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如晦—深层揭秘婚恋遗传基因》
第8节作者:
乔那兰 季纹玉瞟了一眼贺序,想不对啊他不是钻石王老五吗,什么时候结婚了?下意识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那只漂亮的四爪托钻婚戒是姚枫林多年前在香港买的,却直到一周前才在她母亲季月容的监督下戴到她的手上。他们还依照季月容的指令,第二天火速前往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而固执的季月容,在亲手摩挲了一遍那两个鲜红的证件后才慢慢闭上眼睛。她留给季纹玉一封撒满泪珠的信,还塞给姚枫林一个玉坠,正面雕着一个太阳,反面是个月亮。她说:“好好待她。”
“纹玉:
妈一直在催你结婚,别怪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落到我这样的地步。这些年枫林对你的好,妈都看在眼里,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对你这么好了。一个男人十几年如一日,又没有一纸婚约的责任,他却甘愿对你尽心尽责,这样的人,妈不想你错过。可是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路还长远,你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妈是看不到了。只是,如果跟枫林这样的人结婚后仍会发生意外,那就是你的命了,妈在天上会哭,但绝不会怨……”
季月容年轻的时候是一家工厂的宣传干事,写得一手好字,然而弥留之际,她的字一个横都能断三截,看起来扭曲而疼痛。季纹玉的眼泪滴了下来。这封信让她觉得,无论结婚这件事看起来有多荒唐,毕竟安慰了母亲,总算还是有价值的。
看到季纹玉落泪,姚枫林走过来抱住她。季纹玉立刻缩成一团。她打过无数场离婚官司,各种各样的因由都导向一个结果——散。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跟姚枫林的结局。她原本拒绝婚姻,就是不想给离散创造像当初的结那样一本正经地鱼死网破的机会。世间事变幻莫测,一纸婚约和一枚婚戒其实是最自欺欺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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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6-09 22:06:04
“季律师……”贺序皱着眉头,叫季纹玉,“你在听吗?”
他已经简要的说明了自己的婚史,闪婚后婚姻关系存续了两年,现在想离离不掉,原想给对方施加些压力,再多少给点钱,也就差不多了,却突然被人将消息捅了出去,由于已经暴露在公众的视线内,他不得不考虑请一个专业的离婚律师更加妥当地处理这件事。
季纹玉知道自己的确走神了,但女人天生会一心二用,她并没有耽误听贺序讲述,只不过神情稍显呆滞而已。她还听到一个名字,安雅夕,贺序提到她的时候没有使用老婆、妻子、爱人这样的称呼,前面加“前”的那种都没有,只说她叫安雅夕,是一个演员。季纹玉一下子觉得这个案子既好办又复杂起来。好办在于,贺序显然对安雅夕已经绝情,官司打起来不会牵牵绊绊。复杂则在于,演员与富商,名人间的八封会吸引很多眼球,形成的舆论有时候可能会很无知,她却不能不在意相应的影响。
“当然在听,贺总。”季纹玉说。缓了一下,她问:“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贺序咬了一口牛排。他跟陈瀑飞早就点好了餐,说话间东西已经上来。陈瀑飞冲季纹玉打了个手势后才开始动餐具,贺序则直接下手。
“那这案子的关键显然是财产分割。贺总,你预计标的有多少?”季纹玉问。
“400多万吧,”贺序头也不抬的说,“我打算最多给她300万。”
400万在上海也就一中心城区百平左右的房子而已,贺序的产业全部集中在来钱的行业,在他与安雅夕婚姻存续的这两年里显然不只赚这点家产。季纹玉斜睨了眼身边的陈瀑飞,想会会他的意思。然而他正专注地切着面前的牛排,似乎刚才一句介绍语之后现场就与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贺序已经猜到季纹玉在想什么,他用餐巾在嘴巴上抹了两下,似笑非笑地说:“这个才是这案子的关键,不然也不会找到季大律师。”
季纹玉明白贺序这是摆明了告诉她,他转移了财产。
“当然,事成之后给你的代理费不会只在400万上算,”贺序继续说,“你能查到的,并且帮我保护好了的,我们回头考虑个底数,这之上的8%给你。”他嘴角扬了扬,然后一面盯着季纹玉,一面将一块沾着血丝的牛排放进嘴巴里。
