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6 22:26:20
呼啸而过的火车划破了景色的宁静,惊起一摊的麻雀,一摊的风吹草动。
我坐在车厢内,好几次都想拉开背包,看一眼那本神秘的东西,但顾忌到公共场合人多眼杂,只好强忍着好奇心打消了当下的念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里,赶紧放下行李,第一时间掏出了那本东西,趁着四下无人,摊在桌上研究起来。
单从外表上看,这的确是一本会计记账簿无疑。
打开的封面也并无异样,白色的装订纸页,蓝色的虚线格子,从上到下空无一字。
直至我翻到第四页,眼前忽然一亮,本子上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它们分别以固定的规律,自上到下地整齐排列着。
天生对数字迟钝的我,顿时头皮有些发麻。只见这样的数字记录,从第四页开始,写了满满小半本。
7 20 62220322030064244880615 440000 +1
26 12 8 6221889990018274790708 200000 +2
17 3 95599302142465107410721 360000 +1
23 19 40626118245521290730 140000 +0
......................................
本子上密码般的语言令我有如观看天书。
十五分钟后,我决定合上本子,理一下思路。当然,这个时候最恰当的伴侣还是一根香烟。等到打火机的火苗窜出,我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几天之前。
当时的白杨一直强调它的重要性,而这些密语似的数字,在我眼里,怎么看都像小时候的数学老师所布置的家庭作业(最怕上数学课),它究竟重要在哪里?
思前想后,我竟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2011-07-26 23:04:27
无奈之下,只好将它收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天的舟车劳顿,我的整个人像是散了架。好在第二天是周末,能睡个懒觉。于是便打算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早点休息。碰巧这个时候冬瓜回了屋。
平日里,这个点正是他乐不思蜀的高丨潮丨时分,今天如此反常,我用屁股都能猜得出来,一定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果然,冬瓜进门的第一句话是,“宵夜时间到了!”
宵夜?
如果只是一碗馄饨面般的宵夜,那我可得谢天谢地。
很可惜,梦想是天真的,现实是残酷的,跟着冬瓜进屋的是楼下超市的老板,还有他手上拎着的两箱啤酒.........
“闹,这箱是冰的,这箱常温哦...”
超市老板贴心地放下了两厢啤酒,转而从外面关上了防盗门。随着“砰~”地一声响,我的酒胆起码往下沉了两公分。
虽然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我不是第一次经历,可望着实实在在的两厢啤酒,我的毛细孔还是渗出几滴冷汗。
冷汗归冷汗,这酒还是得陪他喝。于是,我对着干干净净的饭桌问了句:“干喝吗?我去楼下买几个小菜吧。”
冬瓜似乎刺激过了头,他面无表情地无视了我的话,以近乎魏忠贤的口气淫笑道:“醉生梦死的派对有木有?醉生梦死的派对有木有?”
咳~~想必这次打击给他带来的伤痛是巨大的,我摇着脑袋,径直走向防盗门。
2011-07-27 20:05:42
刚想推开防盗门,忽然有人咚咚咚地在外面敲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打开一瞧,原来是小区门口的烧烤摊主。没等我开口,一大把用白色餐盒装的烧烤便横到了面前。
“五十串羊肉串,十串鸡翅,五串韭菜.......总共一百块。”
“哦....”听到话后,我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钱包。
“不用了,里面的老板已经付过钱啦。”
“哦....”
抓过烧烤,我顺手带上了门。才一转身的功夫,碗筷啤酒已经悄无声息地上了桌。冬瓜朝我邪邪地一笑,重复道:“醉生梦死的派对有木有?”
醉你妹!!!醉你妹!!!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诅咒着他,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啤酒。
“说吧....”
一口黄汤下肚,我直接开门见山。
“说什么?”冬瓜无动于衷,袒胸露乳地打了个酒嗝,“来,走一个!”
他的意思是让我一口气将手上的整瓶啤酒喝掉,我当然心不甘情不愿,就算要让我喝,也得有个来由分说吧。
冬瓜坐在那里愣了半响,脸色毫无征兆地变了样,他面目可憎地切齿道:“是,我是不开心,要怪就怪今天相亲的姑娘!”
“好,我就冲着你这句话!”
言出必行,我举起手上的瓶装啤酒,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没等酒瓶子放下,面前的冬瓜也已敞开了喉咙。
“到底怎么回事?”喝完酒,我从桌上捡了根羊肉串,边吃边问:“是你不喜欢人姑娘?还是她惹到你了?”
“她没惹到我,我也挺喜欢她。”
“那你还苦恼什么?”
2011-07-27 20:06:28
真是没钱人有没钱人的烦恼,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苦衷。冬瓜莫名其妙的话令我这个局外人根本摸不透状况,想来他虽不是官宦豪门子弟,可好歹也算有钱人家的儿女。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心里是不是装着一坨屎.....
“那怎么不顺心了?”握着开瓶器,我麻溜地打开两瓶啤酒,分了一瓶给桌对面的冬瓜,“几十个姑娘一路相亲过来,也没见你像今天这么苦恼啊。”
“你是不知道....”
可能是我的话又一次刺激到了冬瓜脆弱的内心,令他的情绪恍然间无风起浪。又是咕噜噜地一阵狂灌,少顷,才平静下来。抹了抹嘴边的泡沫继续道:“家里逼地太紧了,你别看我平时嬉皮笑脸,心里的压力跟谁去说?难道我就不明白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我说我喜欢她,并不代表她也喜欢我。一年都不到,相了几十次亲,我心里就舒服?好歹遇见一个对眼的,可今天人家明确跟我说不适合,你说我窝不窝囊?”
“怎么不合适了?”听完他的这番阐述,我愤愤然为他辩解的欲望上了头。“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哪点不符合她的要求?”
“咳,可人家里更有钱,人说了,重要的是找一个人品好的。”
2011-07-27 20: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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