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寻找亮子的时候,水哥正拍着牛老板的肩膀说:“没问题,牛总,只要一毕业,我就卷铺盖上你公司报到,你可千万不要食言啊。”他差点将牛老板拍到桌子底下去了。水哥看起来彪悍,实则不甚酒力,他有个日本名字,叫三杯就倒。
亮子果然和那个女的搞到一起去了,他们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奇怪的是,只听女的在不停地说,男的则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我没有上去招呼,心想:回去再拷问这小子,连老板的女人也敢动,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回到席间,水哥果然趴在饭桌上一动不动,伍总正在吩咐人将他扛回去。我心道,将这厮扛回去,估计这桌上的人要散掉一小半,190斤重的人肉啊。水哥这回洋相出大了,伍总脸上挂不住,就对他的朋友们说:“各位,你们瞧瞧,我的学生效忠起来简直不要命,这样的学生好啊,放在学校是人才,拿到社会,那自是不必说。”
这时满脸油晃晃和水哥有的一拼的牛老板发话了:“伍总,我看今晚大家酒都尽兴了,除了那位美女,哎,美女呢?”
说美女,美女就来了,美女恨不得将脸上的媚笑化着柔风像摇头电扇那样吹向所有面朝自己的观众。亮子没有跟在她的身后,估计已经走人了。
牛老板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美女雪白的胸口,调侃道:“林梅,听伍总讲,你前不久脚受伤了,现在康复了没?要是没康复,就再喝杯白的,酒这玩意儿,好东西,舒经活络,一杯下去,立马痊愈。”
这时我才知道此女叫林梅。她丫居然和林兰同姓,真他妈邪乎,是不是我生命中将要邂逅的美女都要姓林呢。这是个好兆头,等老夫垂暮之年,把所认识的美女一把召集来,让她们齐刷刷站在和平广场上,人们将会看到一片美女森林。当然这些美女中间有许多只能称作前美女,因为她们毕竟红颜已老、青春不再。
林梅也是个女中豪杰,居然一口菜不吃,向伍总的朋友一人敬了一杯,敬完酒,稳稳落座,拽了张纸巾轻拭自己的朱红小口,其“娇柔”造作之态妙不可言,看得我心头奇痒无比,几欲立扑,但女人是老板的女人,我痒痒是可以的,决不能用她来挠痒痒。
散了酒席,伍总他们几个又要去附近的茶乐坊吃茶玩牌。茶乐坊是个带卡拉OK的地方,伍总便把我拖了去,说是没人陪林梅唱歌。我自然求之不得,连忙给伍总打开车门,照拂他上了那辆今年新买的奥迪A6。还没坐定,林梅就伸长粉嫩的胳膊一把将他拉下来,嗔怪道:“喂,最近查得那么严,还敢酒后驾驶啊?”
伍总相当听林梅的话,乖乖拦了辆的士和林梅坐到了后面,我当然是坐副驾驶的位置啰。
他几个朋友也一起打了的跟上。
其实也就笔直一条街三四百米的路程。下车时司机在背后骂我们是傻B。我也觉得我们是傻*,但想到马上就可以陪林梅一起唱歌,就把傻B这回事很快忘掉了。要是在平时,我肯定会耿耿于怀。
茶乐坊的消费很高,一个大包的包厢费就是2888,如果点支像样的红酒,那么就是我们毕业后三、四个月的工资,如果你一毕业就找到像样工作的话。即便是现在的大李,他轻易也不敢出入这样的场所,虽然他手腕上的冒牌劳力士已经换成了正宗的,但一身范思哲西装里面依然衬着打折的雅戈尔,而且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他的范思哲好像从未洗过。
林梅哪有什么心思唱歌,她坐在伍总背后看牌看得比打牌的还入迷,看到紧要处,就直呼伍总的名讳:哎呀,伍冰,你这牌出得可真臭,看来今晚你要把短裤也输掉啊。
牛老板立即接口道:呵呵,短裤输掉好,伍总今晚就在此处安歇了。”
四座都笑起来,笑得就像那个出租车司机骂的那样。
我看他们那架势估计要玩到很久,林梅肯定也没有唱歌的打算了,于是就凑近伍总的耳朵说:“老板,要不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还有两节必修课呢。”
伍总点点头,吩咐我路上小心点,等我快出门时,他却又把我喊住,问林梅:“你困么?要是困了,就叫我学生把你送回家吧。”
日期:2011-02-02 16:46:38
27、
出租车上。
林梅坐在后头一个劲地发信息,宽屏手机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我不禁猜测她是否在和亮子发信息。忍不住想问,但最终还是没问。
正沉浸在无限扩展的臆想中,林梅突然问我:“你怎么不说话,小同学?”
“小同学?你不一定比我大吧?”
“呵呵,你多大?”
“24”
“小屁孩。”
她认为我是小屁孩情有可原,这女的经常和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混在一起,时间久了,本来可能只有24,心理上却感觉自己有42了。我不跟她一般计较,就笑笑道:“阿姨经验丰富,小屁孩许多地方需要您指点呢。”
她一下子急了:“你懂不懂事啊,小屁孩?我比你还小一岁,叫我阿姨?”
这呆B中计了。我顺势问道:“怎么和伍总玩到一起了?”
她脸上立即露出幼稚绝伦的得意之色,伸手轻轻拽了拽我的头发,说:“这也是你问的?”
我的头皮被拽得痒不可耐,一点也不感觉疼痛,这丫手其实挺重的,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她是在西门大浴场做足底按摩的。不过咱们伍总,堂堂大学叫兽,应该不会把按摩小姐带给他学生看吧?
“你在发什么楞,小屁孩?”
“哦,我在想林小姐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美,我们老板真是好福气啊。”
“你别胡扯,我跟伍总可就一般朋友。”
“你紧张什么?”
“谁叫你想歪了?”
“这是你讲的啊,我可没有想歪,再说了,我们伍总有家有室,作风正派,可谓男人中的典范”
“就是嘛。”
从茶乐坊至林梅的住处有一段距离,我们上下闲聊,却也不感觉路程遥远。
“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我们付钱。
我付了钱,下车为林梅打开车门。
她下车时正好有一阵热风吹过,风将她的薄裙子拂至了腰际,那情景活脱脱一玛丽莲梦露的重现。我抓紧时间看了一下她的底裤,丁字型的,颜色却没看清,这是今晚唯一感到遗憾之事,顺便提一句,当晚我发下毒誓:日后一定要搞清这条丁字裤的色彩。
等我缓过神来,真是大吃一斤。
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巧合,但各位看官,它也不至于巧合到这么荒谬的田地吧?
日期:2011-02-02 16:47:38
28、
等我缓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小区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林梅指着三楼的一个亮灯的窗户告诉我:“租来的两室一厅,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个窗户也有那么一点点熟悉,鹅黄色的窗帘,窗玻璃上贴着四个小福娃。
“你一个人住啊?”我故意这么问。
“不啊,还有我姐姐,这会儿她正在看电视呢。”
“不,不,不上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吧。”一切都那么明朗了,明朗得我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东风若与梅郎便,铜雀春深戏二娇。如此意*,我的铜雀就有点想扑啦啦飞起来了。
“那行,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小心点。”林梅转身就上了楼,看着她影影绰绰地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我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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