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人,功成身退[GL]》
第4节作者:
鸣谦灵溪 白灵溪听的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紧锁眉头的李鸣谦,想他自小在蒙古军营长大,年纪轻轻就军功在身,必然冷傲心高,要他说出这些过往,恐怕真是难为了他。不知不觉已然融入故事,全然忘记了先前自己受害的立场。
“当时李德忠的幼女还在襁褓之中,奶娘惠婶念李家一门恩德,用自己的女儿替了李德忠的幼女,这才替李家留了一个活口,才有今天的李鸣谦……”
“幼女?!你……你你……”白灵溪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鸣谦。
李鸣谦也不再多做解释,当着白灵溪的面,脱下外袍,解了内衫……
看到李鸣谦围在胸前的裹胸带的同时,白灵溪也看到了臂膀上那厚厚的一层绷带,仍然看得清渗出的血渍,触目惊心。忍不出伸手抚上那处殷红,颤抖地问:“为何如此倔强,非要乱世做木兰呢?”
李鸣谦强忍住泪,苦笑地说:“乱世难安,何处是居。况且家仇国恨……不甘一世无为。”
转而看着白灵溪“本来是成是败,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一个人的事情,现在无奈,累及姑娘……”
“你也说了,乱世岂能如人意,只叹自己时运不济……”
“不,姑娘冰清玉洁,玲珑犀透,只要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我自有办法还姑娘一个自由……”李鸣谦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一阵急报。
日期:2011-01-17 01:57:38
“将军!大汗急召!”侍卫在门口说。
李鸣谦一看天色,才五更刚过,这么早召见一定是速不台那边有急件。当下也来不及多做解释,只对白灵溪说:“我全权相告,只望姑娘能替在下守住这个秘密,他日此事必有转圜余地,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办法,在下一条命,愿换姑娘一个信任。”
说完匆匆穿上衣物,出了将军府。
来到窝阔台金帐内,果然不出李鸣谦所料。前方速不台传来军报,说金朝皇帝完颜守绪沿路逃亡至蔡州,并且连同蔡州守卫,一通抵抗蒙古大军。
窝阔台询问拖雷等人意见,各人均表示赞同速不台趁胜追击,一举拿下蔡州城。但李鸣谦却一声不吭。
窝阔台注意到李鸣谦的沉默,问道:“李将军意下如何?”
李鸣谦想了想,慎重地说:“我军攻打汴梁城,死伤无数,兵困马乏,才过几日又大举攻打蔡州城,必然又是一场持久战。我们何不借助宋军?”
几个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恍然大悟。
“好个李将军啊!果然眼光独到。这蔡州名义上还是宋朝境地,我们借助宋军也是名正言顺。”拖雷深表赞同。
窝阔台也笑着点头:“鸣谦啊,此次耶律先生没有一起随军出征,他让我放心重用你。实话说,当初的确还存有疑虑,不过几役下来,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看来,一个千户那颜是委屈你了啊!”
“臣当初流落漠地,多亏大汗相救,师傅相教,才有鸣谦的今日。自当尽我所能报效大汗,不敢乞恩。”李鸣谦谦恭地说。
“哎,咱们蒙古健儿,该赏则赏,该罚则罚,凭你的才干能力,升你万户那颜也不过分!”窝阔台欣慰地看着李鸣谦。
“这……”李鸣谦有点犹豫,万户那颜即是蒙古军中最高的军事指挥官,和速不台同等。自己不过一个黄毛小儿,恐怕位高不胜寒啊。
“哎,汉人到底是不干脆!李将军就不要推辞了!”忽必烈站出来说道。
“如此,臣谢过大汗!”李鸣谦下跪听封。
日期:2011-01-17 21:02:53
将军府内,白灵溪却是想了个百转千回。李鸣谦走后,她才得以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她的那番话。句句诚恳,且字字在理,哪有不遵之理。且如果李鸣谦只顾及个人安危,相信她大可有办法解决自己。只是有一处很是疑惑,就是李鸣谦既然是女儿身,那用药酒放倒自己也不能掩盖其女子身份啊,难道……白灵溪虽然未出阁,但男女之事还是略懂的,又冰雪聪明,通晓人事,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当下说不气是假,只是念及她毕竟还是没有如此对待自己,又坦白相告身世,才不再计较。退一步来说,就算计较也无济于事。
李鸣谦从窝阔台大汗帐中出来已过辰时,又累又乏,伤口也隐隐作痛。几日来都有宴席要赴,虽然尽力避免饮酒,但还是影响了伤口愈合,几日来不曾好好料理,也亏得是在这时节,如果天一热,估计伤口就溃烂了。
回到将军府,李鸣谦唤来贴身侍卫哈华矢,询问了白灵溪的动向。哈华矢如实禀告,说白姑娘从将军出府到现在都未曾出过屋子。毕竟李鸣谦女儿身份的事牵系着她和师傅耶律楚材两个人的安危,她不得不做了一回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以防白灵溪真的不识好歹做出傻事。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白姑娘用过饭没有?”李鸣谦眼看巳时快过,问哈华矢。
“应该还没有。”
“派人去太和楼订几个菜送去白姑娘屋里。”李鸣谦说完就走向白灵溪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遇见了白灵溪的贴身丫鬟小兰。
小兰向李鸣谦请了安,就匆匆走了。李鸣谦见她神色慌张,便暗示了下哈华矢跟上。自己若无其事地敲了敲门。
“白姑娘可在?”
