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青春一场梦》
第10节

作者: 林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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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27 13:58:34

  于是,我又问阿端,爱情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阿端说,也许吧。
  蕾蕾说,是肯定。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早有心仪对象了?看你们最近都特反常,而且还神秘兮兮、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已经做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了,还不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阿端的脸红得跟樱桃似的,她说,哪有?
  从阿端的反应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倒是蕾蕾直言不讳说,老实说了吧,我的确是喜欢上了一个体育系的师哥。
  我说,你还真敢爱敢恨。
  蕾蕾说,那当然,又不是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干嘛要遮遮掩掩的。
  我好奇心顿起,我说,那快讲讲你那师哥长啥样儿?
  蕾蕾一脸幸福说,他长得近一米九的个头,身上的肌肉都是凸起来一块儿一块儿的,而且他是练田径的,你知道我最喜欢看的就是男人在田径赛场上挥汗如雨了,就跟刘翔一样,多有男人味儿呀!
  我说,可惜你那师哥又不是刘翔。
  蕾蕾说,但我认为他会是下一个,我绝对看好他。
  我说,你丫的是被恋爱冲昏头了吧,尽说些不着边际的糊话。

  蕾蕾说,我再怎么不着边际也比睡在你下铺那丫头强吧。
  阿端一脸无可奈何说,关我什么事?
  蕾蕾说,小样儿,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你还能瞒得过大姐我的眼睛么?
  我说,阿端脸上写什么了,我怎么看不到啊?
  蕾蕾说,你们俩个都是一丘之貉,你看她还不等于看自己,你难道能看见自己脸上写着什么吗?

  我想想那倒也是,但又发觉不对劲,我说,蕾蕾,“一丘之貉”是贬义词吧,你怎么拿来形容我跟阿端?
  阿端说,就是。
  蕾蕾说,因为你们俩人的情商都跟驴一样低,理所当然得用贬义词了。
  我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说这个了,快说说你在阿端脸上看到了什么?
  阿端拿着镜子边照边说,奇怪,我脸上又没写着字,怎么你们俩老说我脸上有什么?真是莫名奇妙。
  蕾蕾说,应该是你心里有鬼才对吧。
  阿端说,你在瞎说些什么?
  蕾蕾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样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在跟哪个男生搞地下恋情。
  阿端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蕾蕾说,就凭你那双心不在焉的眼睛就已经出卖了你。
  阿端红着脸无言以对了,我看阿端反常的木讷表情就已经知道蕾蕾说中了阿端的心事。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蕾蕾,就比如说现在,她总是能像会神机妙算的孔明先生一样一眼就看穿你的心事,所以我经常跟她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因为我生怕她会将她看到的我心底的那点不为人知的糗事说出去然后扩散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我说,阿端,快告诉我,你跟那个男的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日期:2012-05-27 13:59:01

  一场青春一场梦
  十三
  阿端告诉我,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她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他在高中时代就曾疯狂地追求过她,但迫于那个年纪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她始终都是冰冷地拒绝着他,其实,在她的心里还默默地暗恋过他。高考过后,两人又考上了两座相距遥远的城市去读大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本来或许两个人永远都没有办法再见面了,更不可能有机会去续写那段朦胧的青涩的纯而又纯的恋曲,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有交点,尽管这是个老掉牙的比喻,但现实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然而,一切始料未及的结局就在那个短暂的假期里发生了峰回路转的戏剧性转变。阿端在假期里的同学聚会上再次见到了她曾经心目中的王子,他再一次向她展开了追求,这一次命运的天平没有再捉弄他们,她最终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而他温热的胸膛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冰清玉洁的心灵在任何时候遮风蔽雨的港湾。

  阿端的故事听着就让我很感动,甚至让我听到最后竟热泪盈眶了,如果是换作一个稍微有点文学功底的大学女青年肯定能将她的恋爱故事写成一部感人肺腑的爱情小说了。
  我说,阿端,你跟你的那个他现在天各一方念大学,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每天只能睹物思人却不能相见,这样柏拉图式的恋爱是不是也太苦了点儿?
  阿端说,我不觉得啊,为什么相爱的人就非得要天天粘在一起呢?那样的话不会觉得腻吗?
  我说,我很同情你,你的遭遇就让我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阿端说,爱一个人就非得要和他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吗?
  我说,不然呢?
  阿端说,我跟他现在还在恋爱阶段,如果连这点小小的考验就经受不住的话,那以后还谈什么白头到老、相守一生呢?
  阿端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了,想不到她瘦小的身体里隐藏着一颗装满爱却不盲目幻想的成熟的心。我发现说那句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的话的人一定才是真正的白痴。我眼睁睁看着我周遭的姐妹们都相继奋勇争先地投身那团为爱疯狂的烈火,就像凤凰涅盘要浴火才能重生一样,似乎女孩也要接受恋爱磨砺的过程才能真正地蜕变成为女人。对此,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深信不疑地认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总结出来的恋爱真理。

  所以,我告诉阿端说,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学期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陪我走完这大学四年,准确的说应该是剩下来的还不到三年半的时光。
  当我说完这话后,我一直苦苦搜索我身边适合做男朋友的最佳人选,我发现我的脑子里除了对纪凯有过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之外,我几乎对所有的男生都是麻木的。但与此同时我也深刻地认识到,要想让我跟纪凯再续前缘,那几乎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程成又一次闯进了我的生活。他骑着一辆新买的YAMAHA摩托车等在我们宿舍楼下。我听见他的叫喊声后和阿端走下了楼。他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双手插腰靠在摩托车座架上,他酷酷的样子像极了某个电影里某个明星饰演的疯狂赛车手,我看见从我们女生宿舍楼出来的女生都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看,我还听见有女生窃窃私语说他帅呆了或者酷毙了。但在我眼里,程成的外形确实只能迷倒那些看多了港台偶像剧的花痴女生,却丝毫影响不了我的审美情趣。

日期:2012-05-27 13:59:41

  我刚下楼就冲他说,程成,你上哪儿去弄了这么辆破车呀?
  程成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破车?杨洁,你到底什么眼神儿啊?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表情硬得就跟受了过度惊吓似的。
  我说,咋啦?我形容得不对吗?
  程成说,不是不对,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就跟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当初那个胖子一样。
  我说,我可没那样说过,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程成说,我可从没冤枉过你,就我这刚买的新车,就被你说成是破车了。
  我说,你买彩票中头奖啦?不然,哪来这么多钱买这车?
  程成说,我爸给的压岁钱。
  我说,高干子弟,就俩字儿“腐败”。
  程成说,就你嘴巴带着刀子,在哪里都能伤着人。你看就何莹莹被你恶言中伤之后,我听我爸讲她回去哭着闹着要去做什么声带整形手术。
  我说,别扯远了,快告诉我这两个月,你死哪儿去了,跟我玩儿失踪还是怎么的?

  程成说,自从上次被你拒绝之后,我是原气大伤,我曾几度陷入绝望,好不容易我才重整旗鼓调整过来。我告诉自己我就要像《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一样“不抛弃、不放弃”。除非你真的找到了男朋友,不然你就是把我当做大尾巴狼我也要追求你。
  我说,哥,你就放过我吧,别为了一棵椰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程成说,那不可能。
  那以后,程成又一次成了我阴魂不散的噩梦。不是我铁石心肠到不肯给他机会,而是我真的对他没感觉,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道菜。
  我告诉阿端说,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快被他纠缠死了。
  阿端说,我也没办法,除非……
  我打断阿端说,除非什么?
  阿端说,除非你真的找到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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