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跪在地上无声的流泪,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便是漫山遍野的警笛声。李可仰望星空,大喊道,“哥,我对不住你----”声音如狼啸,直透苍穹。
续31
离约定12点的时间只有10来分钟了,李可不敢耽误,马上给明娃打通电话,“明娃,我已经找到你哥了,赶紧放人。”明娃不吃这套,“我要跟我哥通电话。”李可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庞明中说,“你哥要马上送医院,现在不方便说话。”明娃斩钉截铁,“必须叫我哥跟我说话!”李可挂了电话,从车上拿下一瓶矿泉水,慢慢的滴进庞明中嘴唇上,一声一声的呼唤着,“中哥,姐夫,你醒一醒。”此时花豹等人也过来了,要马上送庞明中去医院。李可坚持不肯,花豹生气的说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李可对花豹的质问置若罔闻,只是一遍一遍的反复呼喊着庞明中,就在李可被强行架开,庞明中被抬上车的一瞬间,庞明中醒了,他轻轻的哼了一声。李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姐夫,明娃抓了我女朋友,我求你……”
明娃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庞明中奄奄一息的声音,“放了她……”
李可给我打李电话跟花豹一起回警局,花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哥哥,自杀了。”
凌晨1点过,我带着人赶到永安水库,在一条打渔船边找到了白杨,她面朝湖水坐在一块石头上蜷缩着身体。我叫了声“白杨,”她只是略微侧了侧头便转了过去,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扑闪着泪光。我示意所有人都回车上等,待他们走远后我才轻轻靠过去。在这短短的几十秒时间我无数次祈求上苍,不要让噩运降临在这个纯真的女人身上。
我关掉手电筒,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吧,一切都结束了。”她一动不动,借着月光,我看见白杨纤细的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勒痕,她的左手臂关节很不自然的向外扭曲着,很显然是脱臼了,衣服有几处破开的口子,而她右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她被撕裂的丨内丨裤。我蹲在她身旁,哭了。
几分钟后我接到李可打来的电话,“白杨没事吧?”电话那头紧张万分。我控制住情绪,“没事,我马上送她回家。”李可松了口气,“让我跟她说几句。”我说,“她受了惊吓,你还是回来再说吧。”李可还不甘心,但我坚决的挂了电话。我轻轻握着白杨的右手,“都结束了,这件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受了点皮肉只苦,给我吧。”白杨紧握着罪证不肯松手,我又一阵心酸,“给我,相信我,我会还你个公道,这事绝不能让李可知道,他会发疯的。”或许最后一句打动了白杨,她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单独开车送白杨回家,路上给我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她无论如何请一个骨科医生过来。我和白杨一直没有说话,到了家,她说她要洗澡,我很为难,我担心她会想不开,说医生马上来了,等接好你的手再洗吧,她两眼无神,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我脏死了。见我还在磨蹭,她开始自己动手脱衣服,她一只手脱了臼,脱不下毛衣疼得直冒冷汗,可她仍然坚持着。我知道她受的刺激太大,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只好一边催女友快来,一边检查浴室里有没有刀片之类的东西。女友还在请医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把浴室里的牙刷拖把等东西全部收拾完,用钳子钳断个衣架挂钩,把窗子拧上,正在拧的时候白杨进来了,她带着哭腔冲我喊道,“帮我一把!”眼泪扑簌而下。我顾及不了太多,帮她把紧身毛衣扯下,她的内衣被撕碎了,胸罩也不知去向,半边胸裸露着,雪白的丨乳丨房上留下几道醒目的血痕,我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李可了。
她关上门,里面除了水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急得3象热锅上的蚂蚁,幸好女友带着医生及时赶到了。我把情况用最简短的话跟女友交代清楚,然后把这里一切都交给她了。
我带着白杨那条丨内丨裤出门,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花豹。我把情况简单说了,要求他暂时不能让李可离开,然后立即逮捕明娃。可花豹说,庞明中抢救无效,已经死了,明娃不知去向。我马上打给李霞,接电话的是毛毛,他说李霞受打击太大,昏迷在医院,正在输液,我问明娃来过没有,他说刚走不久,并拿走了李霞的包。我挂上电话直奔庞明中别墅。
到御都花园大概4点,远远看见明娃的车停在别墅门口,我从车上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钢管,静静的躲在花丛里。不到10分钟,明娃提着一个大包神色匆匆的从别墅出来,就在他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手里的钢管对准他提包的左手狠命一抽,伴随着明娃的一声哀嚎和骨头碎裂声,皮包重重掉在地上。我扔下钢管,一把抓过明娃,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他的右手使劲往左边裤兜伸,我知道那里面装着一把枪,更加没了顾虑,直打得他满脸是血,如一摊烂泥般躺着方才停手,小区保安慢慢靠拢,却看见我故意掏出来扔在地上的手枪,顿时不敢再近一步。最后我们都被110带走,很快又被花豹接管过去,第二天我便被放了出来。
两个月后,明娃被判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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