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是市长》
第31节

作者: 菲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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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椏听了我的话后,微笑地打量着我。然后,他说:“但命运之神为我开启的人生那一扇大门,似乎特别的轻松。”。
  我知道,他说的是指什么。就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那起**杀人案,被椏他们迅速破获。案子的从速告破,为椏带来了荣誉感,毫无疑问,为他日后的提升,奠立了牢不可破的政治基础。

  但当时椏接手那起**杀人案时,确实吃足了斤两。非常有才华的舞蹈演员查驰,惨遭杀害,魂归天国,年仅二十四岁。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这座小城上人们的口口相传,像传染病一样,被迅速传播和扩大,震动了整个公丨安丨系统,以至全市每个角落。无论是蹲在犄角旮旯里补鞋子的,还是在大街上风风火火踩三轮的,他们全都知道这起案件。每一张脸孔,都在交头接耳,都在津津乐道地谈论公丨安丨与案情。并再通过他们的嘴,作免费的二次传播,一时间,大家仿佛都在说这座城市的治安状况,是如何的可怕。椏说,当时他如坐针毡。如果说上面可以把握住当地媒体的声音,但绝对控制不住这些社会再低层人们的嘴巴。椏说,当时他感到肩上压着千斤重担。

  面对这种局面,心理素质良好的椏,作出了异常迅速的反应。随带值班警员和在附近公路上巡逻的巡警,以及市公丨安丨局刑侦大队的特警共八名警员,几乎同时赶到凶案现场,迅速开展各项侦破工作。紧张,沉着,冷静地面对。很快,此案告破了。
  那起**杀人案是椏作为刑侦大队长经办的最后一次成功案子。办得相当漂亮,他到现在还十分满意。这案子后来成为了局里的经典案例,被写入省公丨安丨厅培训教材。案子的快速告破,也轰动了全市。破获经过被市委宣传部列为正面报道,在报上广为宣传。这给椏带来了不少荣誉。他在立功和受奖之后,像一颗新星,冉冉升起。没到三年,椏就被提拔为副局长。后来,椏又很快擢升为公丨安丨局的一把手。

  那杀人凶手,早已获法。是从快从严地一抢给崩了。令椏想不到的是,现在半路上杀出个张三来,而且此人是全盘承认自己就是那起**杀人案的主儿,是罪孽深重的大坏蛋。这真是可笑之极。天下有那有高高在上的人物,会被一介小民,乃至一个神精兮兮的坏蛋的满口胡言吓得趴下吗?不可能!但从另一方面说,那犯罪嫌疑人张三的竹筒子倒豆式的坦白,如被证实是真的,那等于他从另一面,否定了椏当年的功绩,同时,也会进一步否定椏的前途。

  “菲菲,昨晚,为你庆祝生日时,我接的那个电话,就是王校长打来的,老人家也听说此事了,她说,感到十分的震惊。她要我,明天一早,到她家里去一趟。”
  昨晚,我与他坐在香格里拉饭店十八层高楼,那间温馨的小包厢里,在红葡萄酒一般柔和灯光下,我们像一对恋人似地分坐两边。喝酒,聊天,唱歌。但这时,椏的手机突然袭击般地响了起来。这个电话,像一支毒箭,射中了的椏的快乐与热情,让椏愉快的心情嘎然而止。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电话一打进来,椏的脸色就变得多么的难看。椏很不耐烦还没等对方讲完,就匆匆挂了。

  “我明天就是为这事去的。”椏打了个呵欠说。
  听了椏的叙说,我仿佛读了一部小说。我站起身,打开了一角窗帘,让里面的烟雾与外面的新鲜空气作一下交换。
  我看到,此时窗外光线暧昧的霓虹灯,已绻缱地融入那沉沉的,然而又是华美的夜色之中。
  我睡在椏的旁边,听到远处传来火车奔驰的声音。我知道,天快亮了。
  日期:2007-5-20 22:28:36
  我的情人是市长(41)

  没事的时候,我常会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像一个影子,无声无息。有段时间,我甚至学会了抽烟。我之所以学抽烟,一是为了烟能与我作个伴。不是有人说嘛,人烟人烟,烟如人;二是我以为,抽烟的样子,很酷。但我给自己定下一条军规:抽烟不能上瘾!凡是要上瘾的,都不是好东西。老祖宗造字时,就明白这理儿,所以瘾是上面,给了它一个病字,以警告后来的子孙万代,干什么也千万不能上瘾。抽烟上瘾是烟鬼,我对此类人,不屑一顾。

  四周很安静,甚至说是寂静。我会边抽烟,边欣赏王小波的小说,与小波作心灵对话。那是人生的另一种享受。人只要努力去学会享受,不管你是富翁,还是乞丐,机会总是无处不在。但遗憾的是,芸芸众生,往往不知享受生的快乐。对于这种人,我会毫无道理地讪笑而过。因为,这是动物。时常有一些动物,为眼前看来一些大得不得了的小事,而耿耿于怀,大动干戈。我喜欢小波的潇洒文笔,喜欢他特立独行的文思和笔法。小波的时代,与当时中国流行的主流小说,大相径庭。所以,他注定要孤独。正因为孤独,所以他是丰碑。为了这个,椏时常会取笑我,说我总是特别一些,不像其他大街上行走的女孩子。对此,我毫不理会。在生活和文学方面,椏不如我。这点我信心百倍。往往在这个时候,他会忍不住地轻轻跑到我背后,伸出两手,从我的腋下包抄至我胸前,然后,悄然无声地将我圈住,以示妥协。这时候,我则会回过头去。但这正好中了他的计。他略略一低头,便吻住了我。其实,这也是椏中了我的计,我同样喜欢这样。我称之为良性互动式接吻。因为喜爱这种氛围,所以这也是享受。

  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椏所遇到的那件棘手事情,是不是属于小事情。他跑到王校长那里,这位老岳母不知会有什么锦囊妙计教给他呢。
  无所事事,便是我的全部生活写照。有时我对生活会很郁闷,但我不能也不会改变自己。这座城市,我没有朋友,能与我交往。椏是我的唯一。椏的态度,也似乎反对我,与人随便交往。晚上没事时,我往往会选择出门。
  晚间出去,我不会去娱乐场所,也很少出入商场超市购物中心。我除了去美容店,时装店外,去得最多的是书店和音乐商店。我今天晚些时候,就打算到解放路上的“碟海”音乐书店去。那里的人都认识我。
  我到碟海时,驼背店老板大惊小怪地用大眼看着我。他用这种少见的夸张方式,与我打招呼。说我怎么有些时日不去他那儿淘经典CD了。我说:“忙啊。”于是,他问我:“忙什么呢?”这是典型的中国式招呼,总喜欢刨根问底,无意中探人隐私。其实,我不回答他,他也不会追问到底的。驼背店老板一见面,就一脸认真地对我说:“怎么啦?你怎么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了呢?”我答道:“是吗?那很简单呀,因为,地球在倒转,所以我如此。”“高!”驼背店老板闭上了嘴。

  我这个人喜欢的东西有些杂,喜欢收罗一些美国乡村音乐、甲壳虫、爱尔兰音乐、古典音乐、三四十年代的中国老歌,甚至于老一辈戏曲艺术家的原声戏曲等。
  正当我与驼背店老板闲聊时,我看见货架后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背景很瘦很高,瘦得像一张相片,在货架后面挂着。
  我走过去,对背影说:“哥们儿。”背影转过身子:“是你呀。”我笑笑,洋溢着良好的自我感觉。原来,这背影是棍子。我同学加男朋友,括号:是前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棍子装得有点不解地问我。
  “你这样子,煅成灰,我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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