不会成为事实。东方不败没有子女,也永远不会再有子女了。那么一旦他死在日月神教教主的位子上,谁最有可能、最有实力成为他的接班人继承者呢?
恐怕盈盈可能性最大吧?如果她想的话。
当然东方不败也可能希望由杨莲亭继位,不过杨的地位跟《鹿鼎记》中那位教主夫人苏荃阿姨约略相似。老教主活着,杨、苏权势熏天,作威作福,不可一世,靠山一倒,恐怕不知往哪儿躲了,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
历史上,汉哀帝“欲法尧禅舜”,将帝位转让给自己的娈童董贤,其事与东方不败、杨莲亭有三分相似。结果,当然是不成功。
当东方不败寿终正寝时,任我行与向问天应该墓木早拱了。东方不败的政变极其隐秘,知情人本就不多。东方不败任由盈盈的政治实力不断坐大,我觉得他能接受盈盈来做自己的继任人——当然在此前先要把仅剩的(如果还有的话)知情者在人间蒸发掉。。
任盈盈不是东方不败心中唯一的接班人选,但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并且可能是最有希望的一个。
从她父亲那篡夺的,还到他女儿手上。这样,东方不败就会带着更少愧疚,与他的老上司在九泉相见了。
以上,是我根据小说中的蛛丝马迹,做出的臆测。
有价值吗?即有,也不大。因为任我行复出了,复位了。终于,东方不败名裂身败了。
任我行夺回教主大位之后,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扶植栽培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包括女婿),来继承自己那份家业。
奇怪的是,他女儿的感受却正相反:
“想到这里,(盈盈)不由得觉得东方不败有些可怜,又想:‘他囚禁了我爹爹之后,待我着实不薄,礼数周到。我在日月神教之中,便和公主娘娘无异。今日我亲生爹爹身为教主,我反无昔时的权柄风光。’”(《笑傲·伤逝》)
盈盈太敏感太多心了!亲生父亲怎会侵削女儿的权柄?她在教中的地位,比前反而降低了,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正是如此!
“亲权者,不能与人柄。操之则慄,舍之则悲”,自古皆然。尤其任我行在重登大位之后,对权力的执著、敏感已经接近病态。对自己女儿,也不能完全放心。盈盈的影响力、权力根基已经让他感到了莫大威胁。尤其那帮江湖散人见到盈盈,居然一派孺慕之情(“群豪大声欢呼‘圣姑!圣姑!’,一齐躬身行礼。瞧这些人的神情,对盈盈又是敬畏,又是感佩,欢喜之情出自心底”)。而任我行自己从日月神教教徒那里所获得的的忠诚,在令狐冲看来不过如此:“任教主还是和东方不败一样,以恐惧之心威慑教众。众人面子上恭顺,心底却愤怒不服,这个‘忠’字,从何说起?” 两相对比,任我行意识到对自己最高权力的最大威胁不是来自他人,正是自己的女儿!因此,他才着手有计划的侵削盈盈的权柄,‘甩石头’‘掺沙子’,慢慢动摇盈盈的权力根基,务使自己的绝对威权不受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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