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希区柯克的烟斗腾起神秘的烟幕。
当薇诺妮卡的身体像美丽的花朵开放在床上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爱上那个戴眼镜的瘦老头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将基耶斯诺夫斯基的伟大作品过早地封存了起来。
我的林兰总是准时回家,她用钥匙打开门,将雨伞上的雪花抖落在门外,我看着她冻得红扑扑的脸,从未有过的柔情充盈心间,无法抑制地迎上去紧抱她饱满结实的身体。被子跌落在地板上,我们跌倒在被子上。我们杀出的动静甚至盖过了电脑里《天边一朵云》片尾曲的音响。
天边一朵云
随风飘零
随风飘零孤独伶仃
孤独伶仃
就像一朵云
独自守岁月花开花又谢
他把那光阴费
孤单影不双虚度好时光
像云样飞像风轻吹
天边一朵云
随风飘零
随风飘零孤独伶仃
孤独伶仃
就像一朵云
我的小情郎爱把江湖闯
他到处为家春风马蹄
云游在四方
撇下了我朝思暮想
天边一朵云
随风飘零
随风飘零孤独伶仃
孤独伶仃
就像一朵云
日期:2011-02-03 13:00:13
51、
感谢蔡明亮导演,他赐予了我生活一线希望,他教会了我如何将一部色情电影拍得让几乎所有人看起来都想睡觉。我说的不是和女人睡觉。
林兰觉得我刚刚建立的理想有点龌龊,不上档次,和现在的知识分子身份很不相称。
如果时间往后移,在我的教导之下,她的这种观点可能会发生转变,因为当时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说服她的材料。
如果是在08年,我会告诉她,你看看,曾经拍毛片的日本导演泷田洋二郎,现在就拍出了捧走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入殓师》。
当然说《入殓师》她是不知道的,但是说奥斯卡她就明白了。
实际上这一切都很狗屁,一张毛片和一张《入殓师》让你关门闭窗坐在家看,你敢说你迫不及待地要看那个给死人美容的片子?
林兰要是听到我这么说,她肯定又要骂我道德败坏,不尊重死者,不像个知识分子。
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前者远比后者惨烈得多。
有人说性高朝乃是一种幸福的死亡,也就是说前者讲的是从生到死的悲壮过程,而后者,则怀着死而复生的美好希望。
如果说后者表达了对死者的尊重,那么前者则是对死亡的一种探讨。
到底谁更有意义,你看着办。
自此,我建立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将来我靠什么谋生,那就是做一名出色的毛片工作者。
这里说工作者,而不说导演,那是因为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可能还需要我亲自跑跑龙套;在事业的起步阶段,我也许还要自编自导自演。
再次感谢蔡明亮导演,他让我获得了如何谋生和实现自我的灵感。
然而,人生目标也只是用来意*的对象。实现起来,毋庸置疑,会有重重的障碍和困难。
中国毕竟不是日本,他们可以日自己,我们却习惯草他娘。
日期:2011-02-03 13:02:31
52、
林兰成了我公开的女友,而我却在筹谋着如何上她的妹妹。
这是个问题。人性的恶劣有时你无法想象,不过到后来你会释然,人就是这样子嘛,大家都是这样子嘛。
你去过那么多浴场,去过那么多夜吧,当你从那走出来的时候,你还能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到最后你会说,我宁愿做个真小人,也不愿作伪君子。
我就是这样子的,我承认自己是无耻小人,我无耻,我怕谁?
这个故事,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三无故事来读,它是关于“无聊,无奈和无耻”的故事。
深宵无眠,当厚重的夜色浸透窗帘漫进我的心田,我终于知道我的空虚可以吞噬一切。
某个周末,我已记不清何月何日了,但我记得那个周末雪落得很大。
漫天大雪封住了道途,公务员都在大街上扫雪装逼,我窝在家里无事可做,闲的发慌。
林兰去值班了,保温瓶里留着热乎乎的饭菜,但我一口也不想吃,宁愿嘴里淡出鸟味。
我的毕业论文抄得差不多了,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原作者的名字,可我并不对他感恩戴德。
这样的周末适合干些什么呢?吃着火鸡看外面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是睡着林兰想着她的妹妹?
这些已经都不现实,林兰上班了,没有人给我做火鸡,没有人让我睡。
就像许多作文里写到的一样:“正在这百无聊赖之际,小明突然背着书包出现在我眼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成银漫画,欧也,生活原来充满色彩。”
正在这百无聊赖之际,亮子的头像在手机上一闪一闪。欧也,生活原来真的充满色彩!
日期:2011-02-03 13:03:44
53、
亮子说四禾面馆已经不在了,取代它的叫着“赢座茶馆”。
“说是茶馆,其实就是个棋牌室,面馆不是他们的强项,棋牌室才是他们真正的用武之地,兄弟们都喜欢打麻将、扎金花,开个棋牌室倒是再合适不过。我的股份还在,算是四分之一个老板,这不,又想凑一桌,正缺你一个呢。”亮子三言两语将四禾面馆的沉浮更替交待清楚了。
“太好了,正闲的想玩自杀呢。”
我在吃喝玩乐上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众人皆知的,不必催,说十分钟到,打不上的,跑步也要在十分钟内赶到,本科毕业时拿的短跑亚军完全是拜此所赐,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冠军,你知道冠军是谁,他姓刘。
九分钟,我到了赌博现场。
长城已经砌好,三方已经落座。亮子,小黑,还有一个女的。
我的腿抖了一下,心颤了无数下。这个白得照眼的女人正是让我朝思暮想*我朝三暮四的林梅。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梅坦荡荡看着我,一双勾魂的眼睛教人心旌摇荡,如小鹿乱撞。
说她坦荡荡,完全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有鬼,她对我又没什么想法,不过说没想法也不对,她丫想赢老子的钱呢。
我做了东,执色子找头,执了个六下一,下手正好是林梅,她抢了个头,喜滋滋的,滋出一个醉人的酒窝。
她身着黑色的皮衣,显得干练而又妖艳,胸前异军突起,直欲横少千军。
被她赢了再多的钱,我们都无怨无悔。
向来都是如此,三个男的配一个女的搓麻将,女的包赢三家。
三圈下来,我得动用她姐姐提前给我的压岁钱了。
扳本是不可能,就盼着早点结束。
我中饭没吃,饿得肚子咕咕叫。
输着输着,肚子突然长鸣一声,惊绝三座。
“怎么了?”林梅不解地问。
“饿了,胃里拉警报了。”
亮子好像手气有点转机,想拖时间:“不急,你忍忍,凯子在厨房做饭,小曼在打下手,晚上就在茶馆吃饭,一个都不能少。”
我只好痛苦地挨时间。
手气真他妈背,三家见红中没出,都不敢打红中,我停牌就把手里的红中扔了。
“嘭!”
一炮三响,三家单吊红中,其中林梅那个恶毒的妇人居然还是混一色。
一把口袋里的压岁钱掏干。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