那一瞬间,季纹玉赶紧转移了目光。她想那真是一个血盆大口。
日期:2011-06-10 20:57:25
“对不起,这件事情我需要时间认真考虑一下。”季纹玉没有直接回绝他,完全是为了给陈瀑飞留面子。
贺序薄成一线正在蠕动的嘴巴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咀嚼,用红酒送下食物后,他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人我见了,事情也说了,能不能合作大家都考虑一下。”
陈瀑飞也慌忙站起来,同时拉了下季纹玉。她心里纳闷,一向铁面的陈老板,怎么会如此卑恭曲膝起来。季纹玉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虽然对贺序没有好感,但象征性地握手告别还是需要的。贺序也伸出手来,与刚开始的那一握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未免握得久了点,并在松开的瞬间仰了仰头,小眼睛倏地闪出一道蓝光。季纹玉的手微微抖动起来。贺序满意地笑了。季纹玉坐下来继续吃饭,看起来若无其事。陈瀑飞则跟出去送贺序。
关门声脚步声杂沓过后,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着一桌美味贺序只动了几口牛排,季纹玉想起他耷拉着细小的眼睛往刀片一样的嘴里送牛排的样子,冷酷而傲慢,还没准是个色情狂,实在想像不出到底是哪个女人肯与这样的人结婚,真是自讨苦吃。
然而,姚枫林算是没问题吧,自己与他的结果又会是什么谁知道呢。所以说结婚这事多荒谬啊。季纹玉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烦不胜烦,干脆将它取了下来。
几分钟后陈瀑飞回来了,进门就先发制人:“这事得接,你看着办吧。”这是他介绍案子给旗下律师时从未有过的态度。
刚才贺序跟他讲,这女的有能力驾驭大局面,就是她了。
日期:2011-06-12 20:48:52
季纹玉噢了一声放下刀叉,嘴巴微微呶着,目光带刺地迎向陈瀑飞。
陈瀑飞被季纹玉这一看,虽然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语气轻柔了许多。
“你知道,没有人能左右我什么。”季纹玉拎起包。
“坐下。”陈瀑飞也不是会讲软话的人,将希望季纹玉留下的意思表达成了命令。
季纹玉哼了一声拉开了包房的门。
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离开敏光,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将自己开办律师事务所的计划提前了而已。季纹玉一面想着一面找到自己的车,刚一上去就看到陈瀑飞也出来了,她赶紧启动车子往前开,她不想面对令自己感到不愉快的任何局面,曾经母亲是她一个考虑的因素,现在她唯一需要顾及的人走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意志和生活,她要自己决定一切,是否需要点餐和打什么样的官司,都是她自己的事,其他人无权干涉。
然而,刚刚开了一小会儿,季纹玉就被快速追上来的陈瀑飞给逼停了。他停好车,来到季纹玉的车外拍打车窗。天气冷,季纹玉开了空调,所以车窗闭合地很好。她放下车窗,看着他。陈瀑飞两手合一做了个求的手势,季纹玉于是打开了车门保险。陈瀑飞拉开门坐到副驾席上。
其实季纹玉知道,陈瀑飞刚才说出那些话并不是有意要以老板的身份来压她,而是他向来说话如此,估计贺序是他相当在意的一个人,所以才显得急躁了一些。而自己一旦接了贺序的案子,作为其代理人,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服务,尽量减少争议财产数额,避免更多财产分割出去以及产生巨额诉讼费也是职责所在。只是,贺序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她很难想像在这个人跟前待上超过一小时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情绪让他对严肃的陈瀑飞提出的严肃的要求做出了激烈地抵抗。事实上,即使她不接贺序的案子,针对的也只是贺序,没必要跟陈瀑飞弄红了脸。
这样一想,季纹玉主动问陈瀑飞是怎么想的。
陈瀑飞缓了半天才说:“我不能说我到底在顾及什么,这是我的底线。但即使不考虑这个,敏光律师事务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贺序的支持,不过是这层关系隐得深,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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