门应声而开。白灵溪俯了俯身请安。
“哎,不必多礼,昨晚和今早你都没怎么用食,我命人去太和楼订了些菜肴,等会就会差人送来。”
白灵溪看了眼李鸣谦,叹了口气:“将军不妨也一起用饭。”
李鸣谦也的确是饿了,就没推脱,随她进了屋。不一会,就有当差的送来了饭菜。
李鸣谦不喜用膳的时候侍卫在旁,就撤了所有下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二人。白灵溪这才开口:“将军既有伤在身,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李鸣谦这才注意到桌上有壶酒,笑着解释说:“下人不知道我伤重,所以才送了壶酒来。”
席间,白灵溪甚少说话,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不过李鸣谦还是不太习惯这沉默的氛围。就说了一些在蒙古的趣事。
李鸣谦的坐骑是一匹乌珠穆沁马,通体乌黑,肩宽胸阔,四蹄矫健。当初在听师傅说蒙古马最好的群类是出自锡林郭勒草原后,她连夜赶路奔赴,在乌珠穆沁草原附近寻觅了一天才相中这匹野驹,守了两天,摸透了它的习性后才上手套马驯服。当时这马野得很,也倔得很,被李鸣谦骑上之后驮着她跑了大半个草原也不肯归服,总是试图甩她下马,最后一人一马跑了多久也没人知道,李鸣谦就紧紧抱着马脖子,勒着马鬃不放手,它越是凶,李鸣谦心里就欢喜。后来马动静越来越小,也不跑不发脾性了,就慢慢地走,李鸣谦心理得意,想着总算让你低头了,心一宽,居然在马背上睡着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白灵溪听着不禁轻轻一笑,看着李鸣谦手舞足蹈地比划,甚是有趣,全然想不出她穿上铠甲威严肃穆时是个什么样子。
也是,自白灵溪过府后,李鸣谦就一直留在城里主持日常事务,脱下戎装换上便服,谦逊有礼,宽厚温和,哪里还有军人的肃杀气息,身材清瘦,若不是那身蒙古貂皮,倒真像是一副汉人书生模样。
“将军平时在军营也这般平易近人么?”白灵溪见她毫无架子,昨夜又知晓她是女子,也就不再太过拘谨。
“只要不行军作战,何必成天摆着一副面孔呢?”李鸣谦到底是少年心性,要他和速不台等老将那样不苟言笑还真难。
“那将军就不怕日后令不能服?”
李鸣谦轻轻摇头,道:“能否成为将才,不在于兵士是否惧他,而在于兵士是否服他。”
白灵溪一怔,李鸣谦带给她的震撼太过巨大,她身上总是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品性和思想。她志在朝堂,心比天高,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心胸宽阔,眼见独到,试问,当今天下,又几个男儿比得过她。
日期:2011-01-17 21:05:46
正吃着,门外似乎传来一些争执声。
李鸣谦放下碗筷,见一个侍卫进来,就问:“什么事?”
“是丫头小兰,说急着要着白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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