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耽误之急不是去想这些了,而是尽快找到小白。
手机不在手上,我无法和她取得联系。
当初要知今日会演这一出,就该把她的手机号牢牢记在脑子里。
打了个的,到了大树山别墅。
别墅周围的积雪早已被清洁工清除干净,道旁露出还未完全枯黄的植被。
小白门口一棵杉树笔直修长,一阵风过,枝叶上的雪粉就飞落到我脸上,凉丝丝的,但却无法让我更加清醒。
但愿她在家,但愿她是一个人在家。
既然我可以进她的家门,那么别人照样可以躺在她的床上。
按了一下门铃,是她的声音。
“谁啊?”我能想象她睡眼惺忪、发丝蓬乱、面色微醺着从床上走下来的模样。
“我,老梅。”
“你呀,你还有脸来见我?”
“开门,有话说。”
她挂了,我一使劲,门吱溜一声推开。
一楼客厅的茶几上杯盘狼藉,到处都是啤酒瓶子和随处乱扔的烟蒂,木沙发的扶手上还搭着她的底裤。
难以想象,昨晚此地举行了一场怎样荒*无耻、惊天泣地的聚会。
上了楼,四下不见小白。
进了卧室,只见被子里鼓鼓一团。
这丫睡觉把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这一点倒蛮有孩子似的可爱。
我找到一个积满烟头的烟缸,坐在靠窗的一把转椅上,开始漫不经心地吸烟。
这会儿,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处理昨天遭遇的紧急事务了。
一切都像这间暖阳照耀的卧室:平静、温暖,甚至还在酣睡。
日期:2011-02-03 13:18:50
63、
“你他妈胆够大啊,林氏双姐妹一起搞。”
我吓了一大跳,房间里开了空调,手里的香烟掉在地板上地板上便焦黄了一小块,我睡着了,就在刚才。
“怎么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手机,我的。
你看看。
我无可抵赖。
电话可以编造理由解释,短信却是铁证。
“你他妈还抵赖,这些都算什么?”
“怎么,林兰是你妹妹?”我还在装傻。
老夫很镇定,老夫出奇的镇定。
在人生许多紧要的时刻,老夫都像现在这样处变不惊,面不改色心不慌。
“你能不知道她是我姐姐?”
“我真不知道,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实话,现在你可以拿着手机走人了,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没有立即滚出去,而是又点燃一根烟,坐在她面前镇定自若地抽起来。
面对小白,我无需胆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有耳闻。
等她气消,我再滚,滚到她的床上。
但这回我算计错了,小白从我嘴里夺下香烟,狠狠砸在地板上,用脚粗暴地踩灭。
“滚!立刻!马上!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她的手指着门。
我悠悠站起来,弹弹落在裤子上的烟灰,说了声“好”。
卧室门嘭地关起来。
我下楼拾起她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底裤,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
嗯,这个女人可以放心,她还没病。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去解决目前最要紧的事为妙。
手机是不能再要了,但扔了又可惜,毕竟才用了几个月,我就在路上找了个邮局,EMS给老爸了,他的老诺基亚也该换换了。
这点儿林兰还在上班,我没必要回去那么早,就顺道去亮子的“赢座”逛逛。
亮子刚好轮休,在陪客人打牌,有时老顾客三缺一,他们做老板的就上去凑数。
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赢钱,脸上一派喜悦。
见我到了,就问那天酒有没有多,后来回去咋样了。
我说,你先打牌,等你下桌再细聊。
看人家打麻将手痒,老想给他摸牌。
不过半小时,有个客人的朋友过来了。
亮子正在兴头上,很不情愿下,我说:兄弟,快下吧,怎么能让客人在一旁干等着,来,我给你摸一张。
“好,好,你来摸。”
我摸到牌,拇指往下一推,是个万字,两撇嘴张得越来越大,靠,自摸了。
亮子听卡八万。
他乐颠颠下了牌桌,拉我到前厅说话。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认为将要进行的谈话比较正式,内容比较严肃,所以就这样开了个头。
“不敢当,请讲。”亮子也加以配合。
“第一,你先前不大待见小白,为何上次又坐在一起打牌?”
“继续,你把问题先提完,然后我逐一作答。”
“好。第二,小白怎么突然住进了别墅;第三,你舅和小白现在是什么关系?”
“还有吗?”
“暂且就这三个,但不排除马上又会出现第四个。”
“兄弟,你这三个问题提得好,因为它基本可以当做一个问题来回答。”
“那愿闻其详。”
亮子并没立即回答问题,而是喊服务生给我泡了一杯茶,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苏烟,打给我一支。
“我们喝茶抽烟,慢慢聊,好久都没这样坐着聊天了,你看那对联,我编的。”
前厅往里有一副对联,上面写着:喝杯茶,胜似东南西北风一色;抽根烟,强于松竹梅兰杠上花;横批:小赌怡情。
“不错不错,堪称绝对。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日期:2011-02-03 13:20:05
64、
“我舅给了小白二十万。”
“为什么?”
“靠,”亮子朝里面看看,见四下无人,又低声说,“她拍了我舅的艳照门,拿着两张照片敲了20万。”
“谁跟你舅的?”
“她自己。”
“那还敲什么?”
“但她戴着面罩啊,况且她又不是局长,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无语了很久。
“那你还和她玩在一起?”
“赢座要开张,她有现金,我就拉她入伙,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艳照门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舅妈说的,现在他妈的,我整个家族都知道了,还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我嫌丢脸。”
“不是怕你舅丢官吧?”
“靠,他丢官关我屁事?”
“那别墅呢?”
“小白开口要五十万,但我舅如何能给她那么多,就口头协定把供他们作苟且之事的别墅续租下来让她住三年,说是租的,其实是我舅自己的房子。”
我更加无语,人民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局长却在自家别墅里和人玩艳照门。
但此事见怪不怪,每天都在发生着。
弄清了情况,我就没兴趣继续在赢座待下去,十一点半了,我得回家,我得尽快和林兰解释清楚。
不晓得她回来了没有,中午说不准,她有时会在公司食堂吃饭。
亮子帮我招了个的士,连的费都提前付了。
这丫今天赢钱了,出手阔绰的很,甩给司机一张一百的,说,多出的找给我兄弟。
车子开到中途,我又改变注意了。
“师傅,左拐,往东,去宁大塘。”
大李单位在宁大塘,当然,那也是林兰上班的地方。
日期:2011-02-03 13:21:51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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